選文選理這場鬧劇最後以連玦灰溜溜地修改志願為結束。
咳,怎麼能說是灰溜溜的呢,隻能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高一馬上結束,算下來距離高三也隻有短短一年瞭,時間急任務重,雖然她心裡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最後這一年無論如何也要抓住。
就算像過去的那些年一樣毫無進展。
兩人在教室的走廊擦肩而過,言朔在她交上去志願的時候瞥瞭她一眼。
連玦走在路上,心裡打鼓。
她也不確定對方看到沒有。
她自己還在內心劇烈掙紮瞭一番,萬一對方看到瞭,會不會覺得她太容易勸說成功瞧不起她,但一方面又怕他沒看到,連玦還是暗戳戳想要引起對方的註意的。
你看,我都聽你瞭的。
她能在言朔面前表現的本來就沒有很多機會,這次……應該算一個。
然而不管看沒看到,對方表情很是雲淡風輕,這種神情一直持續到回到傢,夏和在餐桌上大大咧咧地像父母宣佈瞭他傢從此三位理科選手。
連玦特意去看瞭一眼少年的神色,然後她沮喪瞭。
那張臉上,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細小的神色波動。
對方就像是早就洞悉瞭她的選擇一樣,慢條斯理又優雅地撥動碗裡的意面,
全桌隻有夏爸一個人比較惋惜,發表瞭自己的意見,說女孩子還是學文比較好,培養氣質又能方便今後學習藝術相關的東西。
然而沒人搭理他,夏媽倒是無所謂,反倒埋怨瞭句自己老公,說孩子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決定就好。
夏媽絮絮叨叨開口:“以後你們兩個多跟你們言朔哥學習……”
類似的話從小聽到大簡直耳朵都能磨出繭,連玦和夏和不由自主不約而同地埋頭吭哧吭哧吃法,試圖把那聲音消磨在豬崽進食的噪音中。
文理分科的事情就此結束,夏日的校園待不瞭幾個星期瞭。
某個閑適的周五的下午,放學後連玦一個人路過校門口,像是靈感突襲,她突然意識到瞭一件事。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葉秦遲瞭?
女孩停下腳步,下意識看向那個熟悉的校門口一角。
往常少年就是在哪裡等著梁焰。
通常兩個人打鬧一陣,然後騎著車從南門出去。
有時兩個人還會不急著走,在籃球場那邊脫瞭外套隨便加入什麼籃球局。
上次在車裡沒打招呼那次之後,連玦又見過葉秦遲一次,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連玦仔細回想瞭下。
上次他表現的很正常啊,還開玩笑說過兩天讓她長長見識看他傢新給他買的瑪莎拉蒂。
可之後的連續幾個星期,好像都沒再見過他瞭?
前陣子期末考,連玦過瞭幾個格外心無雜念的星期,學習打磨瞭她的銳感力,於是平平淡淡地度過瞭幾個周五,也沒有註意到校門口的人。
但他們如果在那裡,看到她瞭應該會喊她吧?
或者不湊巧,連著幾周沒撞上?
還是他們鬧矛盾瞭?
連玦仔細想瞭想,好像最近連梁焰也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