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暴露瞭。”
夏津葉藏的聲音被他壓抑地非常緊張。
緋裡奈有節奏地輕敲著桌子,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蜘蛛已經知道是你給他使絆子,而且他還對他的組織承諾這一次必要將你擊殺。”
緋裡奈覺得,這是夏津葉藏從昨天到現在說的唯一一句又用的話,而這句話卻又恰恰是她這段時間聽過最壞的話。
“就憑他?”緋裡奈裝作沒有把一切放在眼裡,“那個組織由得他亂來?”
“他們隻是估摸不到金菲士你對你們組織的重要性。”夏津葉藏解釋到,“你別忘瞭,你已經是第七個金菲士,在別人眼裡,你並不是金菲士這個位置唯一的選擇,死瞭你一個,還會有下一個繼承。他們認為,我們不會因為你而和他們作對。兩年前在那個碼頭我們一次發狠殺瞭兩百多人,那也隻是因為那個毒販團夥觸犯瞭我們最基本的利益――他們企圖研制並免費發行Mohnblume。蜘蛛的組織相信,隻是死瞭一個你,沒有人會在意。這也是他們一個立威的表示……”
夏津葉藏說到這裡,看瞭看緋裡奈的神情。依舊平靜淡然,沒有一點波瀾起伏,這像極瞭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清著嗓子,再次說到:“要不是你讓我去查,我也不會發現蜘蛛已經向動物園要瞭一批殺手,近日已經陸續前來日本,你要是不做些什麼,估計會輸的很慘,丟瞭組織的臉不說,你自己都會送命。”
“上頭怎麼說?”緋裡奈意有所指地問到。
夏津葉藏知道緋裡奈想問的是誰,卻隻能告訴她一個並不會讓她開心的答案:“在你頭上的五個人,庫拉索和波本離得太遠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示,貝爾摩德倒是主張讓你打回去,有事算她的,而且她還用她的力量封鎖瞭朗姆的眼線,朗姆估計沒辦法從中摻一腳。琴酒沒有消息。那位先生似乎要坐山觀虎鬥看你表現。”
“貝爾摩德也算是做瞭她能做的,總比手下那些什麼都不做的要好……”緋裡奈猶豫瞭一會,再次問到:“你確定琴酒沒有消息?”
“沒有。”
“哦。”
緋裡奈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整個人“吧唧”一聲軟化在瞭桌子上。
“不至於吧,”夏津葉藏哭笑不得地看著緋裡奈,“大小姐,趕緊爬起來吧,不然別人以為我對你做瞭什麼呢。”
“哦。”緋裡奈依舊沒動。
夏津葉藏看著戀愛晚期的少女,無奈解釋到:“你上司還在執行任務,哪有空管你?”
“不可能。”緋裡奈回答得非常堅定,“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在我的價值沒有被他完全榨幹之前,他是不會放任我出事的。”
“嗯嗯嗯……”夏津葉藏撇瞭撇嘴,“據伏特加從維斯巴尼亞王國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琴酒在一次槍戰中消失瞭。”
“哦。”
出乎意料的,緋裡奈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心急,隻是在夏津葉藏驚訝的眼神中灌下瞭半壺意式濃縮。
“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怎麼穩坐金菲士的位置?琴酒他有什麼本事你我都知道,他根本用不著我們在這擔心。隻不過,這個任務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困難,他已經兩個月沒有和我聯系瞭。”
夏津葉藏皺眉,內心瘋狂地好奇著。
真的太奇怪瞭!她居然真的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