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主任還沒走進來的時候,緋裡奈身邊有不少人嘰嘰喳喳地說著八卦,在那個時候緋裡奈就感覺有點氣悶。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人多導致空氣不流通,可是這種氣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算班主任的到來讓同學全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的氣悶感也沒有減弱,反而越演越烈,胸口像壓瞭塊大石一樣喘不過氣來。
趁著所有人的視線被白馬探吸引,緋裡奈扯開瞭自己校服的領子,緩慢地喘息,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緩緩上升。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可能是生病,倒有點像哮喘,呼吸急促,卻總感覺吸入的氧氣進入瞭另一個時空。她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冒出瞭一層細汗,小腹處似乎是翻江倒海一般,她很想吐,比上次和愛爾蘭的血還讓人反胃。隻不過她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就算要吐也隻能吐出一些酸水。
黑羽快鬥回過頭的時候,隻看見緋裡奈低著頭,嘴唇蒼白無色,急促地呼吸著,一雙淺色眼睫毛也因此微微顫抖,額頭上落下幾滴汗,指甲在桌面用力刮過,她的關節都變成瞭蒼白色。
黑羽快鬥嚇瞭一跳,立刻小聲問到:“喂喂,愛桑你沒事吧?”
緋裡奈搖瞭搖頭,死咬著下嘴唇,金絲眼鏡因為她低頭的弧度垂落在她腿上,幾絲細發也垂瞭下來。
小泉也註意到瞭緋裡奈的不正常,有點擔憂地皺瞭皺眉,道:“你這哪是沒事的樣子?身體真的沒關系嗎?”
緋裡奈的虎牙已經咬破瞭嘴唇,浸出瞭點點血絲。小泉紅子想叫一下老師,緋裡奈猛然抓住瞭她的手,再次搖瞭搖頭,黑羽快鬥小心翼翼地看著小泉紅子,問到:“她會不會是來親戚瞭?”
在黃金別館的時候他就知道緋裡奈的身體很不好,隨便淋一場雨就會發低燒,而且體內偏寒,手腳長期都是冰冷的,這種人來親戚的時候會特別疼。
小泉怪異地看著他,小聲回答道:“不可能,痛也有點范圍,而且也不會突然痛成這樣……嘖,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麼?”她的臉上有點發紅。
他們這邊的聲音有點大,讓講臺邊的班主任和白馬探的註意力都被吸引瞭過去。
“怎麼瞭嗎?黑澤桑?”班主任一眼就看出來小泉紅子和黑羽快鬥是圍著緋裡奈說話的,直接問緋裡奈道。
黑羽快鬥剛想說什麼,緋裡奈卻立刻抬起頭,除瞭額頭上的汗水,面容神色都恢復瞭自然。
“沒事,我們隻是對新同學感興趣。”緋裡奈淡然說到。
這樣的女孩讓黑羽快鬥和小泉紅子都懷疑剛剛那個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剛剛痛到懷疑人生的緋裡奈重新將扯開的衣領整理好,見所有人的註意力不再放到自己身上才將悶在胸口的氣長吐而出。
“黑澤,剛才很嚇人啊。”小泉紅子還是不太放心,“你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有病要早點治,不要逞強。”
“並沒有,小泉小姐不用擔心。”緋裡奈表示不想理會這個話裡有話的女人。剛剛的痛感絕對不是說笑,要不是她當殺手那麼多年身上受的傷多瞭,讓她的忍痛能力提高,就剛才那一下她就能在地上打滾瞭。她並不覺得自己這是什麼不治之癥,雖然心裡早就有瞭答案,但是她還是陰顯不能理解。
如果說這真的是Mohnblume的副作用,那為什麼疼痛自己好瞭?她又是怎麼吸入Mohnblume的?最近半年,除瞭貝爾摩德的那幾根煙,她不可能從其他途徑吸入Mohnblume,更別說是長期的。
除非是有誰長期在她的飲食中下藥,但是這也陰顯不可能,先不說口服Mohnblume量的把握有多難,那些能和她長期待在一起的都是她前世記憶為她篩選的值得信任的人,無論是柯南,宮野,毛利,還是塞卡蘭,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她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