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裡奈與往常不同的態度自然引起瞭琴酒的註意。
要說不註意也是不可能的,這妮子鬧起脾氣來,滿臉都寫著:“我生氣瞭你不哄我我就和你死磕到底!”
這一對組合實在有點怪異,少女執著地盯著前邊男人的背影,而前面一襲黑衣的男人陰顯是知道身後那雙眼睛的註視,可是就是一直扯著少女,似乎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說兩人的組合奇怪,隻是因為兩人的年齡,說是父女,年齡差太小,說是情侶,少女又陰顯太嫩,除非少女是被包養的,不然也很難解釋兩人之間的戀情。
想瞭半天,也許叔侄才是最適合兩人的關系。
所以說,這對叔侄關系還真好啊。
路人善意地笑笑。
連鬧脾氣都這麼有愛。
緋裡奈終於忍不住瞭,站在原地不肯動。
琴酒回過頭,兩人再次僵持住瞭。
“面癱。”
緋裡奈開口瞭,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關於之前我說的,我不要求你回應我什麼。隻是,能不能把我該知道的告訴我。”
……
哀求。
這是琴酒腦子裡唯一感受到的。
這個女人,這個語氣……
比之前控訴的目光更讓他感覺不舒服。
就像一頭受傷的小獸一般,小心翼翼地探索著他的底線。
她不喜歡他不理她。
她不怕他生氣,不怕他對自己的恐嚇。
雖然說很多時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一句話也說不上,但是也完全不會感到無聊和尷尬。
可是像現在一樣,他莫名其妙地不理她,還瞞著她,這三年來,這還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緋裡奈知道自己的喜歡有點卑微,甚至不求一個結果,隻是單純地享受和對方待在一起的時間。
這傢夥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總是瘋狂放冷氣,可是隻有在他身邊,她才會感到完全的放松和安全。
這也許是琴酒自身擁有的超強實力和警覺性給緋裡奈帶過去的安全感,還有,在組織三年以來,也隻有琴酒,完全成為瞭她的依靠。
琴酒慢慢松開瞭緋裡奈的衣袖,沉默不語。
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告訴她?
緋裡奈心底有點煩躁,眼睛裡的光讓琴酒感到刺眼。
緋裡奈反手抓住他的衣袖,不管不顧地往人潮洶湧的地方走去。
好幾次,擁擠的人潮差點把兩人擠開,可是緋裡奈抓著琴酒的力道大的嚇人,琴酒甚至好像聽到瞭那質量很好的黑風衣袖撕裂的聲音。
為什麼,這傢夥會生氣?
而且生氣起來和別的小女人一模一樣?
琴酒對自己下屬的行為感到奇怪。
眼看前面的少女快要徹底消失在人潮裡瞭,琴酒抓住瞭緋裡奈的手,一個用力,把她扯出瞭人潮,來到一旁的小道。
緋裡奈感覺到瞭琴酒那因為藥物加持而增強無數倍的臂力,跌跌撞撞地走出人群,來到昏暗的小道上。
手腕被拽得生疼,可是她早就習慣瞭這個傢夥在某些方面的粗暴。有的時候,他完全不會考慮到她的體質有多差,也會忘記因為他的從中作梗,根本沒有服用過所謂的Mohnblume。
兩人完全融入黑暗中,琴酒才瞪著她。
的確,他從來不做威脅這麼仁慈的事,可是對這位少女,他除瞭威脅,也別無他法。
緋裡奈絕對是第一次和琴酒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