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在深夜中不停地往外跑,他埋著腦袋,一路上往前走,通過文斯芬克爾大橋,穿過割開哥譚市的大河。走在高吊橋上的時候,企鵝人感到危險和害怕,橋梁鋼索在他眼中似乎下一刻就會斷裂。
當凌晨稍微亮起來的時候,企鵝人跑到瞭埃利奧特傢族莊園。
他環視身後青色的朦朧樹影,不斷敲擊埃利奧特傢的房門。
管傢給他開瞭門,接著身照西裝、胸口前結瞭一個蝴蝶結的埃利奧特看到企鵝人,立刻帶上驚喜的表情。他上來給企鵝人一個擁抱。“我親愛的科波特,很高興可以在這裡這個時間遇見你。”
“你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科波特立刻把自己的情況說瞭一遍,還用手指指著埃利奧特。“之前我保護過你,現在你得保護我瞭。”
“聯系我散落在城市裡的舊部,我要拿回一切!”
埃利奧特是哥譚市四大傢族埃利奧特傢族的成員,他特別嫉妒佈魯斯,曾在中學時期想方設法接近佈魯斯,努力與他成為唯一的朋友。
其後,佈魯斯父母死亡後,他看到佈魯斯繼承瞭億萬傢產。
又酸瞭。
他立刻回傢殺死自己父母,唯一的目的,就隻是這樣他就會和佈魯斯更相似。
他甚至為瞭更像是佈魯斯,而精心模仿佈魯斯。
埃利奧特先前向企鵝人臣服,並得到瞭保護,成為瞭企鵝人的得力手下。
他收斂笑容,帶著遺憾看向企鵝人,“可惡的互助會,他們怎麼敢向哥譚之王發動攻擊!”
“科波特先生你放心,你是我的恩人,等於是我的父母。”
“我會為您報仇的,您在這裡等一下,我這就去為您聯系舊部。”
說完,他轉身離開客廳,走上二樓。
企鵝人用手巾擦擦額頭,一臉興奮。
這個埃利奧特真是夠意思啊。
他甚至有瞭食欲,拿起桌面上的一塊糕點,放進自己嘴裡。
有仆人為企鵝人端來咖啡,企鵝人正好饑腸轆轆,外加渾身冰冷,滿是幸福地接瞭過來。
這個時候,一直跟著他一路尾隨到埃利奧特傢族莊園門口的森光已經無語瞭。
你丫對人性之惡毫無瞭解啊。
他在韋恩莊園告別瞭傑森和海倫娜,選擇近道,以百步神行跟著企鵝人,來到埃利奧特莊園門口。
血族密咒的效果盡快已經快要消失,但是右手仍舊被封印狀態,估計要等待明天,自己才能沖破封印。
左手受瞭傷,肝臟也有創傷,森光憑借深厚內力這才鎮壓住傷害。
然後,他又借助不死印法生死真氣變換沖蕩之際,竟隱隱有讓傷口恢復如初的跡象。
如果再以九陰真經療傷篇療傷,不出七天就會痊愈。
他來到埃利奧特別墅前,食指彎曲輕彈,一道劍氣飛出穿過玻璃,落在企鵝人手上的咖啡杯上。
咖啡杯碎瞭一地。
企鵝人嚇得站起來,還沒時間思考咖啡杯怎麼就碎瞭,那邊的門就開瞭。
隻見埃利奧特舉著UZI沖鋒槍過來,對準企鵝人的腦袋。
企鵝人不可置信。“你!你!你怎麼敢這麼對待哥譚市之王!”
“哥譚之王?”埃利奧特眼光譏諷。“你這個走起路像是企鵝的殘疾人,就憑你也是哥譚市之王?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企鵝人目呲欲裂。“你之前可向我效忠過。”
“呵呵。那是我的恥辱。”埃利奧特說:“我永遠也記得,你隻是法爾科內身邊一個打傘的傘童。”
“你以為你接過法爾科內的大旗,就能成為他?”
“你的骯臟血統……”
玻璃窗戶突然全部碎裂。
一道看不清面容的虛影來到企鵝人身前,埃利奧特下意識地看槍,卻見到瞭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子彈搖曳著橘色火焰,飛到這人身前時,被這個人用兩根手指……夾在瞭中間。
埃利奧特無法相信,目呲欲裂。“你……怎麼可能?”
森光這時抬起頭,打量埃利奧特,媽呀,這傢夥穿的衣服特別像是佈魯斯在時尚雜志上的花花公子封面服飾。
自己差點以為面前的人,是佈魯斯的一個骨灰級粉絲。
’用以虛化實和九陰真經裡的飛絮勁模仿的靈犀一指,倒也有三分威力。‘
森光見埃利奧特還要開槍,原地留下殘影,下一刻來到埃利奧特身前,一指之間夾住瞭他的沖鋒槍。
然後,食指和中指微微用力,掰歪瞭槍口。
森光道:“無聊。”
“企鵝人血統是一般,但是你就屬於白眼狼,一條寵物狗。”
埃利奧特嚇得放開瞭散彈槍,肝膽具裂。
他突然朝企鵝人下跪,“老大原來你還有這麼厲害的人,你早說啊。”
“剛才那個人不是我,我用精神分裂,剛才一定是我那個窮兇極惡的副人格出現瞭。”
企鵝人也看呆瞭,他感恩地看向看不清面容的人。
隻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啊,隻是……他怎麼覺得在哪裡看到過這人。
森光搖搖頭。“不好意思,我是宗師。”
宗師!
