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自然沒意見,又省錢又有二人空間。
要知道就算他是堂堂總裁,也要攢媳婦本的,天天出去吃這麼浪費,哪有兩個人親自下廚好。
最重要的是他傢廚房不大。
某人的唇角淡然地揚瞭下。
當初買這處三居室的決策果然正確。
“你會不會做菜?”玄關處放下包,連玦打開瞭一室的燈。
她早就十分嫻熟,比他還像是這裡的主人瞭。
清俊疏朗的男人跟在她身後合上門,難得頓住。
連玦看到他微笑的弧度就知道他這些年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瞭。
怪不得會得胃病。
不會做菜總吃外面的,還是吃瞭上頓沒下頓。
俊顏面不改色,“我可以洗菜切菜。”
女孩頓瞭下,然後點頭,“也行。”
女孩走進客廳,手指攏在腦後,把一頭烏黑長發隨意在腦後紮瞭個松松散散的馬尾。
廚房的燈是冷光。
女孩妝沒來得及卸,西裝外套已經脫在沙發上瞭,上身是一件幹凈的白襯衫,那一抹漂亮的顏色愈發濃鬱。
她微垂眼眸,往身上系圍裙。
剛要開口要他把超市買來的菜拿過來。
背後被人襲來,暖暖地貼在瞭一副堅硬的身軀上。
——被人從後面緊緊地抱住瞭。
他的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做瞭一個出乎她意料的動作——含住瞭她的耳垂。
連玦從心頭戰栗到瞭指尖,手指猛烈地一顫,那把刀差點扔出去。
他還在移動,忽輕忽重。
那裡哪能是那樣粗魯對待的。
能不能讓她好好做會飯?
“你做什麼?住嘴!”
他慢慢松開瞭,然後有些懶懶地把下巴移到瞭她的肩頭,懶懶散散地開口:“人都騙到瞭自己的地方,你說我要做什麼。”
靠!
斯文敗類、人模狗樣,說的就是他這種衣冠禽獸吧。
“離我遠點,我快餓死瞭,如果你不想胃病發作的話就趕緊洗、菜、去!”
“……哦。”他在她肩膀出蹭瞭蹭,又恢復瞭平常的清冷模樣,長手長腳走出廚房去拿菜去瞭。
仿佛剛剛那個糾纏不清的人隻是幻覺。
面積不大的廚房因為少瞭這人頓時顯得空落落起來。
連玦一臉嫌棄地摸瞭把耳垂上的濕意。
她抽瞭張紙擦幹凈瞭。
像是……大狗。
等人把菜拿回來,她掃視瞭一遍,斟酌瞭一下。
買菜的時候她心裡就有一個大概的清單瞭,但還要再謹慎一點。
因為他的胃不好,所以不能做太刺激性的食物,最好是清淡些的。
至於連玦完全就是個重油重鹽選手瞭。
兩個人口味不同,還是分開做幾道菜。
上次在路邊攤吃的那叫一個驚悚,記憶猶新,她可不想再來一遍瞭。
“那就一道清蒸魚,一道蘆筍炒肉,一道麻辣毛肚,一道皮蛋涼菜,最後一道蜜瓜水果?”
“我都行。”
言朔正在清理魚肚子,毫無意見。
連玦看瞭一眼,發現他居然還做的有模有樣。
也許這就是某種天分,這人要是認真起來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副像模像樣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