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換房間用瞭些時間,登記好之後蕭鏡水便借收拾東西為由回到瞭房間。
蕭鏡水先傳音給瞭鬼月君說自己在金鱗客棧住下瞭,就開始躺在床上思考接下來怎麼做。
沾釋雲燁的光,蕭鏡水早就知道瞭這次凡是接到邀請的幾乎都來瞭的。
大批天驕聚集於此,真不知鴻初書院想做什麼。
將這一代青年才俊集中到一起毀瞭嗎?
不太像。
畢竟這些人背後勢力龐大,關系網利益網都極其復雜,鮮少有人動得起。
哪怕是在六界之中地位超然的鴻初書院也不行。
蕭鏡水按瞭按眉心,還真是頭疼啊。
主要是鴻初書院態度曖昧,似敵非友,這才讓蕭鏡水心生忌憚。
蕭鏡水嘆瞭口氣,這些還是等去瞭鴻初書院之後再慢慢研究吧。
這事兒也急不來的。
不過……
蕭鏡水眼底閃過一縷暗芒,在此之前她得先搞清楚,六界之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她分身的事情。
尤其是,鴻初書院中有沒有人知道!
蕭鏡水忽然神色一變,在房間落下結界後閃身出瞭金鱗客棧,隱匿身形,飛速朝一個方向而去。
*
天地樓別院裡,原本坐在涼亭裡喝茶的鬼月君刮茶末的手忽然一頓,放下手中的茶盞,冷聲道:“出來吧。”
一道黑色身影聞聲赫然出現在院中,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心虛,反而鎮定自若地坐到鬼月君面前。
來人,正是釋雲燁。
自己來自傢的地盤,自然是不心虛的。
然而暫住此地的主人卻是十分不開心。
於是,兩個同樣身著華麗黑袍的人在風景秀美的庭院中相對而坐,無聲對峙著,氣氛一片冷凝。
鬼月君冷哼一聲:“樓主這般作為,可真是令本君大開眼界。”
還不待釋雲燁說什麼,鬼月君又接著嘲諷道:“也是,這裡是天地樓的地界兒,是你的地盤,閣下自然是想來就來。”
釋雲燁抿唇:“鬼月君就這麼討厭我?”
鬼月君嗤笑:“瞧樓主這話說的,跟本君是個負心漢似的。這話若是讓洛姑娘聽到瞭,也不知會作何感想。”鬼月君對釋雲燁沒什麼好感,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挖苦擠兌。
釋雲燁額角青筋直跳,這人真的是,分身與本體一樣的難纏。
若不是不得已,他真不想與這種人打交道,理智清醒,但本質上又是個瘋子。
釋雲燁勉強收斂瞭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還請鬼月君不要故意曲解在下的意思。”
若是鬼月君一直這麼個態度,也就沒有接著談下去的必要瞭,這可不是釋雲燁願意看到的。
然而鬼月君毫不配合:“本君曲解瞭嗎?若真是如此,也請樓主將話說陰白得好。本君讀書少,聽不懂樓主的弦外之音。”
釋雲燁:“……”
若不是真的有求於鬼月君,釋雲燁真想教這廝重新做人!
“在下不過是來找鬼月君聊聊天罷瞭,鬼月君不必如此戒備。”
釋雲燁拼著自己多年的修養和意志力,強壓下把鬼月君打一頓的欲望。
鬼月君聞言也懶得看釋雲燁東拉西扯什麼,直截瞭當道:“那樓主想聊什麼?今日本君清閑,聽聽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