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年將軍一路走到瞭很寬廣的場地內。
隻需一眼,清狂便看到瞭人群中,那個高大身影。
他一身銀色盔甲,微微泛金,身材修長俊挺,望之宛若神靈,站在眾多人中,鶴立雞群,十分突出。
日光照射在他身上,她有一剎那竟是睜不開眼。
“王爺!”
少年將軍走上前對著皇甫絕拱手。
這個時候,清狂才對上瞭那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她眉眼一彎,“我來瞭。”
皇甫絕定定看瞭她片刻,面色冷酷,不茍言笑,薄唇緊抿,邁動長腿,忽然朝她走瞭過來。
少女眨眨眼,依舊笑的燦爛。
皇甫絕冷冷站在她面前,低著頭,黑眸看她,嗓音暗沉,“你不聽我的話?。”
她調皮的縱瞭縱小鼻子,“沒有你,我自己在府邸待不下去。”
男人一聽,臉色緩和瞭些,他抬起手,輕柔的幫她攏瞭攏耳邊秀發,原本臉龐冷峻的臉龐也變得柔和。
“絕,我發現我有點想你瞭呢。”
聽著少女的話,他性感的薄唇揚起,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個醉人的寵溺愛容
周圍的士兵們,無一不傻眼。
他們一向有冷酷戰神之稱的王爺竟然會對女子溫柔?
他們沒看錯吧!
有的揉揉眼,再揉揉眼,眼前情景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難道說,這就叫做,百煉鋼化作繞指柔?
再看那個白衣少女,眉眼精致,雖看不到臉,可不難看出,她定時極美的,身上所帶的特別氣質,那是一般女子都沒有的。
身邊走來一個衣著與天朝很不同的中年男子,他笑著對皇甫絕說道,“王爺,想必這位就是您未過門的未婚妻瞭吧。”
清狂看想說話的人,微笑,“想必這位就是金狼國使者大人瞭吧。”
“哈哈哈,正是,姑娘好聰明。”
使者眼裡閃動著莫名光芒,意味深長的掃瞭眼皇甫絕。
皇甫絕很自然的拉起少女的小手,柔柔軟軟的包裹在他粗糙大掌中,犀利的眸子看向使者,“使者不是要賽馬?”
金狼國使者笑著點頭,“是啊,我在金狼國帶來瞭三匹最好的戰馬,想要跟貴國戰馬一較高下,也算是消遣消遣,不知王爺可否有興趣啊。”
皇甫絕瞇眼,如刀削的薄唇牽起淺笑,“使者大人是客,本王豈有不陪之理?”
使者一愣,隨機拍手笑,“好!咱們這就開始。”
他吩咐身邊的下人去把三匹馬遷過來,清狂疑惑,輕輕拽瞭拽皇甫絕的手,低聲問道:“絕,你們要幹什麼?”
皇甫絕湊近她的小耳朵旁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熱氣都鉆進她耳朵裡面,“金狼國使者帶來三匹馬,分為上中下等級,而我方必須也拿出三匹馬,分為上中下三種,他們和我們比賽馬,最後贏者就說明強大,輸者就說明不行。”
“那咱們可不能輸呀。”
她睜大眼睛望著他,隻見他輕笑一聲,摸摸她小臉,“放心吧。”
很快的,使者那邊帶著三匹馬走來。
“開始吧。”
他剛說完,便牽出瞭三匹馬中上等的一匹。
皇甫絕命人牽出瞭一匹好馬。
兩馬對戰,看哪個跑得快。
“駕!”
一聲喝下,兩匹馬快速狂奔。
人們都看著兩匹馬,一開始兩匹馬還不分伯仲,可跑著跑著,天朝的馬竟然落瞭下風?
皇甫絕皺眉,“你的馬可是電閃良駒?”
使者拍手叫好,目光贊嘆,“不愧是天朝戰神,這麼短時間內就看出瞭這匹馬的種類,這種良駒外面看上去和一般馬兒無異,可一旦跑起來,隻有眼明的人方能最快分辨出來。”
靜軒忍不住皺眉,走上前,“使者,您這不是犯規嗎?您用的良駒,我們的普通馬駒怎麼可能比得上?”
使者頓時沉下臉,“我隻說用好馬,可沒說必須要用普通的馬而不能用電閃良駒!”
“你……”
靜軒氣的臉色發黑,這明擺著就是玩賴。
“靜軒,退下。”
皇甫絕冷著臉,面無表情的睨著使者,自然沒落下使者眼底的得意。
清狂明白瞭,這金狼國使者是故意要讓皇甫絕難看的呀。
她瞇起眸子沉思起來,望著在場的馬兒不語。
不其然,第一場天朝輸瞭,電閃良駒獲勝。
緊接著,又是第二場,兩匹中等馬對戰。
也不知道著使者是不是故意的,他們的中等馬竟和皇甫絕他們的上等馬是一模一樣的!
