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過嗎?”本堂瑛佑不死心地問到。
緋裡奈搖瞭搖頭,淡淡地說到:“沒有,我隻是來復診的。”
本堂瑛佑失望地低下頭,才說到:“那真是謝謝你瞭,我去問問別人。”
他說完就想離開,緋裡奈又抓住他的胳膊。
“怎麼瞭?”本堂瑛佑回頭看著緋裡奈這個連禮貌的笑都懶得表現出來的神色,問到。
緋裡奈依舊平靜。
“如果你找到瞭水無玲奈,請及時聯系我,”她抽出一張卡片,不由分說地塞到本堂瑛佑的口袋裡。“我也喜歡她。”
本堂瑛佑有點懵,隻能由得緋裡奈將名片塞到自己的口袋裡。
雖然很奇怪,但是這個人完全沒有什麼攻擊力,
緋裡奈收回目光,迅速追隨朱蒂離開。
朱蒂在這裡,不管赤井秀一在不在,隻要在朱蒂面前透露出“黑澤愛”沒有死,那麼赤井秀一就會知道她還活著。
朱蒂繞瞭好幾個彎,路線越來越偏僻,走過瞭整個透析科和骨科,走到瞭住院科最深處。
緋裡奈也慢慢提高瞭警惕,甚至有要放棄追蹤的想法。
正當朱蒂再次消失在拐角,緋裡奈卻停瞭下來。
再追就不理智瞭,更何況……
她懶散地撐著腦袋,無意識地撫摸著脖子上的黑色頸鏈,紅唇微動。
“雖然追不上瞭,但是也有意外的收獲……”
她彎起眼眸,嘴角翹起。
“應該是朱蒂提前打瞭招呼,準備包圍夾擊追蹤者,可惜,這要讓你失望瞭。”
緋裡奈說完,輪椅慢慢轉瞭個圈,對準瞭身後靠在墻邊的男子。
男子低頭,手裡的罐裝黑咖啡已經空瞭,被他隨手扔在垃圾桶裡。
他雙手插兜,緩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我回來瞭,師父。”
緋裡奈歪瞭歪頭,神色松動。
“歡迎回來,工藤。”
男子伸出手,輕輕地撫上緋裡奈的頭頂,冷峻的面龐上出現瞭笑意。
赤井秀一的笑容很罕見,至少緋裡奈從師這麼久以來,這傢夥笑的次數屈指可數,雖然說有可能兩個面癱在一起都懶得擺表情,可是這一刻,兩個人都露出瞭一絲微笑。
緋裡奈瞇著眼睛,長舒一口氣。
“好不容易活過來瞭,麻煩給我一個好消息吧。”她緩緩說道,“這兩個月有什麼變故嗎?”
“我認為,好不容易活過來,你的註意力不應該放在這麼無趣的工作上。”赤井秀一說著,伸手推過緋裡奈座下的輪椅,慢慢走向偏僻又無監控的角落。“沒有變故,也沒有好消息,讓你失望瞭。”
“我這裡倒有一些情況,”緋裡奈雙手交替放在膝蓋上,眼簾慢慢垂下,眉頭不可控制地皺瞭起來。“都是壞消息。”
“基爾……水無玲奈在你們手上吧?”她淡淡地問到,“而且,應該就在這傢醫院。”
赤井秀一的神色也沉瞭下來。
緋裡奈松著脖子,操縱著輪椅轉瞭個圈,面對角落外,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這半個月以來,組織的動作很激烈,不少情報部門都受到瞭牽連,這便是……組織的報復。”
她說著,指瞭指赤井秀一,無奈地聳著肩。
“對於土門康輝那件事的報復。”
“土門康輝是組織的死對頭,本來殺的好好的,誰知道FBI突然出現,組織不僅賠瞭基爾,基安蒂和我都是重傷,還有琴酒……”說到這裡,赤井秀一突然感覺緋裡奈看自己的目光變得有點犀利,像是曾經在FBI訓練營裡護犢子一樣的那種犀利。
“總之,組織很少吃那麼大的虧,吞不下這口氣,就開始報復瞭。”
“半個多月前我和那位先生第一次通瞭電話,那位先生給我的感覺,是那種外表很溫柔,內心卻是野心勃勃的資本傢,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陷阱,而且,他還提到瞭我的父親,淺野貴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