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距離的傳送,如今可沒有一個傳送陣能辦到。
君月澄不知境主的存在,隻當這是某種傳送陣法,不由驚嘆:
“沒想到,上古時期竟有這般厲害的陣法。”
更沒想到的是,這種陣法如今竟還能用。
遠程傳送陣法的作用可真是太大瞭。
君月澄垂涎的同時也心生忌憚。
這種遠程傳送陣法若是能為己所用最好。
若是不能,那可千萬別落到敵人手中。
“傳送陣?”蕭鏡水表情古怪瞭幾分。
或許不是傳送陣,而是境主的手筆。
因為她是直接被境主扔過來的。
然而這個答案不見得比是傳送陣好多少。
因為這意味著,境主的實力可怕到無法估量的地步。
即使,他如今隻是一縷魂。
更加棘手的是,這位境主閣下,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鬼知道他在將來是否會站隊。
“有什麼問題嗎?”君月澄見蕭鏡水神色古怪,不禁發問。
蕭鏡水沉默片刻,半試探道:“假如,不是傳送陣,而是人為呢?”
“什麼?”君月澄瞳孔一縮,“人為?!”
他不自覺拔高瞭一點音量。
這個可能實在是太聳人聽聞瞭些。
蕭鏡水神色復雜地點頭。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仍在無妄城秘境中,便也沒在意。
畢竟那裡是境主的主場,他有本事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也有本事將裡面的人扔到任何地方。
但如今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裡已經不在無妄城秘境瞭。
於是“人為”這一點,就變得格外微妙和重要瞭。
君月澄這才意識到,蕭鏡水說的,極有可能不是猜測,而是事實。
頓時,一股涼意竄上後背。
若是人為,這也太可怕瞭些。
隻是……
“可如今哪兒能有誰做到?”
若是上古時期,亦或者是他傳承記憶中不知多古早的那段時期,倒是不意外。
但是如今,哪怕是渡劫巔峰的大能也做不到。
蕭鏡水搖頭:“自然不是現在的人。”
其實連人都不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不止如此,境主的身份也存疑。
世人公認的是他是神族,但境主卻親口說,他不是神族。
雖然這廝脾氣古怪莫測,也慣愛蠱惑人心。
但是撒謊,想來是不屑的。
“鏡水的意思是?”
君月澄神色復雜地看著蕭鏡水。
蕭鏡水這話間接承認瞭這件事的確是人為。
他想到瞭來無妄城秘境之前的事。
大祭司在得知秘境是無妄城後諱莫如深的態度古怪極瞭。
想來,大祭司是知道些什麼的。
而蕭鏡水應該不是事先得知,她應該是切切實實見到那人瞭。
甚至極有可能,蕭鏡水受的傷也跟那人有關。
這讓君月澄心生戾氣。
蕭鏡水直直地看著君月澄,答非所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自然……”
“關於……朱厭。”
“可以”二字就這麼被卡在瞭喉嚨裡。
君月澄瞳孔一縮。
他萬萬沒想到,蕭鏡水會在這種時候捅破這層窗戶紙。
短暫的震驚之後,君月澄鄭重點頭:“自然。我是受大祭司之命來的。”
蕭鏡水眼底閃過一絲瞭然。
妖界大祭司白澤,通過去,曉未來,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
他能算出六界劫,並派妖過來也不是什麼難理解的事。
不過從這一點來看白澤要比扶雲厲害多瞭。
因為君月澄入天劍閣拜師已有百年。
“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蕭鏡水神態平靜,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平靜。
然而這句被蕭鏡水以平靜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好似平地一聲雷。
君月澄險些被炸暈瞭。
“你,你不怕我是騙人的嗎?!”
這麼大的事,是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的嗎?
“那你會騙我嗎?”蕭鏡水反問。
“不,不會!”
呃,某些時候使用話術,避重就輕,不算騙……
君月澄有些不確定地想。
蕭鏡水輕笑:“那不就結瞭?”
“但玄衍宗會答應嗎?”君月澄憂心忡忡。
若是能與玄衍宗合作自然是極好的。
雖然玄衍宗不怎麼入世,但是玄衍宗到底是貨真價實的五大仙門之一,更有無數占卜師。
若是能得其相助,行事自然更加便利。
他如今雖是入瞭天劍閣太上長老門下,但到底沒有接觸核心。
而且,天劍閣的消息渠道,也比較一般,不及丹心谷或靈禦宗,甚至較之清雲宮都稍遜一籌。
玄衍宗是五大仙門中人脈最少消息最滯後的不假,但是他們有數以千計的占卜師啊!
蕭鏡水詫異地看瞭君月澄一眼:“想什麼呢?是我與你合作,關玄衍宗什麼事?”
君月澄神色茫然。
難道你不是代表玄衍宗來調查六界劫的事嗎?
君月澄的茫然不解實在是太明顯,蕭鏡水自然看在瞭眼中。
不過她沒有解釋什麼,她和玄衍宗的那點子官司也不必說得人盡皆知。
“此事是我負責,宗門管不著。”
蕭鏡水淡淡道。
君月澄敏銳地察覺到蕭鏡水的不欲多談之意,識趣不再多問:“那我就和鏡水守望相助瞭。”
“守望相助什麼?”
空間一陣扭曲,鬼月君出現在飛舟上。
鄭重的氣氛一掃而空,君月澄略感尷尬,還有一絲緊張。
“鬼月君前輩。”
鬼月君微微頷首,然後看向蕭鏡水。
蕭鏡水鎮定自若:“要做一些麻煩事,給自己找瞭個同伴。”
鬼月君神色古怪。
君月澄如今神色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收斂,所以她能分明感覺到,這就是個妖族。
自個兒真真是出息瞭。
跟妖族都守望相助起來瞭。
而且看這架勢還不像是嘴上說說騙取情報,而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不過出門在外,總要給自己留幾分顏面。
鬼月君神色淡然道:“那挺好的。”
“你怎麼來瞭?”她不是說讓她不要來嗎?
鬼月君聞言冷瞭臉:“來給你收屍,要是屍體沒涼透,說不定還能給你招個魂。”
單方面切斷瞭聯系,還重傷成這樣。
真真兒是出息瞭。
蕭鏡水嘴角抽搐。
又不真是她的軀殼,沒瞭就沒瞭唄。
用得著那麼大動肝火嗎?
君月澄夾在中間,覺得蕭鏡水與鬼月君之間的氣氛莫名古怪。
他們之間,是不是太熟稔瞭一點兒?
還是說,至交好友之間都是這樣?
想來大傢也都知道瞭,我們袁老,袁隆平爺爺,今天下午去世瞭。
嗚嗚嗚想哭。不想相信。
上午的時候有那麼一次烏龍,後來熱搜之類的都撤瞭。我多麼希望下午這次也是烏龍,然而下午一點多這次的沒撤,是真的嗚嗚嗚。
很多人說,袁老是看我們吃過晌午飯才安心去的,淚目。
雖然我們國傢十四億人都能吃飽飯瞭,但是袁老去瞭,總還是覺得心裡空瞭一塊。有些人就像是空氣和水,平時存在感很低,卻融入到我們生活的點滴。他們一旦離開,便會讓我們感到強烈的無所適從。袁老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北方人,傢鄉不種水稻,沒感受過也不是很懂雜交水稻的魅力,但是我知道,假如沒有這麼一個人,我很可能會為一日三餐發愁,別說有大把時間寫文瞭,很可能連每天玩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袁老是真的國士無雙,因為有他,我們才免受饑餓之苦,世界上才有更多人免受饑餓之苦。
真心祝願袁老一路走好。
最後,希望大傢好好吃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