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裡奈扶著琴酒來到瞭美國一座天橋下面。
隻是不到兩公裡的距離,他的身體已經汗水淋漓。
傷口碰汗會更加嚴重是常識,緋裡奈執意要琴酒停下。這一路上她不知叫瞭多少次大叔瞭,琴酒已經慢慢對這個名字免疫。
好不容易坐下,琴酒卻發現,一雙不安分的小手突然出現,正麻利地解著她的衣服。
多年的警覺讓他一下子握住瞭她作惡的手,眼神如鷹一般兇狠。
“幹什麼?”
“拿東西。”緋裡奈理直氣壯地說到,“我想起剛剛來我傢的那個私人醫生,不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
“有什麼問題?”琴酒的臉依舊佈滿陰影。
“有!”緋裡奈甩著長發,“剛剛才想起,這一帶所有人都認識我……我都認識,剛才那個醫生我從來沒見過。”
“……”琴酒握著緋裡奈的手緊瞭緊。
故意的?
還是智商不夠?
緋裡奈的手一陣酸疼,惹得女孩輕呼一聲。琴酒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指尖一用力,緋裡奈纖細的右手腕立刻軟瞭下來。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咬著下唇,不解地看著琴酒。
憑她的感覺來看,右手恐怕是脫臼瞭。
她可什麼都沒做啊,這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瞭?果然殺手都是有底線的嗎?
琴酒沒有管女孩痛苦的神情,隻是淡淡的說到:“不要再靠近我。”
長時間走在刀尖上讓琴酒下意識地排斥他人的靠近。
你爸爸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手指靈巧地扭動,緋裡奈自己接上瞭脫臼的手腕。
“如果不是我練習體操的時候經常脫臼,現在是不是還要請求你給我安上我的手?”她的語氣裡面帶著憤怒。
琴酒沒有理會這個女孩,卻見她再次靠近自己。然後在自己面前俯下身子,低下頭。
“你要做什麼?”琴酒幾乎毫無憐惜之情地把她推開,緋裡奈抖瞭一下,然後抬起頭,因為角度的問題,她和琴酒碧綠色的眼眸隻隔瞭一個拳頭的距離,兩人可以將對方的容顏看得一清二楚。
大叔還挺帥的。
她認真想到。
可惜十幾歲的年齡差。
“大叔,我的視力可是很好的。”她指瞭指他的傷口,“那個醫生好像弄瞭什麼到傷口裡面。現在沒有鉗子,我又沒有留指甲,隻能用自己的方法幫你拿出來瞭,你忍著點。”
自己的方法?琴酒剛想問,卻見女孩終於做瞭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將小腦袋湊到琴酒傷口處,用貝齒親親咬住異物的一小部分,然後慢慢向外拉。
女孩子的身體非常的柔軟,而她的朱唇時不時會碰到自己的傷口,麻酥酥的,自己居然完全不抗拒。
很疼,那個該死的醫生似乎真的有點問題,緋裡奈從琴酒傷口裡面叼出瞭一小片金屬。琴酒拿過,仔細看瞭看,用力碾碎。緋裡奈還趴在琴酒身上,好奇地看著那塊金屬。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