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賠著笑臉,“女婿,我不是那個意思。”轉而好言對白景萱說,“女兒,你聽我的。娘傢有錢,才硬氣。你要是把娘傢掏空瞭,回頭,你在厲傢也沒瞭臉面不是?”
前世的白景萱就是聽信瞭這個道理,也一直這麼認為的。後來,她中風之後,白傢連醫藥費都舍不得付一分。當然,前世自始至終,她都沒暴露過隱藏的勢力,一心為瞭白傢做一個普通人。白傢的作為卻誅心。
“娘傢,也要看什麼樣的人。”白景萱諷笑,“像你跟白若瑤這樣,天天惦記著從厲氏拿好處,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到張嘴就是幾十個億。你不覺得無恥嗎?硬氣、底氣,要自己有,而不是向人乞求施舍。”
把一份長長的文件擺在張蕓珍面前,“這是厲氏代你出售名下產業,及調取白氏資金的委托書,有點骨氣就簽瞭它。”
“不簽。”張蕓珍扭頭想走。
白景萱使瞭個眼色,一名保鏢會意地攔住瞭她。
張蕓珍揚聲,“白景萱,你今天是要逼死你媽不成?”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就不還。”張蕓珍索性拖瞭張椅子坐下,耍起瞭無賴。
白若瑤像個沒事人似的,心裡相信,以白景萱的孝順,母親隻要耍無賴,這些錢,根本不可能吐出去。
白景萱望向在喝咖啡的老公,“厲霆赫,你看怎麼辦?”
“你拿主意。”他是不在意那筆錢,“你高興就好。”
保鏢賀鏘在一旁嘀咕,要是旁人欠瞭厲氏的債,早打得他滿地找牙瞭。少夫人的母親,可不好動。
白景萱轉身去廚房拿瞭一把水果刀,插著一顆大黃梨過來,遞給張蕓珍,“媽,你吃點水果。”
“女兒真好。”張蕓珍從善如流,笑得見牙不見眼,‘咯嚓’咬瞭一口。
所有保鏢看到母慈子孝的這一幕,都認為少夫人怕是不要錢要母愛瞭。
白若瑤露出鄙視的表情,就這點能耐,別說要白傢吐出已經到手的好處,以後,還有的收啊。
“媽,你心疼我的,是吧?”白景萱眸光閃爍,似在盤算著什麼。
“當然瞭。”張蕓珍點頭如蔥蒜,“你可是我最愛的寶貝女兒。”光嘴上。
白景萱忽然將手裡的水果刀抵著自己的臉,“媽,你還給厲氏錢,不然,我就毀瞭自己的容。”
張蕓珍巴不得她趕緊下手,表面卻隻能裝著道,“萱萱,你可別犯傻。”
白若瑤做夢都想讓白景萱變成醜八怪,不然這幾年也不會唆使她化大醜妝。現在醜八怪的樣子賜眼的美麗,是連勸她別拿刀都懶。
一票保鏢筆直地站在厲霆赫的坐位後,簡直認為白景萱傻透瞭。
厲霆赫冷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縷隱憂,瞥見妻子眸中一閃而逝的慧頡,便決定暫時按耐不動。
不過,他是不會允許她做傻事的。
一個眼色遞出。
保鏢賀鏘會意地悄悄來到白景萱後方,準備隨時伺機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