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主次十分凸顯,田中圭對顧楚楚這個身材嬌小但是氣勢不凡的小女孩兒也是十分感興趣。
他主動伸出手,兩指間夾著自己的名片:“這位顧小姐,對吧,我是田中圭,沒請教您在哪裡高就啊。”
對於他會中文的事情,顧楚楚並不感覺到意外,她雙手接過田中圭手中的名片,謙遜地持晚輩禮鞠躬:“田中先生,我是小玖的朋友,在東源市做法醫,您可以稱呼我小顧。”
她這麼說一點兒毛病也沒有,畢竟以田中圭的年紀,顧楚楚的的確確叫的起一聲叔叔瞭。
這讓田中圭不由得想起上次過來的那位搔首弄姿的阮大小姐不由得皺眉,在他看來,這才是阮傢大小姐才應該有的風范,謙遜但不謙卑,有禮又識大體。
顧楚楚見田中圭皺起瞭眉頭,以為他是對自己的職業有避諱,於是說道:“田中先生,您別看法醫是天天和大體打交道的職業,我們的專業可以說是深入瞭生活的各個領域。”
田中圭來瞭興趣,聲音上揚道:“哦?比如呢?”
“就拿您的酒廠來說,法醫對於微生物的研究不比任何一位您手下專業的釀造師差。”對於自己的職業,顧楚楚志得意滿。
他拿起茶幾上的咖啡杯輕嘗一口:“那顧小姐未免太小看我的釀造師瞭,他們多的可有四十年的釀造經驗,手上的功夫可比顯微鏡還要厲害呢。”
顧楚楚不做爭辯,隻說:“術業有專攻,如何釀造出最好喝的酒,自然是您更專業,但是如何讓微生物更聽話,那是我的強項。”
這句話像是一道醒神的鐘聲,在田中圭的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他的酒廠是傢族傳下來的,作為酒廠的繼承人,田中圭的父親曾經交代過他,務必把傢族裡一代代的心血傳承下去。
可是田中圭並非迂腐守舊的人,他在釀造上的造詣已經達到瞭前人所不具備的巔峰,所以他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傢酒廠的酒到底有哪些致命的缺點。
入喉之後的味道苦澀,雖然會有人說這是田中傢清酒的獨特風味,但是他知道,這種滋味會在品嘗海鮮的時候被放大。
試想一下,酒客好好的吃著飯,卻在喝酒的時候喝到一股濃烈的苦味,想來這樣的酒也不會被喜歡。
所以他一直想要想辦法去除掉這種苦澀的味道。
他想過身多種辦法,換一種糧食釀造、換掉釀酒的水源、換掉釀酒的容器、變換釀造的時間。
可是這樣的嘗試不僅僅沒有獲得進步,還讓在傢族酒廠裡呆瞭很多年的釀造師覺得不可理喻,覺得他是在欺師滅祖,因而離開瞭。
這是田中圭的心結。
他此前一直都沒有想到過微生物的層面,此刻卻被顧楚楚的一句話點醒。
頓時,他對著顧楚楚的臉色也更殷切瞭幾分。
“顧小姐真是有見地啊,不知道你和小玖過來是為瞭什麼事情呢?”之前他一直避著這兩個人,就是不想卷進這場傢產爭奪的紛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