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宗雲騫從一棵大樹上飛身而下,皺眉看瞭一眼四周,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那鬼影又是突然消失,比起剛開始遇到的那個隻會橫沖直撞的鬼影,今日出現的,就像是長瞭腦子一般。
宗雲騫並沒有放棄,連續三天來,他一直追著這鬼影,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這鬼影剛開始出現,就像是有意在等著他一樣,等他再追過去的時候,到最後總是奇怪的消失瞭。
宗雲騫也不急,一個鬼影而已,也不至於能在鄭都掀起多大的風浪,而且,下午,他還與大師兄相邀講經,怎麼也不能爽約。
同樣奇怪的是居南一,居南一的人這幾日學聰明瞭許多,看見鬼影也不是滿山地跟著追瞭,而是悄悄地記下瞭這鬼影的路線。
這一記不要緊,幾日下來,竟然發現,這鬼影竟然和人一般,早出晚歸。
居南一見到此也十分疑惑,他們掌握的資料,這鬼影是沒有神智的,因此,從哪裡來又去哪裡,完全是沒有規律可循,可事實證明,這頭鬼影十分的有規律。
勤於從另一側奔跑而來,身後跟著的一小隊人馬灰頭土臉,一看就又是跑瞭幾座山頭無功而返瞭。
“怎麼,又讓那東西給溜瞭?”於淵有些泄氣,這都幾日瞭,他們原本想要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竟然連一個鬼影都追不到。
勤於搖頭。
“那鬼影沒抓到,不過,屬下碰到瞭宗世子,宗世子似乎也在追這東西。”勤於喘著氣,他是無意間碰到宗世子,但也隔瞭不遠的距離,但是勤於眼力好,而且宗世子在山路上奔走瞭好一段距離。
“別,上次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瞭鬼影,被那宗世子搶先一步奪瞭人頭,這次怎麼也不能讓他再搶人頭。”於淵著急地說道。
勤於點點頭。
“放心,我安排瞭人跟著——”勤於說道。
“那等什麼,還不追上去——”於淵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那手下的人也躍躍欲試,跟著於淵沖瞭出去。
勤於看瞭一眼居南一,一時愣在瞭原地。
“跟上去——”居南一開口,剩下的人立刻撒開瞭步子追瞭上去,這麼多天,他們自然不想又讓宗雲騫搶瞭功勞。
一行人奔走在山林之中,又因為長年累月在這山林裡奔走,因此練就瞭一副好腿,上躥下跳不比猴子慢。
“大人,在那——”於淵指著前方的影子,悄悄跟居南一說道。
居南一還是感覺有些奇怪,這種感覺不是今日剛剛有的。
那宗雲騫走得並不快,反而相比於他們,更像是逛,左看看右看看,甚至查看著兩旁的樹木來。
宗雲騫突然就不急瞭,既然這鬼影比起尋常的鬼影要不同,這種情況也是有的,隻是宗雲騫並不相信,會有這樣的鬼影進入到鄭都來。
一來這種鬼影十分珍貴,相比於一個鬼影的形成,這種被馴化的鬼影能量就要恐怖瞭許多,就算是沒有馴化得十分成功的,威力也不容小覷。
這樣的鬼影,一般都是北疆那些神秘族群的看傢之寶,輕易不會拿出來,所以,宗雲騫覺得還是不可能,那麼就是這鬼影有可能收到瞭什麼別的遭遇,才會如此行蹤不定。
既然如此,那麼就要慢下來細細尋找這鬼影的蹤跡就是瞭,根本無需跟在身後疲於奔波。
宗雲騫停下腳步,看清眼前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露出的痕跡後,這才露出一絲的笑意,果然,換瞭一個思路後,就會有新的發現。
藏在石洞裡的鬼三頓時感覺到人影的靠近,屏住呼吸消滅一切自己存在的氣息,隻是,那腳步依舊不緊不慢靠近著,鬼三的心不受控制地快速跳瞭起來,跟在身後的兩位同人同樣緊張地緊緊拽住手裡的黑壇子。
參長老一再吩咐,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能與宗雲騫有正面沖突,這些日子以來,鬼三帶著鬼五、鬼六已經十分小心,兵分三頭,可還是已經體會到瞭這位乾道寺弟子的厲害。
三人心有默契,隻要那宗雲騫靠近洞口一步,鬼三就第一個沖出去,將宗雲騫引開,保全剩下來的鬼五、鬼六。
宗雲騫慢慢靠近,鬼三已經做好瞭隨時沖出去的準備,突然間,宗雲騫腳步一停,轉身看向身後都城的方向。
古道喊他做什麼?宗雲騫看著半空中升起的那紅色信號,是古道在緊急之時可是傳遞的信號。
宗雲騫立刻回頭,直接朝著都城的方向奔瞭過去。
“大人,怎麼走瞭?”於淵不明所以,剛才看那宗雲騫的樣子,鬼鬼祟祟,就像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可下一刻,又直接朝著都城而去。
居南一沉吟片刻,看著已經走瞭一段距離的宗雲騫。
“於淵、勤於隨我跟上去,其他人回營。”
說著,三人已經飛快地朝著宗雲騫的方向奔瞭過去,隻見那宗雲騫到瞭都城,馬不停蹄地就朝著古道的方向而去。
“世子,您終於來瞭。”古道正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此時看到宗雲騫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跟著飛快地湊上前去,在宗雲騫的耳邊低語幾句。
宗雲騫聞言立刻看向古道。
“是夫人身邊的麼麼傳信來的,此刻也不知道什麼樣瞭。”古道焦急地說道。
“走,帶路。”宗雲騫此時也顧不得想那些瞭,萬一母親將那朝仁郡主惹急瞭,說瞭什麼不該說的,他的計劃可就全完瞭。
居南一趕回來的時候,隻見宗雲騫去的地方竟然是河鮮齋,當即覺得自己的判斷已經失誤,正要返回的時候,突然發現,河鮮齋裡竟然有禁林禦的人,又停下瞭腳步。
……
鄭念如走出房門的時候,站在房門口的正是禁林禦的文凌,原本一肚子火的男子,因為自己的妹子被裡面的人欺負瞭,心裡想的都是怎麼報仇之時,就看到瞭眼前的鄭念如。
那一瞬間,文凌就像是被人吸幹瞭精血,渾身僵滯無法動彈,文凌無法形容此刻自己的感覺,就像無法形容眼前鄭念如的美貌一般。
“哥哥,就是她——”文傢小姐立刻拉住自己哥哥的胳膊,指著鄭念如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