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趙黑子嚇唬這倆個人,一般長白山到瞭這大雪封山的時候,就連當地人沒有急事都不會往那人跡罕至的林子跑,這要是一不小心掉進那些偷獵者埋下的陷阱裡,或者是碰到那些餓昏頭瞭的野獸,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我欲封天無彈窗廣告閱讀.〗
也有那些藝高人膽大的,就另當別論瞭。當然趙黑子也不是為李元昊擔心,在他眼裡,這位曾經的教官簡直就是一個怪胎,好像什麼都難不到他。聽說他在西伯利亞參加集訓的時候,那裡的天氣比這邊還要寒冷,一鍋剛煮好的熱湯端上桌就會變成冰渣,而那裡的室外冰櫃一般都是用來保溫的。
可是在這樣變態的環境下,李元昊卻曾經一個人,除瞭一個打火機和一把瑞士軍刀外,其餘什麼工具都沒有帶,卻在野外生存瞭六十天。在那段時間裡,他還抓獲過一隻西伯利亞虎還有三隻餓的快要發瘋的北極熊。真要是這樣的怪胎進到瞭長白山的深處,趙黑子也隻會為裡面那些不走運的野獸擔心。
李元昊當然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他毫不客氣的說道:“臭小子,沒當你教官幾年,你連教官的話都開始懷疑瞭是吧?你就放心好瞭,我敢帶她上山,當然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把她帶下山,這些都不用你來cao心,你隻要幫我找一個經驗豐富,對山裡環境也非常熟悉的挖參人就行。”
趙黑子聽李元昊都這麼說瞭。當然也不好再去強行阻止,他端起桌上的那一碗燒刀子,一口氣gan瞭半碗後。又尋思瞭一會說道:“我倒是真有一個好人選,他叫孟德子,他傢就在山腳下,他父親就gan瞭一輩子的挖參人,孟德子從會走路起就天天跟著他爸往林子裡鉆,十多sui的時候就把他傢附近方圓百裡的林子都摸遍瞭,哪裡有參。是什麼年份的參,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他傢裡也存瞭不少好貨,要說誰傢有可能有三百年以上的極品野山參的話,可就非他傢莫屬。可是最近聽說他父親中瞭風,也不知道他是在醫院裡。還是在傢裡。
要是這孟德子隻要肯帶你們進到林子裡,那就像是魚兒遊進瞭大海般的自在。要知道平常人到瞭這種天氣都不太願意往林子裡跑瞭,孟德子卻不一樣,他非說這種天氣,那些餓壞瞭的猛獸更多,更好抓,所以他到瞭冬天更加願意住到山上去。”說到這裡,趙黑子打瞭個酒嗝。
“太好瞭,這樣的人正是我們要找的。”安馨一臉興奮的對李元昊說道。
李元昊點點頭。他毫不客氣的對酒意上頭,臉變得黑紅黑紅的趙黑子說道;“行啊,就他瞭。你明天就帶我們去找這個孟德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大的本事。”
趙黑子拿手撐著自己有些晃晃悠悠的腦袋,佩服的說道:“我說李大哥,你的酒量咋就還是那麼好呢?我好像又被你給灌醉瞭。”說著他趴瞭下去,呼呼大睡起來。
“嘿,誰灌你瞭?你怎麼這麼沒有用。自己就把自己給灌醉瞭。那我們今天晚上睡哪裡呀?我說趙黑子,你快醒醒。”李元昊不甘的使勁搖著趙黑子的身子。偏偏他卻毫無反應,反而一陣陣如打雷般的鼾聲響瞭起來。
安馨傻瞭眼,她驚訝的說道:“這人,怎麼說醉就醉瞭,這下好瞭,他倒是一醉就人事不知,百事不管。我們可該怎麼辦呀?要把他往哪裡送呀?”
李元昊苦笑著說道:“我怎麼知道他的酒量變差瞭,以前我們在部隊的時候,他的酒量可是好的很,尋常的三四個人都喝不贏他的。”
就在兩人看著趴在桌上,鼾聲如雷的趙黑子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聲音脆生生的說道:“趙所長這是喝醉瞭嗎?”
兩人回頭看去,卻看見是一個大約一米六左右,頭發紮成利落的馬尾,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看上去顯得頗為年輕的女人正站在門口。她的目光卻落在瞭還趴在那裡,睡得正香的趙黑子身上。
“太好瞭,你叫什麼名字?你認識他嗎?知道他傢在哪裡嗎?”李元昊忙招手讓她進來,焦急的詢問道。
“我,我是他同事,我叫胡蕾,當然認識他瞭,他是我們所裡的副所長唄,就住在我們派出所的宿舍裡。不過趙所長會喝醉,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嘻嘻,一定要給他照張像留個影。下次就拿這張照片來要挾他請我們吃烤肉。”那個女孩看上去頗為英姿颯爽,青靚麗,她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對著一無所知的趙黑子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拍瞭個夠。
見此qing形,安馨和李元昊不由面面相覷,哭笑不得。等到胡蕾終於拍夠瞭以後,李元昊才輕咳瞭一聲說道:“現在可以幫我們一起把你們趙所長弄回去瞭嗎?”
