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媽不在,我也沒必要留下。”白景萱轉身要離開。
秦宇川直接將包廂的門鎖上。
白景萱皺眉,“你什麼意思?”
秦宇川為她拉開一張椅子,“我倆從小青梅竹馬,我又不會傷害你。”
隔壁九號廳,厲霆赫西裝肅穆的身影坐在桌前喝茶,動作優雅十足。
幾名身穿黑衣的保鏢直挺挺地立於其後,一個個面無表情。
張蕓珍就站在他斜對面,不敢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與八號廳隻隔著一堵竹制的墻,中間還有鏤空的掛著竹簾的窗戶。
八號廳說的話,這邊全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張蕓珍觀察著厲霆赫的表情,冷酷得如同萬年寒霜,絲毫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但就她所知,厲霆赫特別在意白景萱與秦宇川自幼的這份情誼,隻要白景萱那賤人說錯一句話,絕對吃不瞭兜著走。
“別說得這麼親,秦宇川,我們之間相差六歲。隔著兩條鴻溝,吃玩、都不到一起的。”她諷刺地扯瞭扯嘴角,“根本算不上青梅竹馬。”
厲霆赫有些滿意嬌妻與秦宇川撇清關系,但他也大嬌妻六歲。難道也隔著鴻溝?
“萱萱,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隔壁的秦宇川語氣突然低迷瞭起來,“你在怪我無能,是不是?”
“你指的什麼?”白景萱皺起瞭眉頭。
秦宇川突然深情地望著她,多情的桃花眼中滿是愧疚,“你愛慕瞭我那麼多年。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以為厲霆赫就沒懷疑過嗎?”
厲霆赫手中端著的茶杯忽然停在半空中沒動,將飲不飲,一雙犀利的眼眸狠狠地瞇起。
張蕓珍垂著一雙精明的老眼。女兒有多愛秦宇川,她是知曉的。
像厲霆赫這樣高傲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忍受妻子心裡有別的男人。
這回,白景萱是想不下臺都難瞭。
“還有嗎?”白景萱語氣淡然若水。跟她玩花招,還嫩!
“萱萱,你對我的心意,我一直是明白的。其實,我也是愛你的。”秦宇川嗓音痛苦地嘶聲,“都是厲霆赫,他這個第三者!當年如果不是他橫插一杠,強行與你訂婚,我們到今天,早就已經結婚瞭!”
厲霆赫眼眸中的戾氣陡然橫生,犀銳的眼神中閃過濃重的殺氣。
身後的保鏢與張蕓珍同時瑟瑟發抖。
罵吧。把厲霆赫罵得越不堪,白景萱的下場就越慘。張蕓珍在心裡獰笑。
白景萱操起桌上的茶水就朝秦宇川潑過去。
“白景萱,你幹什麼!”秦宇川被茶燙得發怒,用衣袖擦拭瞭下茶漬,還好,水溫估計也就四十多度,不然,指不準得毀容,男人也很在乎相貌的。
“讓你冷靜一下。”她譏誚地勾起唇角,“還有什麼自以為是的想法,麻煩你一次性說完。”
秦宇川迅速冷靜瞭下來,誇贊道,“萱萱,盡管你五官難看,在我眼裡,卻是最好的女人。”
忍著惡心不嫌這醜女,她應該感恩戴德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