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亂來。”凌澈警告,“她不是一般女子。任何手段,在她面前都沒用處。”
“那你就什麼都不做嗎?”
“母親……”凌澈悠悠地瞧著前方的一株銀杏大樹,“我對她,其實什麼都想做。她的一切,除瞭錢,我都想要、想占有。可我怕,打破眼前的平靜,我跟她,會連朋友都做不成。我害怕失去。”
聽著兒子的肺腑之言,低迷的語氣,楊新愛的心,幾乎都快碎瞭,“澈兒啊,媽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的。”
從小到大,她的澈兒就非常的懂事。不曾向她主動要求過什麼。
她有時候,甚至都覺得,兒子天生就是那種無欲無求的人。
這是第一次,兒子想要一個女人。
怎麼忍心讓他失望?
“我的事,你不要插手。”凌澈留下一句,轉身離開。
甚至,雲淡風輕得,連腳步都似乎聽不見。
厲傢院內,含翠瞅著白景萱拎的精美食盒,她非常想吃裡面的糕點,如果能得到這盒食物,那就有辦法讓凌澈對白景萱失望瞭。
“少夫人……”含翠表情欲言又止。
“什麼事,你說。”
含翠斟酌著進言,“這盒糕點,您帶回來,厲少會不會不高興?畢竟是凌傢的東西。”
“有什麼不高興的?”白景萱倒是無所謂,“凌傢傢主凌謹,是厲老爺子的得意門生。兩傢之間的禮物饋贈就挺多。何況,這隻是凌伯母對於我為她看病的一點心意。”
“您說的是。”
含翠不敢再多言,以免引起少夫人反感,不帶她去凌傢,那就麻煩瞭。
白景萱將食盒交給含翠,“拿去給我婆婆。”
“夫人若是問起怎麼來的?”
“照實說就行。”
“是。”
唐靜賢正在後院的健身房鍛煉身體,收到兒媳讓人送來的糕點,倒是挺開心的,在健身房的茶桌打開,就開始吃。
“這點心真好吃,哪來的?”唐靜賢忍不住問。
“是凌傢給少夫人的。”含翠其實想說,是凌澈給白景萱的。
這樣,也可以讓厲夫人提防著點白景萱,認為白景萱與凌澈之間不清不楚。
但,說謊的下場,在厲傢很慘,她兜不起這個後果,才換瞭個模凌兩可的說詞。
唐靜賢倒是知道白景萱去給凌夫人楊新愛治病的事。
一盒子糕點格外精致,倒是份量不多。
唐靜賢說道,“食盒也是凌傢的?”
“是的。”
“瞧這盒子……”唐靜賢出身豪門大傢,也是個有眼界的,“千年紫檀木,很珍貴。你把盒子送回凌傢吧。”
“是。”
含翠心頭一喜,倒是找到機會單獨去凌傢瞭。
入夜,大約晚上八點多瞭。
有一名男傭打扮的小哥給凌傢送還古董花瓶,說是生意往來上的,主人吩咐,花瓶價值大約一千萬,一定要親自交給凌少。
“凌少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凌園管傢直接將人打發瞭,“古董,我會親自轉交給少爺的。”
那名男傭將花瓶小心翼翼地交出,就走瞭。
含翠心裡想著,一千萬的古董花瓶,在凌園管傢眼裡,都不夠份量,那別提她手裡的這個,最多隻值幾十萬塊的古董食盒瞭。
“幹什麼的?”凌園管傢凌修朝含翠喝問。
含翠想瞭想,說道,“是厲少夫人讓我過來,有東西交給凌少。”
凌修一聽,與白景萱有關。
少爺特別交待過,隻要確定與白景萱有關的,可以直接放行。
含翠白天來過,管傢凌修自然是認識的。
於是,含翠順利地進瞭凌園。
悠揚的琴聲在院子裡飄蕩出瞭很遠,似泉水叮咚,又似千山化雪,冬日暖陽……
明潔得讓人心曠神怡。
含翠望著月下彈琴的年輕男人,一身白色的古代華服裝束,長發束頂,結一玉冠,以釵固定,發帶與衣袂隨風飄揚,就像隨時欲乘風而去的謫仙,讓人移不開眼,將人的心魄都勾去瞭九霄雲外!
含翠想著,凌澈是戴瞭假發吧,之前見他,還是短發。
沒想到,他換瞭衣衫,活脫脫古代貴公子打扮,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
如果她是白景萱,讓她挑,她喜歡凌澈。
渴望得,隻要能得到他,就熱血沸騰的那種。
隨著她眸光不知不覺變得灼熱,凌澈即便是側面對著她,距離還較遠,沒側首,就能感受到一種被盯上的不適感。
他指下琴弦未停,“誰允許你進來的?”
“是少夫人讓小的將食盒歸還給您。”她繼續著剛才的借口。
凌澈眉頭皺瞭一下,當即就知道她在撒謊。
因為,小萱那人,向來,屬於誰的東西,就歸還於誰。
食盒是他母親的,即便派人來,也不可能指名送到他這。
凌澈皺瞭一下眉頭,清越的眸光總算向她看過來。
那通透明潔的眼神,似乎能將人心思洞穿。
含翠一心虛,嚇得立馬低首。
凌澈沒有錯過她污濁的眼神。
這個女人,還有一丁點利用價值。
並沒點破,“交給傭人吧。”
“是。”含翠乖乖點頭,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不遠處站候的凌傢傭人。
凌澈繼續彈琴,他的表情有點深邃,有些迷離,一看,就知道他在思念著什麼。
含翠站在原地,舍不得走。
似乎聽清楚瞭,他嘴裡在叨念著什麼。
她來之前,特地打扮瞭一番,雖然是穿著厲傢的女傭服,盤發,但五官化著極為精致的妝。
加上她本來就很漂亮,平時都能迷倒不少男人。
可惜,凌澈的目光,始絡不曾多瞧她一眼。
不知過瞭多久,凌澈從琴案前站起身,瞥見含翠還站在原地,微瞇眸,“你還沒滾?”
語氣輕輕淡淡的,卻有一種,讓人不得不從的威懾力。
“小的馬上離開。”含翠有些受傷。
但,越發的愛這個男人瞭。
如果想要得到凌少的垂青,勢必要利用白景萱。
含翠回去,就開始準備計劃。
時間過得很快,白景萱每天帶含翠過來給楊新愛上藥,上完就走,從不在凌園多作停留。
凌澈雖然有意接近白景萱,卻苦於找不到單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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