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您現在還能聯系上陛下嗎?如今有些要事需要陛下處理,可我等怎麼也聯系補上陛下。”
妖界內,五位護法急得團團轉。雖然他們每個妖手上都有極大的權力,但是有些事,是隻有妖帝才能做的。
但是很不湊巧,這事撞過來時,他們妖帝陛下已經出門一個多月瞭,愣是沒有什麼音信傳回來。
他們相聯系也聯系不上,最後五妖商議瞭一下,叫墨圭來求見白澤。
“出瞭什麼事嗎?”白澤道,“陛下去接收某一個傳承去瞭,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瞭。若事情不急,暫且拖一拖就是瞭。”
墨圭一臉苦色:“大祭司,這事急啊!冥王下瞭拜帖,求見我們陛下!”
白澤困惑道:“冥界與外界素無來往,冥王怎麼會忽然下拜帖?”
君月澄倒是去冥界求過一次藥,但是這不意味著他跟冥界有什麼聯系,不過是面子上的往來罷瞭。
如今冥王突然來拜訪,真是教人摸不著頭腦。
墨圭隱約知道些內情,聽白澤發問,不由訕笑。
“陛下,之前似乎與鬼月君做過一點交易。”
其實似乎是可以去掉的,一點也可以去掉的。
白澤:“……”
他一直以為陛下是個乖巧孩子,一切以穩妥為上,沒成想陛下也是會賭的。
隻是……冥界水渾,不好蹚啊。
鬼月君也顯然不是個會甘於人下的,陛下與他做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
冥王找過來具體為瞭什麼白澤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就是瞭。
白澤有些頭疼道:“你暫且跟冥王說,陛下有要事要忙,待他有空,定會上門拜訪。我試著聯系一下陛下。”
倒不是為瞭催君月澄快點回來,而是讓他提前想想對策,好知道怎麼將這件事應付過去。
墨圭頓時面露喜色:“那屬下就先謝過大祭司瞭!”
大祭司總會有辦法的。
結果誰知,半晌後,白澤漸漸皺起眉來。
“大祭司,陛下暫時回不來嗎?”墨圭有些忐忑地問。
白澤搖頭:“不是。我也並未聯系上陛下。”
這可就奇怪瞭。
他走之前就給陛下算瞭一卦,按理說陛下這一趟該得償所願,十分順利才對。
墨圭心裡“咯噔”一聲,直覺要糟。
“暫且等一等吧,我去起卦。”
白澤如今也隻能這麼做瞭。
墨圭聞言,隻要又耐著性子接著等。
不知過瞭多久,白澤才從觀星塔內走瞭出來,臉色有點奇怪。
“陛下如何瞭?”
“陛下無事。隻是……陛下大約是陷入幻世中暫時走不出來瞭。”
幻世是幻術虛構出來的世界,人進入其中後,容貌,感知,乃至容貌,都會被篡改,進入的人幾乎感受不到什麼不同,反而會沉浸其中——因為,據傳,幻世是有自己的意識的,它會順著進入者的心理來。
白澤這下是真頭疼瞭。
他一開始隻是算出瞭這處傳承不錯,卻沒想到是關於幻世的傳承。
早知如此,他就攔著不讓陛下去瞭。
幻世對修為高的人危險性不大,隻是出來會用的時間比較久而已。
畢竟幻世中許多事都是順著他來的,誰不願意在美夢中多睡一會兒呢?
墨圭不是九尾狐,卻也是狐族,對幻術有所涉獵,自然知道幻世是什麼,頓時也兩眼一抹黑。
“大祭司,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陛下提前清醒過來?”
如今的妖界是需要陛下主持大局的。
白澤點頭:“自然是有,那就是讓與陛下牽絆最深的人也進入幻世。”
陛下進去得太早,已經沒辦法做什麼手腳瞭。
但是還沒進去的卻可以做些準備。
雖然進入幻世後就什麼也不記得瞭,但是可以通過某些東西做一些幹預,讓幻世中的人更早清醒過來。
至於為何選牽絆最深的人,則是因為牽絆越深,越容易找到彼此。
隻有兩人離得近瞭,外界的幹預才能對兩人都生效。
墨圭問:“可,與陛下牽絆最深的事誰啊?”
陛下無父無母,是由大祭司帶大的。
難不成,大祭司要親自進入幻世去找陛下不成?
這可不行!
如今的妖界還需要大祭司的鎮守。
但是除瞭大祭司,還有誰與陛下有牽絆呢?
白澤這下無語瞭:“自然是未來的妖後啊。”
墨圭:“???陛下要娶親瞭?”
他怎麼沒聽說啊?
白澤驚訝:“這三年中你在陛下身邊的時間不少,你竟不知道嗎?”
墨圭撓瞭撓頭:“我該知道什麼嗎?大祭司,陛下身邊莫說是女修瞭,連個母蚊子都沒出現過。咱們陛下該不會要立個男妖後吧?”
墨圭覺得自己的猜測甚是合理,因為君月澄身邊的朋友都是男的。
白澤:“……你別胡亂猜。”
九尾狐又不是濫情的種族,他早就算到陛下命中有子,所以無論怎麼說未來妖後都不可能是男的。
“可陛下身邊真的沒女的,而且也沒聽說陛下與那位女修有過接觸啊。”
白澤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當真如此?”
墨圭點頭:“這事兒我怎敢騙您呢?”
白澤運瞭記下氣,平復瞭一下心情,才問:
“陛下到鴻初書院後第一次出門歷練是同誰一起去的?”
墨圭不懂為何話題轉化如此之快,卻還是如實答:“同花月公子蕭鏡水一起。”
“蕭鏡水?!!”
一向優雅淡然的妖界大祭司第一次有些失態,聲音徒然有些尖銳。
墨圭頓時察覺到瞭不對:“大祭司,這有什麼不妥嗎?”
白澤喃喃道:“這不妥可大瞭去瞭。她怎麼會……怎麼偏生是她?怎麼可能……”
他一向想讓君月澄求穩,可一轉眼他們陛下與世間最大的變數就聯系起來瞭。
白澤更震驚的是,蕭鏡水居然是個女孩子。
能將身份一滿多年還滴水不漏,不管她所圖為何,這份心性都隻得人記在心裡,暗暗忌憚。
白澤不由苦笑。
他們陛下這是什麼姻緣啊?
他如今算是明白瞭,為何他每次提及催婚之事,君月澄都支吾過去瞭。
這事實在是沒法說呀!
這猝不及防的掉馬哎呀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