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父神

作者:燕燕有雲 字數:4181

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感受到瞭上輩子那種瀕臨死亡的氣息,難道這副身子又不行瞭?

她就要這麼去瞭嗎?

可是這一次去瞭之後,她也無法保證還會有再生的機會。

南雪音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丫鬟,“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瞭?”

本來是想除掉凌雪宮正宮那個女人,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天瞭那個女人這麼久都還沒有死。

她南雪音的東西誰都別想搶。

她一直沒有對雲晚慕和司清舞直接動手,前者一來是因為帝寒錦護得結實,二來是因為她們目前也沒有直接搶走自己的什麼,而且她會與她們這兩個老朋友慢慢的玩。

然而這個女人,一來便就搶走瞭屬於她的凌雪宮,還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等於趁人之危,即便這件事情不是她說瞭算,可是她又怎麼能容得下她?

挽雲宮。

房間裡,看著女人白皙的小臉,帝寒錦便想要吻上去。

雲晚慕眨瞭眨眼,睜大眼睛瞧著他,不躲不避,但是卻在男人湊近的時候,她的小腦袋猛地一縮,躲瞭開來。

望著這個男人漆黑的臉龐,雲晚慕連忙捂著小嘴解釋,嘴裡有花椒味兒……

花椒……

帝王的眉心狠狠一跳,他沒有吃蔥,也沒有吃蒜,花椒那種東西就更是不可能入口的,便是菜裡有,可他也已經漱瞭口,這個女人可真是……

越發大膽!

竟然連敢嫌棄他?很好。

“是自己過來,還是等著朕去收拾你?”帝寒錦拍瞭拍桌子,冷冷的看著女人。

等他過去那可就不是說說瞭。

雲晚慕看到男人漆黑的臉色,糾結瞭一會兒,還是朝他走瞭過去。

其實並無什麼味兒,她就是故意……沒事找事。

對,畢竟,這樣才有滋有味嘛。

不然總黏在一起,遲早會膩歪。

打是親罵是愛~若是她每天打兩下罵兩聲,氣氣他,然後再來哄他,這個男人才會覺得新鮮。

不過,這會兒看著大暴君難看的臉色,雲晚慕可不敢將這話直接給說出來。

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事實證明,她這麼做還是很有用的,至少眼下這個男人,還稀罕她稀罕的不行。

帝王扛著人便走到瞭床上,接著就開始想要辦她,這女人又來瞭一句很欠扁的話,她亮出瞭手上的紅寶石,那是什麼意思?就是女人的癸水來瞭。

……

雲晚慕挑瞭挑眉。

眼下他不是很忙嗎?就繼續忙吧,先把南雪音底細給摸清瞭再說。

帝寒錦陰沉著一張俊臉,忍著才沒有把她從房間裡丟出去。

怒氣沖沖,一身火氣的走瞭出去,從外面的回回來的青沐瞧見這一幕,嚇瞭一跳,喲,這又是怎麼瞭?

他很久都沒有見他傢這位爺這個樣子,不由疑惑,不過除瞭晚貴妃能將人惹成這樣,還能有第二個?

所以難道晚貴妃又做什麼瞭?青沐心裡疑惑著,不敢吱聲。

夜。

書房裡的男人吩咐,“去告訴她,朕今天晚上不去她那裡瞭,要去凌雪宮。”

青沐微微一驚,又暗暗想著,皇上去凌雪宮是想要辦公事呢還是因為想要氣氣晚貴妃呢?

但是不管是哪一樣他也不敢問,但他覺得,雪妃很是厲害呀,居然敢對新來的夏妃下毒手,這般惡毒的女人,虧他之前還覺得她很膽小嬌弱。

看來是他給看走瞭眼。

“不回來瞭?”