過去宗師隻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名字,可如今的宗師在今晚過去之後,徹底會進入世界所有人的眼中。
企鵝人摸著自己的心臟,五味雜陳。
敵人救瞭自己,部下要殺自己,他今天晚上,好慘啊。
埃利奧特腦袋上冷汗直流,媽蛋,搞錯瞭,不好。
他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森光偏瞭偏頭,好笑地看著他,看看他要玩什麼把戲。
埃利奧特再次抬起頭來,跪在地上,目露疑惑,“我是誰?我剛剛做瞭什麼?啊,這位偉大的宗師,我擁有億萬的資產,請容許我這個隻剩下錢的富翁,為您效忠罷。”
森光和企鵝人頭頂黑線。“滾。”
“今天我算是長見識瞭。你這等人不配與佈魯斯並列,更不配效忠我。”
森光一指戳中他左腿,又在他臉上點瞭分別兩指。
最後兩指分別以九陰真經中的移穴換位和點穴篇要旨為主導,一指點斷他的顴骨,一直點去他的鼻梁,如此埃利奧特費心整容出的佈魯斯的樣貌,就被徹底毀容。
埃利奧特劇痛之下,昏迷瞭過去。
森光這時轉身看向企鵝人。
企鵝人已經嚇得縮在墻角瞭。
“我是哥譚市之王,你……你別過來。”
“不好意思,現在我才是哥譚市之王。”
森光搖搖頭,坐在凳子上,“咖啡裡面有毒,所以我打翻咖啡。”
“埃利奧特想要沖鋒槍殺死你,我先一步為你擋下子彈。”
“那麼我們再回頭想想,是什麼讓你淪為現在的樣子?”
“是我嗎?是互助會嗎?”
幾句話之間,從我救瞭你開始鋪陳,到最後引導企鵝人思考問題。
縱橫俾闔,頗有蘇秦、張儀在世的幾分風采。
企鵝人想瞭想,“除瞭你和互助會還能有誰?你們擠垮我的生意,破壞我的選舉,攻占我的餐廳!你們……”
“你的敵人救瞭你,你的部下和同盟背叛瞭你。”
森光冷冷打斷他。“如果你隻能看到事情的表面,那你怎麼配得上黑道之王?”
企鵝人露出深思神色。
“據我的消息是,貓頭鷹法庭……”
“不用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
森光繼續說:“貓頭鷹法庭在中部制造工人公會和農場主之間的矛盾,提高用工價值,又暗中操縱沿海城市的集團收購糧食,這才引起糧食價值上升。”
“我還知道貓頭鷹想要做空整個北美股市,引起瞭全球金融動蕩。”
“告訴我,是什麼讓你舉步維艱,是什麼讓你的財富消失得比融雪還快!”
“是我和互助會嗎?”
企鵝人低頭露出仇恨的眼神,不,是貓頭鷹才對。
森光滿意地看到這一點。
我的口才不錯哦。
“你和貓頭鷹結盟真的是最錯誤的決定,它暴力殺死那些候選人,導致你背上殺死其餘市長候選人的鍋,你的風評持續下降。說真的,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實力獲得選舉,可卻選瞭最錯的路。”
“我和互助會的敵人隻有貓頭鷹。”
企鵝人瞪大眼珠子,呼吸急促。“你是說,我變成瞭貓頭鷹法庭的盾牌?肉盾?”
“可惡可惡,可恨的貓頭鷹。”
“我要他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森光挑起眉頭。“科波特先生,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是因為我很欣賞你,你瘦弱的身軀下藏著一副強大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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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助會願意招攬你。”
企鵝人抬起頭,目光赤紅,仇恨有瞭新的轉移對象。“您需要我幹什麼?”
“簡單。”森光快速說:“伊頓與我也是聯盟。”
“我需要你在伊頓加入貓頭鷹時,在場。”
“你知道貓頭鷹裡面有一個神秘元老嗎?每當新成員加入貓頭鷹時,他一定會在場。”
“這個神秘元老掌握著貓頭鷹成員的所有花名冊,可以說,隻要你得到那本花名冊,你就掌握瞭一半的貓頭鷹的力量。”
“我需要你殺死那個神秘元老,替我們摧毀貓頭鷹。”
森光撇過低頭的企鵝人,深埋的腦袋的表情一片兇狠和寂然。
呵呵,企鵝人隻為自己做事,絕對不可能服從別人。
自己要是直接說,讓他幫我拿到花名冊,企鵝人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哪裡有故意這麼說,卻讓他註意到花名冊這事情,這麼簡單直接。
企鵝人低著頭,臉上充滿野心。
他要拿到那本花名冊!他要東山再起!
可惡的宗師,你也休想利用我,我不會殺死那個神秘元老,我會直接奪走那本花名冊!
你以為,事情一定會像是你想象得那麼運行嗎?
宗師!
走之前,森光拍瞭拍他肩膀,按照九陰真經中記載的追蹤之法,註入內力進企鵝人體內。
“加油吧,企鵝人先生。”
照著你的想法去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