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哀求著,兩行清淚從他蒼白的臉上劃過。
八爺走上前去直接揪著他的領子給瞭他一巴掌:“臭小子,給老子清醒清醒,在爺爺的地盤上還有誰敢動你啊!”
羅蒙似乎被打醒瞭,又似乎沒有,隻是不在碎碎念叨,眼神卻還在無神地凝視空中某一點。
爭吵聲把周圍的鄰居吸引瞭出來,季溫言左右看看那些扮相怪異的人,扯著羅蒙就往他們的房門內走去。
“進去說。”
門後的原宿風男子沒辦法擋住季溫言的步伐,被他用眼睛一瞪,隻能認命的讓開。
這兒是個小小的一室一廳,從門口一眼就能夠看到臥室裡,床上放著兩個枕頭,看樣子兩個男人並沒有分開睡。
房間裡的一切陳設都很簡單,除瞭一張床,這兒最大的傢具就是客廳擺的沙發。
季溫言把人揪著在沙發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示意顧楚楚慢慢問。
她手裡還拿著那張紙,不過這會兒放到瞭茶幾上。
“你說的那個要來找你的人是不是吉野瑛士?”她目光直視著羅蒙,似乎並不害怕他再次逃避這個問題。
在她的目光攻擊下,羅蒙隻掙紮瞭一下,隨後便嘆瞭口氣,抹瞭把臉,一臉崩潰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瞭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因為告訴我來找你的人說你知道我的身世。”顧楚楚的聲音冷靜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來這裡之前她有多糾結,做瞭多少心理建設,她以為她會崩潰會害怕會緊張,但是到頭來這些情緒都沒有出現,她冷靜的像是在做筆錄。
羅蒙的眼神忽然變得陰狠:“你知道嗎,你的身世就是潘多拉的魔盒,隻要打開瞭,你就會有無限的麻煩惹上身,你確定要知道嗎!”
顧楚楚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世知道瞭會有麻煩,但她沒有猶豫,隻是看向門口還站著的八爺和小順。
小順識相地關上瞭門,隔絕瞭走廊和房間的一切。
八爺冷聲哼道:“你倒是懂明哲保身,不記得誰讓我收下你這個幹孫子瞭?”
小順沒有還嘴,隻是抿瞭抿唇。
八爺也不再做聲。
季溫言一直陪在顧楚楚的身邊,後者覺得正是因此所以她才會有勇氣去面對一切,才會有這麼淡然的心態來做這些事情。
他松開瞭拽著羅蒙的手。
得瞭自由以後,羅蒙沖自己的室友點點頭,他回避到瞭臥室裡,關上瞭房間門。
當室內隻剩下三個人的時候,羅蒙開始回憶當年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那黑暗如同地獄的回憶,卻不需要一隻煙的時間就能夠說完。
羅蒙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是夏目陽太。
陽太的媽媽是一個姓夏木的舞女,和來店裡喝酒的客人看對瞭眼,滾到一起之後有瞭他。
可是客人隻拿這當做一夜春宵,並不打算對舞女負責,得知她懷孕之後就拍拍屁股一走瞭之。
一年之後陽太出世,他的媽媽辭去瞭舞女的工作,含辛茹苦把他拉扯著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