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饒禾低頭看瞭一眼自己被扯皺的袖子,大力地甩開她的手後冷哼瞭一聲。
現在,阮棠可以肯定瞭,阮饒禾進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就是沖著她說的,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敢去想,隻能呆愣愣地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掌心。
阮饒禾繞開她,直接走到顧楚楚的面前,眼中帶著慈愛和疼惜看著這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女兒:“孩子,爸爸,讓你受委屈瞭。”
面對他的話,顧楚楚隻是低著頭,把腦袋埋進瞭季溫言的懷裡。
因為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生理上的父親,雖然看他穿著病號服,就知道他是從醫院急匆匆趕過來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怎麼回應他的那份父愛。
而阮饒禾心裡也清楚,自己弄錯瞭那麼多年,又讓這個假的阮棠給女兒吃瞭那麼多虧,不是簡單兩句話就可以消融彼此之間的嫌隙的。
思及此,阮饒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顧楚楚正名。
他站到瞭不遠處秀臺上,撿起地上的話筒面對樓上樓下圍觀的人說道:“希望在場的各位朋友為我阮饒禾做個見證,顧楚楚才是我的女兒,而那邊的那個女人是頂瞭她身份的騙子!”
澄清的話直白又簡單,所有人都可以清楚明白的理解,決不會有一絲的曲解。
在場的人頓時一陣騷動。
這莫過於本世紀最爆炸的新聞瞭,四年前阮饒禾在佳田禾業公司酒會上親口承認的女兒竟然是個假貨,而真正的公主被雪藏瞭四年之後才發現,還被冒牌貨劃傷瞭喉嚨。
面對眾人的反應,阮饒禾很是淡然地接著說道:“我身為父親,虧欠楚楚良多,我也希望她能夠給我這個機會,彌補過去我做的錯事。”他眼眶泛淚看向瞭顧楚楚的方向。
一直在季溫言懷裡做縮頭烏龜的顧楚楚這個時候不由得動容,越過季溫言的肩頭看向阮饒禾。
他正滿臉懇切地看著她,眼中飽含著愧疚、自責、疼愛的復雜情緒。
忽然,顧楚楚又覺得釋然瞭,不知者不罪,阮饒禾畢竟是被阮棠欺騙蒙蔽瞭的那個。
她勾起唇角對上阮饒禾殷切的目光,淡淡的笑瞭笑。
得到瞭女兒的笑顏,阮饒禾覺得這一趟真是太值得瞭,比吃什麼藥都讓他來勁兒。
可是一直在臺下看著父女二人互動的阮棠不願意瞭,她哭喊著跑到秀臺邊上撒嬌:“爸爸,你是不是弄錯什麼瞭?我才是你的女兒啊!我們還做過親子鑒定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糖糖呢!”
阮饒禾現在一秒鐘都不想多看這個惡心的女人一眼,他沖跟著自己來的沙苗勾著勾手,後者就遞上來一份文件。
他一手拿著文件,另一隻手握著話筒,一字一頓地說道:“這裡是楚楚和我的親子鑒定,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去看看,之前所有的事情我全都調查清楚瞭,你今年也根本不是二十八歲,而是二十六歲!惠、子、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