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重的踏著滿地蛇屍走到那植物前,手伸到脖子裡,用扯出來的肚兜把植物包瞭起來,放到瞭懷裡。
默默轉頭,一身血污的她朝著那沒有星星的天大叫,“啊!”
樊若溪其實猜出瞭男子的身份,差不多應該是個皇子,不然不會對地宮這麼熟悉,可他們在地宮裡,無關局勢,無關風月,隻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樊若溪沒有放棄,就算是屍體她也要找到,她四處轉著,大叫,“元詡!”
“元詡!”
就這樣叫瞭幾十聲後,忽然聽到瞭一點聲音。
樊若溪停住腳步,耳朵豎起,看向遠處剛才那發出一絲聲音的地方。
“溪.....”
樊若溪飛瞭過去,一把把男子抱在瞭懷裡,男人的身上是冰涼的,“元詡?”
“我在!”
“你還活著!”
“我還活著!”
黑暗中,樊若溪看著男子的輪廓,紫色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淚水卻無聲的流瞭出來。
“別哭。”蒲元詡的手指擦向樊若溪的臉頰。
感受著男子冰冷的手指,樊若溪的眼淚卻止不住的越來越多,“我不想再經歷一次生死離別!”
“我說過,要帶你出去的,怎麼會死?”
“好瞭,你帶路,我帶你出去。”
“好。”
依舊是黑暗,樊若溪被蒲元詡抱著走瞭很久,帶到瞭一個充滿光明的地方。
這是一處偏殿,蒲元詡看著女子滿身傷痕,裡衣袖子破瞭,滿是血污,褲腿破瞭,腳踝,背上全是傷,這嬌小的女子給瞭他強大的震撼!
這個自信果敢的女子,是什麼時候開始讓他淪陷?
是帶著他離開火焰噴射的那一刻還是冰殿裡渡氣的時候,還是蛇窩裡那個一直叫著他名字的時候?
“這是玄武殿嗎?”樊若溪慢慢的走著,她受傷蠻重的,已經好久沒覺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瞭。
蒲元詡依然抱著她,把她放到瞭床上。
“這個殿怎麼這麼好,有樹有花,還有院子,桌椅,寧靜安好,會有機關嗎?”
“沒有,這裡很安全,你先睡會兒吧。”
樊若溪“嗯”瞭一聲,閉上眼睛,睡瞭過去,帶著一身血污睡瞭過去。
也不知道睡瞭多久,樊若溪睜開眼,看到瞭換瞭一身衣裳的男子,他長發披在青衣上,依舊瘦弱,那雙紫瞳還是那麼耀眼,精神狀態比之前好多瞭。
“我睡瞭多久?”
“兩天吧?”
“啊?那麼久?這裡可有吃食,你是在哪換的衣裳?”
“那邊有衣裳,但是沒有水和吃食。”
“沒事,我先去換衣裳。”
樊若溪坐瞭起來,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疼,但比之前好多瞭。
她去瞭另一間房子,房間是一個大的臥房,一邊是床和衣櫃,另外一邊有書架和書桌。
她發現這些女子衣裳基本都是白色的,衣櫃的衣裳也不多,其他地方都有灰塵,這衣櫥裡卻沒有灰塵。
另外一邊,樊若溪走到瞭書桌跟前,卻驚訝的張大瞭嘴,這墻上居然掛瞭張畫!而那畫中女子她認得!
為什麼阿訣的娘親的畫像會在這裡?難道她在這裡住過?雖然有疑問,樊若溪卻沒多說什麼。
兩人又休養瞭兩天,樊若溪發現空間還是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