收到消息,雲晚慕裝模作樣,滿目的驚訝與悲傷。

但是奶娘看著這位不正經的主子,知道她心裡想的跟嘴上說的顯然不是那麼回事,這個主子太鬼靈精瞭,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心中怎麼想。

所以便不再像之前那樣囉嗦。

隨後回頭望向琴兒,說讓她去找她傢青沐過來。

琴兒看著主子的眼神,想著主子是要從青沐身上問話嗎?畢竟清沐每天都要跟在皇上的身邊,皇上幹什麼他最是知道的清楚。

但主子是想要幹什麼?琴兒有些擔憂,上一次主子拉攏清沐還有蕭大軍師他們背著皇上辦的那件事情,讓皇上發瞭很大一通脾氣。

琴兒應下,心中很忐忑的朝外面走去,將清沐給叫瞭過來。

清沐聽見這個主子找自己便頭皮發麻,不過誰讓這主子願意將琴兒嫁給他,那就算讓他上刀山下火海,為瞭媳婦他也得幹呀。

雲晚慕道,“清沐大人,你也知道本妃與你傢媳婦兒情同姐妹。”

這一聲媳婦叫的清沐渾身精神抖擻,心裡美滋滋的,他也是有媳婦的人瞭呢。

可是面對晚貴妃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雖然琴兒就差沒有與他成親,但是現在也是他的人瞭,而琴兒又是晚貴妃的人,他就得為晚貴妃賣命,但是他還不能不認。

這一下午。

雲晚慕與清沐在房間不知道說瞭什麼。

最終的結果雲晚慕好像很滿意。

而在另一旁。

凌雪宮。

男人坐在那裡,覺得茶不好喝,飯也不好吃,看什麼也不順眼。

夏雲濘看著黑著臉的男人,不安的跪在面前,“皇上,臣妾,臣妾就是在這裡許多規矩都不懂,害怕不小心沖撞瞭各位娘娘,還有皇上,所以才會讓人去打探一些消息,瞭解瞭解規矩,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夏雲濘怎麼也想不到,她不過就這麼隨便做的一點事情,就這麼巧被這個男人給逮瞭個正著,她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好瞭。

而且她這事情剛剛做,這個男人便立馬就能知道,還跑過來興師問罪。

看著女人低眉順眼,一副受盡瞭委屈的模樣,帝寒錦心下煩躁,腦子裡念的都是雲晚慕。

要是碰見那個油嘴滑舌的小女人,一定會有另一番滋味。

帝寒錦並沒有說話。

他故意過來警告她,就是想讓她知道別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刷任何花招,這裡全部都是他的人。

帝寒錦覺得他的威脅警告一般情況下,都是很有用的,除瞭在那個女人面前不頂麼用。

女人聽他這麼說瞭後,臉色更是羞紅,臉色紅如煮熟瞭的蝦子一般。

“自己看。”

帝寒錦丟瞭她瞭暗衛報來的信。

夏雲濘皺瞭皺眉接過來,越看便越是心驚膽戰,除瞭她想借別人說查東西,還有別人想要借著她的手做事情,甚至還有人想要取瞭她的性命,夏雲濘驚恐的瞪大眼睛,總算知道瞭自己是多麼的蠢不自知。

要不是這個男人發現,她就變成瞭替罪羔羊瞭。

這個男人是在告訴她,不要以為就她有本事,人傢還可以反過來算計她。

夏雲濘這回是心服口服的跪在地上,向男人道歉,“皇上,臣妾錯瞭,臣妾不應該自以為是,臣妾愚鈍,請皇上責罰。”

這會兒要不是被這個男人發現,恐怕她早就被人弄死,還要怪罪牽連自己的國傢。

帝寒錦淡淡的瞥瞭女人一眼,薄唇掀起淺淺的嘲諷弧度,他依舊沒有跟她說什麼話。

自顧自的撿瞭自己愛吃的菜塞瞭兩口,才用帕子擦瞭擦嘴,“讓你入宮,自然也就是有目的的。既是如此,自然也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就死在這兒。”

男人一字一句的說著,說話的聲音全部都是公事公辦,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

夏雲濘望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心底佩服他,但是心中也很是酸楚。

這樣英俊的男子,定不會有任何感情,因為他們都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們要的隻有權利,男女之事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概念。

打個比方,若是需要鞏固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她們這些妃子,他就可以隨手毫不留情將她們這些女人給推出去送死。

而這些她嫁給他之前本來也就知道的,不止是他,畢竟每一個皇帝也都是如此。

想到這裡,夏雲濘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幫助自己有目,倘若她感激也都是自作多情,感動自己,不會感動得瞭他就是瞭。

