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又落下,這天晚上客棧裡,驚雷進來,“主子,還是沒有王妃的下落,但有其他人也在查那落崖人。”
“他們查的是誰?”
“蒲國皇帝的私生子,蒲元詡!”
“繼續查,別跟他們起沖突。”
赫連訣從十日前就沒有瞭小丫頭的蹤跡,之前小丫頭會給他派去的人傳個信什麼的,可她去哪瞭?
赫連訣恨不得現在就去北梁國,卻被幾個屬下給攔住瞭,他靜下心來後,覺得小丫頭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出事,他在北梁安排的探子也沒報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隻是蕭棟一直在殺他的兄弟們沒顧上小丫頭,小丫頭落崖,那崖下面也沒有小丫頭的身影,她到底去哪瞭?
客棧天字房的氣氛凝重,赫連訣雖然腦子清晰,但心卻如同放在火上煎熬。
“主子,還有三天,就到北境瞭!”
“嗯,早點休息,明天早走!”
“是!”
北梁皇宮某嬪妃的宮殿臥房內,躺在塌上的皇上一手捂著喉嚨一手指著那妃子,“你,對朕做瞭什麼?”
皇帝感覺呼吸不順,話都有些說出來,身子也不能動。
那寵妃長得妖艷絕色,邪笑瞭一下,“皇上,我也是奉命行事,您在等一會兒,一會兒就解脫瞭。”
半夜原本宮門應該禁閉,長信門卻被打開瞭,馬蹄聲踏碎月色,所有宮門前的侍衛都一動不動。
沒有刀劍喧嘩聲,蕭棟快馬帶著一些穿著盔甲的士兵,快速到瞭皇帝所在的宮殿。
“父皇。”蕭棟笑著走向北梁皇帝。
皇上的目光升騰起炙熱的野火,“原來是你,是你殺瞭太子和老三,老四也失蹤瞭,你現在來難道要弒君嗎?”
蕭棟面部猙獰,“父皇果然聰明,但您為什麼就不能再聰明一些,把皇位傳給我,晚年還能過一些逍遙日子。”
皇上“哇”的噴出一口老血,怒道,“你就不怕被天下人不恥,說你弒父奪君?”
“哼,我做瞭皇帝,歷史由我來寫,誰嫌我不恥,我就殺誰!”
皇上指著蕭棟,“你......你.....”
“好瞭,送父皇上路吧。”
那妃子說道,“殿下,沒有傳位聖旨!”
“明天造一個出來!”
那女子沒有再猶豫,拿著枕頭捂向皇上的臉,皇上掙紮瞭幾下就不動瞭。
十月中旬,樹上那稀稀拉拉的葉子,基本已經掉光。
南越北境蘭城主帥帳篷裡,赫連訣坐在書案後面,他背後是一張繁復彩色的輿圖,而前面則是總兵高勇光。
赫連訣已經有瞭小丫頭的消息,她還活著,她居然去瞭地宮,她應該很快就來找自己瞭吧。
赫連訣笑道,“王妃給大軍配備瞭一些方便肉塊,加上熱水後放白飯吃,味道不錯,等著給將士們發下去。”
“王妃真是好幫手!”
高勇光給兩人倒瞭杯茶,喝瞭一口,隨著茶水入口,他覺得精神一陣,“將軍,這茶怎麼有股子藥味?”
“這是藥茶,王妃的方子,天冷瞭,等讓軍醫按照方子做一些,給士兵們喝,可以祛風寒!”
“王妃厲害啊!”
“那蕭棟也是個殘忍的,居然弒君成皇瞭!”高勇光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