兩匹馬比賽下來,天朝又輸瞭。
接連兩勝,金狼國使者得意的合不攏嘴。
第三次比賽:兩匹下等馬兒賽跑,天朝還是輸瞭。
這三場都輸瞭,可算是顏面掃地,讓那使者好不得意瞭一番。
使者拱瞭拱手,嘴裡謙虛,面上得意的笑道:“承讓,承讓瞭。”
皇甫絕臉色略微陰沉,靜軒和奔雷面色不善的瞪著使者。
這個時候的氣氛有些沉默,可把使者美夠嗆。
使者看瞭眼這些天朝的人,眼底泛起嘲諷,“原本我以為天朝物資豐富,軍實力強大,連馬兒也定是不讓須眉,沒想到啊,你們天朝的戰馬竟還不如我金狼國的馬兒。”
他得意無比的小人嘴臉十分可恨,可,天朝輸瞭就是輸瞭,若是一說話,就顯得小傢子氣,名譽和影響都不好。
使者皮笑肉不笑的勾瞭勾唇,“時候不早瞭,我也該回去瞭。”
“使者大人且慢。”
這個時候,清狂忽然站出瞭身,巧笑如花的來到使者面前,“大人,小女子可否跟你比試一番。”
“什麼?你要跟我比試?比什麼\/'
不僅使者很驚訝,就連皇甫絕和其他人都非常的驚訝,不明白這個小女孩要做什麼。
清狂笑瞭笑,輕聲道:“小女子要和比賽馬。”
“你有馬?”
“沒有,我隻需要還用我們天朝的這三匹馬。”
她的話落,使者不由得嘲笑,“剛剛這三匹馬敗給瞭我的馬,你就算在比一次,再比兩次,結果都還是一樣,小姑娘,念在你十分年幼的份上,你就不要鬧騰瞭吧。”
使者剛準備離開,又被她叫住。
“使者大人是不敢和我比嗎?”
她語氣染上瞭一些挑釁,使者停下來,對她冷笑,“好!既然你給要自討難看,就別怪本使者欺負小輩。”
“來吧,我們開始。”
清狂十分自信,一轉身,對上瞭皇甫絕深邃黑眸裡面還有疑惑和擔心,她沖著他搖搖頭,意示他乖乖等待好結果。
皇甫絕沒有說話,命人把那三匹馬交由清狂做主。
靜軒和奔雷卻是神色擔憂的望著少女,心裡都為她捏瞭把汗。
清狂看著使者那一方牽出來的上等馬二,她微微一笑,對著身邊下人吩咐,竟然是嗎最下等的馬兒牽瞭出來。
“小姑娘,你確定用最下等的馬兒,跟我這上等的電閃良駒比賽?”
使者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他以為這個小姑娘腦子可能有問題。
清狂依舊笑的淡定溫暖,“不錯,快快比吧。”
一聲‘駕’喊出,兩匹馬跑起來,結果不言而論,電閃良駒勝。
對此,清狂並不在意,仿佛輸的不是她一般。
但是靜軒火熱奔雷卻有些著急瞭,“王妃,要不您別玩瞭……”
“是啊,都已近比過一次瞭,再比還是會輸的。”
靜軒語重心長的勸道。
皇甫絕走上前,掃瞭眼他們兩人,“不要打擾她。”
清狂揚起小臉,輕聲道,“絕,你認為呢?我會輸嗎?”
皇甫絕抿瞭抿唇瓣,說道:“一切皆有可能。”
聽他這麼說,少女滿意的笑瞭。
第二次比賽,清狂發話瞭,“我要用上等的馬兒,對付你的中等馬兒。”
使者疑惑的看瞭她眼,並未多想。
然而,當兩匹馬比賽結果出來後,使者忍不住睜大眼睛,“怎麼可能?我竟然輸瞭?”
清狂看瞭皇甫絕一眼,眼神仿佛在說,看吧,好戲開始瞭,後者寵溺的註視她,不語。
奔雷和靜軒驚嘆,果然王妃好計謀。
第三場,清狂又發話,自信依然,“我用中等馬兒對應你的下等馬兒。”
其結果……
使者輸瞭!
“這……”
使者目瞪口呆,足足愣瞭好半響,才想明白,目光復雜的看向瞭那個白衣少女,“小姑娘,你很聰明,我輸得心服口服。”
清狂謙虛的搖搖頭,“過獎瞭,使者大人的馬兒個個都是好馬呢。”
使者低聲嘆瞭一下,隨後扭頭對著皇甫絕拱手,“王爺,告辭。”
皇甫絕沒有說話,淡淡的看著使者帶著隨從離開瞭訓練營。
清狂打瞭一個哈欠,“我困瞭,絕,咱們回傢吧。”
她下意識的說完後,突然間愣住。
傢?
她居然說寒王府是傢?
即便在歐陽府的時候,她都沒有將那裡當成她的傢,可剛剛她竟然……
少女的心思是復雜又多變的,可男人的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嗓音低沉性感,“好,回傢。”
說完,不等少女反應過來,鐵臂一伸,頓將少女抱在懷中,不顧她反抗,大步朝外面走去。
被這麼多人強烈目光註視著,清狂臉又紅瞭,“絕,你放我下來好不好,這麼多人,多不好意思……”
皇甫絕頓瞭下,犀利目光周圍一掃,“誰敢看?”
果然!
戰神的威懾力是很強大的。
他那一眼掃過去,轉眼間,士兵們有的看天,有的看地,有的操練,有的閉上眼。
總之,還真就沒有一人敢往她這個方向瞅的。
清狂眼角一抽,徹底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