房間裡。

雲晚慕沐浴過後,讓琴兒給她拿出瞭自己設計的新樣式衣裙,這是一襲水藍色的長裙,穿上去整個人俏麗又不失高潔,優雅,雪白的美頸宛若天鵝,膚白唇紅,宛若少女一般。

門外早就被她安排瞭眼線,“皇上現在在哪裡啊。”

“回娘娘,皇上如今在外面散步,與夏妃一起,還路過雪才人的那裡,拐進去看瞭看。”

雲晚慕聞言嘴角狠狠一抽,明知道那個女人對夏妃恨之入骨,眼裡容不得夏妃半點,這男人還專門領著夏雲濘過去,是生怕氣不死南雪音麼。

雲晚慕想瞭想,也朝著外面走瞭出去,走來都帶起一陣香風。

凌雪宮偏殿。

房間裡。

傳來女人的咳嗽聲,那聲音陣陣急喘,似乎要咳出血來一般,嗓音嘶啞,“憑什麼?帝寒錦,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

女人的嗓音裡很是不甘心。

“即便是上輩子那樣對我,這輩子我可是還盡心竭力的去討好伺候,結果你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不問,傷我的心,這樣也就算瞭,還任由別人霸占瞭我的位置,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宮裡頭那麼多的位置偏偏不挑釁,偏偏為什麼讓那個女人占我的地盤,憑什麼?”

女人的聲音含著恨意,瘋瘋癲癲的,一會兒又扯到上輩子,說的話駭人無比。

帝寒錦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她說。

房間裡的一道婢女的聲音,“娘娘現在還是先把您對付夏妃的那些手段都給消除幹凈吧,奴婢看皇上都已經起疑瞭。”

南雪音遲遲沒有聲音,半晌又自顧自說起話來,依舊是瘋瘋癲癲的。

“皇上……”夏雲濘的臉色煞白,沒想到她聽瞭這樣的一番話,南雪音這番好像鬼說的話,她不應該相信的,可是南雪音說的那麼真實。

要不是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夏雲濘恐怕早就嚇跑瞭,身子不斷的哆嗦,藏在男人的背後,不敢進去。

隨後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帝寒錦讓人將她給抬瞭出去。

房間裡。

女人斷斷續續,夾著重重的咳嗽聲,一會兒要害瞭這個,一會兒又說要那個。

然後要當上皇後,尤其是提到皇後的時候,她說司清舞這個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做得上皇後。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不像是幻覺。

這個男子,南雪音永遠也都不會忘記。

但是這是真人,這不是幻覺,南雪音猛然驚醒過來,眼裡慌忙閃過一絲驚恐,驚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看向男人的眼神,帝王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沒有人通報?

門外,雲晚慕沒有讓人跟著,自己走瞭進去。

平時在這裡打掃的下人們全部都不見瞭,就隻有她們。

她聽見那女人道,“皇上?”

“沒錯,是朕,不過朕很是好奇,你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口口聲聲說朕負瞭你,朕有負瞭你嗎?朕怎麼不記得。”

雲晚慕乍一聽見這話,驚的腳下一個趔趄。

這個女人剛才在她沒有來之前說瞭什麼,竟然讓帝寒錦這樣問。

房間裡的女人隻是驚恐的看瞭帝王半天默默不語。

雲晚慕站在外面看不見南雪音是什麼表情。隻是也能夠察覺到房間裡的那詭異的氣氛。

半晌傳來女人低低的笑聲,婉轉幽長,好像是厲鬼一般,讓人聽到心中發怵,但是並不包括帝寒錦這個男人。

接著南雪音似乎破罐子破摔,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知道瞭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總之我無論是做神女還是這一世,全部都不得善終,這是為什麼?難道我這種人天生就該遭人嫌嗎?”

“不對,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該死。”父神眼裡沒她,這個男人也一樣,她眼裡都沒有,即便她再掏心掏肺,他們眼裡也全部都看不見一樣。

然而這個悲催,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卻從來不想自己的問題,害人終害己,隻知道怨怪他人。

又聽到她冷冷的哼瞭一聲,終究還是不值得。

她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期待那麼多,他們全都該死,都是賤人,隻可惜呀,她還是太傻瞭,要是重活一世,她就一定想辦法先弄死這個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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