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別人嫌棄自己粗暴不懂風情似乎是一個很新奇的感受,反正琴.習慣性不懂風情.酒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而且對方還是他自己的女人。
他沉默一會,再次確認到:
“真的痛?”
“很痛。”
緋裡奈肯定地點著頭。
琴酒不說話,將衣服重新蓋在緋裡奈腿上。
她和琴酒離開東京已經半個月有餘,她記得當時琴酒來接她離開的時候,曾問過她。
“你不驚訝那人死瞭?”
她驚訝,也不甘。
但是她是怎麼回答的?
“赤井秀一不是神,我為什麼要驚訝他的死亡。”
冷淡,她都覺得自己對師父的感情如同別人所說的那樣極度不和。
琴酒沒有起疑,也沒有問下去。
十二月半,琴酒準備離開日本。
她依賴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她也即將支撐起自己的事業,而無論是組織還是FBI的工作,以她現在的狀態都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琴酒一直在她身邊,她怕是難以完全靠自己做事,畢竟有個那麼強大加萬能的上司,她總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何必拼勁全力。
明天一早她的上司大人就要離開九州,要趕上各國航海巡邏公海艦隊巡邏時間的間隙離開日本境內,還得算準時間進入新西蘭,這一走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見面瞭。
臨走之前,他們來到瞭九州碼頭故地重遊。
三年前,這裡本是一片狼藉,落得滿目蒼夷,那次任務之後緋裡奈在床上整整修養瞭半年多才恢復到正常狀態,而琴酒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好歹比她早幾個月恢復。卻是在那次任務中,緋裡奈對自己上司的態度逐漸改觀,他不再是自己任務中可有可無的刺殺目標,也不再是前世漫畫裡面那個常駐正牌反派角色。
緋裡奈握著琴酒的手,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中。
“吶,我餓瞭。”
她開口,扯瞭扯琴酒的衣袖。
“臨走之前請我吃頓飯吧。”
琴酒心情不錯的時候對緋裡奈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的,而緋裡奈成為金菲士這麼久以來,除瞭狙擊,最擅長的就是掌控自傢上司大人的情緒。
琴酒推著緋裡奈離開碼頭,留下女孩絮絮叨叨的話語飄蕩在空中。
“吃什麼?”
“路邊攤怎樣?感覺附近應該會有這種很有特色的風味小吃才對…”
“不行啊,那位兇巴巴的醫生已經嚴禁我食用生猛油炸食品瞭……”
“去吃流水面嗎?也太敷衍瞭……”
“對瞭,去吃西餐吧!火焰牛排,再來一點高等雞尾酒是再好不過的。”
“最後一天一定要來點高級的,說好是你買單的話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嗨,這真是,選擇太多瞭,選得頭疼啊……”
——————
兩人還是在一傢壽司店內解決瞭晚餐問題。
雖然說全程都是琴酒看著自傢屬下往自己嘴裡塞東西,但是好歹被她要求吃瞭一碗招牌拉面,本來食量就不大的他很快就放下瞭筷子。
最後,緋裡奈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滿足地靠在輪椅上,愉悅地看著琴酒冷著臉把卡交給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的老板手裡,忍不住笑出瞭聲。
琴酒皺眉。
他什麼都沒做才對,怎麼這老板跟見瞭鬼一樣?
“別為難人傢瞭,出去走走吧。”緋裡奈甜甜地笑瞭笑,露出小酒窩,秋波流轉中,目光落到瞭哆哆嗦嗦的老板身上,道:“勞煩老板啦,壽司非常美味,下次還會來的。”
小妹妹你簡直是天使啊!
老板感激地看著緋裡奈,討好又小心翼翼地說到:“那下次給你打折呀……”
“那就謝謝瞭。”緋裡奈雙手合十,卻見自傢男人一皺眉,直接推著她離開瞭壽司店。
緋裡奈一直保持著笑容,摸索著自己脖子上冰涼的黑色鎖骨鏈,眼底滿是獨屬於身後那人的溫柔。
這次離開的時間應該不會以日為單位計算瞭,她的出現如同南美洲亞馬遜河的蝴蝶,煽動著翅膀,無意中就在得克薩斯州造成一場巨大的龍卷風。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琴酒應該會一直在日本,成為柯南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強的組織成員,松田陣平也早就應該死在幾年前的那場爆炸中。
兩人在路邊緩緩地漫步著,夜幕籠罩在四周,人群來往,琴酒還是習慣性不說話,緋裡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什麼,也不在意琴酒的冷淡,似乎要將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的空白全部填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