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癲狂的阮棠會往她身上哪裡紮,她也不想死,想要反抗,可是剛剛的對峙過程中,她已經失去瞭太多血液,所以此刻連站穩都是困難的,遑論掙紮反抗。
所以她必須要保護好阮玖,她一死的話,他就是阮饒禾和席輕唯一的孩子瞭。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傳來,顧楚楚掙紮著放下自己的雙臂,微微張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她身前。
原本她以為是阮玖,可是身後卻傳來瞭弟弟的聲音:“姐姐,姐姐你沒事吧?還好姐夫來得及時,不然的話”
阮玖是個男孩子,很少哭,可是每次哭都是在顧楚楚的面前。
剛剛小玖說什麼?什麼姐夫?等等,姐夫?!
顧楚楚遲鈍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不是季溫言又是誰。
此刻,季溫言扭過頭來沖她打招呼:“嗨,楚楚,好久不見。”
哪裡是好久不見,他們分離明明連一個禮拜都不到,但是看到瞭季溫言的那個瞬間,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她一下子卸下瞭全身的防備和力氣,支持不住地跌落在地。
季溫言手上捏著阮棠拿著兇器的手,上面的鮮血讓他覺得格外刺眼,他眼神中閃爍著血腥和殘忍的光芒,手上的力道一再加重:“就憑你,也想傷害我最愛的人?”
原本失去理智的阮棠見到突然出現的季溫言,魂都嚇掉瞭半條,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應該在”
“應該在什麼?你還指望崔壽的那幾個嘍囉能夠攔得住我嗎?”季溫言冷笑著嘲諷道。
他在東源市的確遇上瞭一些事情,不過最開始他沒往顧楚楚身上想過,是洪帆帶著人抓住瞭那些來季氏集團搗亂的人,還沒“嚴加拷問”,隻是說要把他們送到警局,就有人迫不及待吐瞭口,說是受崔壽致使來拖著季溫言的。
既然知道瞭這是崔壽的手筆,季溫言就再也坐不住瞭,馬不停蹄地往這邊趕。
阮棠搖著頭,她心裡對季溫言還存在著幾分希冀:“不是這樣子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是顧楚楚,是她故意激怒我,所以我才會這麼做的,溫言,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季溫言不知道這女人哪裡來的自信,直接手上用力,隻聽見“啪”地一聲,阮棠手裡原本作為兇器的玻璃瓶就掉在瞭地上,碎成瞭一片片散落一地。
她叫喚著:“啊,好疼,溫言,你別這樣,你弄疼我瞭.”
可是她越掙紮,越叫疼,季溫言就越用力,直到最後眾人聽見空氣中傳來的清脆的“咔啦”一聲響。
阮棠的哀號聲應聲響起。
季溫言甫一松開她的手腕,她就捧著那隻手倒在地上來回打滾,一邊翻滾一邊喊著:“啊,我的手,我的手斷瞭啊!”
季溫言目光冰冷地盯著地上的女人:“再叫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看看你有幾隻手幾條腿可以揮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