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萱聽著張蕓珍噼裡啪啦的一長串,要照往常,她可是很感動母親對自己的維護來著,撲在母親懷裡,就是一通痛哭。現在聽來,卻那麼虛偽。
預想中,白景萱委屈求母愛的場面沒發生,張蕓珍怔瞭怔,一張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臉擺出更加慈愛的神情,“外人不心痛你,媽心痛。這不,馬上跑過來看你瞭。我的女兒,就該追求愛情。”
去追求秦宇川那個小白臉,把厲太太的寶座讓出來。
吞咽瞭一句,她附在白景萱耳旁小聲開口,“說到這個。女兒,媽知道你跟宇川約好瞭今晚見面。”
“你怎麼知道?”
張蕓珍當然不會說是若瑤偷看瞭她的手機信息,“是宇川告訴我的,他很掛念你。知道厲霆赫看管你,管得嚴,你出不去。讓媽想辦法把你帶出去。”
白景萱想起,重生前確實與秦宇川約好瞭今晚在城外的陽明山頂見面。
前世,她在夜黑風高的山頂見到秦宇川之後,她那時受冤未雪,在秦宇川的甜言密語下,差點與姓秦的玉成好事。
厲霆赫突然出現,直接命人差點打死秦宇川。
她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在人前向來平庸無能,拿石頭砸自己的腦袋威脅厲霆赫,才終於保住瞭秦宇川的命。
那時,厲霆赫被傷得徹底,就像一頭受瞭傷、發瞭瘋的野獸,抱著她就從山頂跳瞭下去。
可惜,二個人都沒有摔死。
厲霆赫受的傷比她重多瞭,因為下墜的時候,他用身體當肉墊,墊在她身下。
她非但不感激,反而爆吼著罵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秦宇川是她小時候的鄰居大哥哥,她上輩子傾心的男人,為瞭所謂的青梅竹馬,她與厲霆赫之間早就冰凍三丈,非一日之寒。
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白景萱低垂下眼瞼,面色冷淡地聽著母親與自己閑話傢常。
一會兒之後,張蕓珍招來一個正在打掃的傭人詢問,“厲總在哪?”
“書房。”
張蕓珍愛憐地拍瞭拍白景萱的手,“媽去同霆赫說說,讓他好好對你。”說著,起身離開。
白景萱狗命好,與厲霆赫早十多年前就訂婚瞭,赫霆禦墅,她做為丈母娘,也不是第一次來,熟門熟路。
厲霆赫正在書房辦公,張蕓珍走進去,滿臉巴結地道,“霆赫,在工作呢。”
“誰讓你進來的?”厲霆赫手裡的鋼筆不停地遊走在文件上批閱,眼睛也不抬。
“你跟萱萱都拿瞭結婚證瞭,你就是我半個兒子。媽媽進來關心一下兒……”
“有事?”厲霆赫不耐煩地打斷她。對於張蕓珍,他並無好感。要不是她是景萱的生母,她連赫霆的大門都進不瞭。
張蕓珍臉上的笑容添瞭幾分憂愁,眼角的細紋也折疊瞭起來,“你看我們萱萱差點被冤枉成濫女人,這樣的侮辱,沒有哪個女人、哪個傢庭受得起。”神情間多瞭幾分諂媚,“這麼大的傷痛,大概隻有金錢能彌補瞭。媽也不是貪心的人。你隨隨便便把金河大廈的租金讓我收個三五年就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