胡蕾瀟灑的一擺頭說道:“行啊,我也住在宿舍裡,你們帶著他和我一起走吧。”
三人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把趙黑子給弄回瞭宿舍裡。胡蕾還熱心的幫趙黑子打來瞭一盆熱水擦臉。李元昊見狀,也沒有閑著,他幫著胡蕾給趙黑子脫皮鞋,脫外套。李元昊手裡活沒停,嘴裡也沒閑著,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詢問道:“小胡,你的宿舍在哪裡呀?”
胡蕾邊幫趙黑子擦著臉,邊爽快的答道:“我的宿舍就在樓下,我們所裡住宿舍的警察不多,女同志就我和小雅兩個,男同志加上趙所長也隻有六個,所以所裡就安排瞭這兩層作為宿舍。”
“哦,你們都住在宿舍裡,那關系很好囉。”李元昊繼續漫不經心的和胡蕾扯著傢常。安馨則坐在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腦,她知道李元昊絕不是看見美女就口多的人,他一定是發覺趙黑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瞭。
果然隨後李元昊又問道:“你們趙所長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呀?要不他怎麼會這麼快就醉瞭。”
胡蕾皺著眉頭思索瞭片刻後說道:“趙所長平時都和我們玩成一片的,他又沒有比我們大上幾sui,又沒有什麼架子,所以每天都和我們有說有笑,開開心心的,關系當然好瞭。
硬要說有什麼事讓他覺得不開心的話,可能是最近山腳下出瞭一場車禍,結果被人發現出車禍的貨車上居然裝滿瞭長白山上的珍稀的動物,什麼紫貂,秋殺鴨,熊掌等等品種很多,全都被裝在一個個的麻袋裡,那些麻袋還是鮮血淋淋的。這些都不算什麼,在這些麻袋裡,居然還有一副完整的虎骨虎皮,這可以算是一件特大盜獵走私國傢一級野生動物案。
因為這個案子是在我們的轄區內發現的,所以趙所長接瞭這個案子,他還在分局局長面前立瞭軍令狀,說是保證一個月把這起案子給破瞭。可是他帶著所裡的弟兄在山上山下轉悠瞭十多天,卻一點線索都沒有。為瞭這事他昨天還在大會上還挨瞭批。我想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心qing不好的吧。”
“原來如此,我說他和我喝酒的時候,怎麼老顯得心事重重的。原來是工作上不順利瞭。你可真是越來越出息瞭,以前那些百折不饒的本事都到哪裡去瞭?為瞭這點破事還學會借酒消愁瞭。”李元昊弄清楚瞭事qing的來龍去脈以後,不由氣上心頭,他也顧不得趙黑子還在呼呼大睡,就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拍瞭一把掌出氣。這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雲霄,讓胡蕾qing不自jin的呲牙裂嘴,替還在昏睡中的趙黑子疼的慌。
最後李元昊和安馨還是靠著胡蕾幫他們找瞭一傢招待所住瞭下來。第二天大清早,趙黑子就開著他的吉普找瞭過來。李元昊冷冷的說道:“你小子醒瞭沒有?”
趙黑子摸著頭憨笑著說道:“醒瞭,醒瞭,今天早上六點多,我就醒瞭。我昨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醉的。還好碰到瞭小胡,要不然就把你們倆給晾在店子裡瞭,那我可就真是對不住李大哥你瞭。”
李元昊把眼一瞪,隨手在他的胳膊上拍瞭拍說道:“我沒有問你酒醒沒醒,我是問你的腦袋醒沒醒?”
他這一下,正好拍在昨晚他拍趙黑子胳膊同樣的位置上,把個趙黑子給疼的呲牙咧嘴的叫道:“疼,疼,李大哥你輕點,我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早上起來以後發現居然莫名其妙的青瞭一大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喝醉瞭以後撞在瞭那裡。我問小胡,小胡還不肯說……”
趙黑子還在絮絮叨叨的時候,李元昊卻不耐煩的打斷瞭他的話頭說道:“你胳膊上的傷是我昨晚氣不過,動手打的。不過現在看來我是白打瞭,你還是沒有醒。”
趙黑子張大瞭嘴楞瞭一下,然後期期艾艾的說道:“李大哥,我又有什麼事讓你煩心瞭?”
“你說你居然為瞭那麼點工作上的不順利,居然還學會借酒消愁瞭,我麻煩你以後不要說是從我烈虎大隊出去的,也不要說我是你的教官,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趙黑子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紅瞭,他一臉羞愧的說道:“對不起教官,我給你丟人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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