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你還記得多少?”剛剛服務生說過的話是二人之間關系的見證,他們不相信都不行。
季溫言搖搖頭:“其實我也記不清瞭,隻是看著趙陽擔心我所以才會答應來。”
這種體諒朋友的心情和顧楚楚是一樣的。
“有時候忘記也不是什麼壞事吧,或者說,這是上天的安排?”從來不信神的顧楚楚說出瞭一段自己都不信的鬼話,天知道她隻是面對一個陌生人覺得尷尬。
季溫言紳士的端起酒杯:“不論如何,已經出來瞭,就當作我請顧小姐吃個飯吧,幹杯。”
顧楚楚端起酒杯,和他的酒杯輕輕相碰,酒杯內暗紅色的液體搖晃出優美的曲線,濃鬱、炙熱,全然不似二人之間的冷漠。
一頓飯出來,顧楚楚在飯店門口和季溫言揮手告別。
她走出瞭數米,季溫言的車追瞭上來,他降下車窗問道:“需要送你一段嗎?”
顧楚楚搖瞭搖頭:“我搭車就好瞭,你先走吧。”
季溫言也絲毫沒有留戀,點瞭點頭驅車離開。
就在他離去的一瞬間,顧楚楚看著他的車位,心裡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她把這種情緒歸咎於剛剛吃的東西不合胃口,打定瞭主意回傢再加個餐,顧楚楚的腳步再度輕快瞭起來。
顧楚楚給自己煮面的時候,註意到手上一直帶著的鉆石戒指,她從不喜歡太過於奢華的配飾,所以平時戴的耳環也好項鏈也罷都是盡量低調的。
這麼大一顆鉆石的戒指她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瞭。
顧佳明告訴她,這是季溫言跟她求婚的戒指,可是她卻對求婚的場面一無所知。
她站在廚房裡,摘下這枚戒指反復看瞭又看,心裡不免在懷疑,他們之間真的有過那麼濃烈的感情嘛?
如果那是真的,又怎麼會說忘記就忘記瞭呢?
顧楚楚把戒指帶回手上的動作一頓,想瞭想,還是把戒指放在瞭梳妝臺上。
這邊季溫言回到瞭自己傢裡,一陣洗漱之後坐在沙發上,照舊倒瞭一杯水在在手裡握著,可是看著杯子裡的水,他腦海中似乎有所感應,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不要喝涼水。
他揉瞭揉太陽穴,隨手把水杯放在手邊,卻不小心碰掉瞭桌子上的一支筆,掉進瞭桌子和沙發之間的縫隙。
他嘆瞭口氣,伸手下去想要把筆撿上來,卻摸到瞭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閃耀著光芒的耳飾。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耳洞,來傢裡打掃的阿姨也沒有帶耳飾的習慣,這一個小小的耳飾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季溫言把它放在手裡沉默的看瞭許久,卻發現自己仍舊想不起任何關於它的主人的事情。
他有些疲倦的靠在沙發上,握著耳飾的拳頭卻不自覺的攥緊瞭,再松開時手心都有一塊兒紅紅的印子。
蘇弄玉和溫暖時不時的就來找顧楚楚,還經常挑起季溫言的話題,就想要她能夠記起來一點兒。
可是顧楚楚對他們說的這些一無所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