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鐵塔遠處的大樓樓頂。
雨水一點一點地灑落下來,毫不留情。
夏津葉藏打開一把黑色的傘,站在天臺邊緣,看著遠處的鐵塔頂端。
他將手放入口袋,拿出緋裡奈交給他的袋子,打開一條縫,看瞭看裡面的內容,越發無奈。
這位小姐還真是為她的後事做瞭萬全的準備啊……
或許是夜晚的雨,格外的冰冷。
雨水不大,卻十分密集。
這樣的夜晚,那隻鴿子還飛得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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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都鐵塔上,觀星臺。
本上和樹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水谷也暈倒在一邊。
一張桌子前,三個人呈三足鼎立的姿態站著,目光都放在瞭桌上那個小錦囊身上。
愛爾蘭首先伸出手,看瞭看兩邊的人。
緋裡奈雙手插兜,美眸如水一般平靜,見到愛爾蘭的目光轉向自己,滿不在意地揚著眉毛。
“你不要?”他拿出瞭那張記憶卡。“如果想要搗亂的話,拿走這個東西會更好吧?”
緋裡奈打著哈欠,似乎根本不打算和他說話一樣。
柯南輕咳瞭一下。
雖然知道記憶卡已經被調換瞭可以不用那麼緊張,但是好歹裝一裝吧……
“松本管理官呢?”柯南似乎企圖轉移愛爾蘭的註意力一樣,問到。
愛爾蘭看向他。
柯南瞇起眼睛,追問:“難道……”
“沒有,他還活著,”愛爾蘭似乎在嘲笑他一樣,檢查著自己手槍的子彈。“因為我還得靠他當替身替我扛下所有的罪名呢。”
他將彈夾卡入槍托。
“那麼,”他將記憶卡放入口袋,“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冒牌貨的?還是說金菲士連這個都告訴你瞭嗎?”
“這是原因之一。”柯南回答著,“除瞭她告訴我之外,還有一點。”
“之前隱隱有猜到,既然不是派擅長變裝的貝爾摩德,而是派其他人潛入的話,就表示對象的體型和她差太多,所以假扮不來。這麼一想,你就成為瞭頭號嫌疑犯。”
愛爾蘭聽到此話,稍微有點驚訝,目光在緋裡奈和柯南身上一晃,嘲諷地舉起槍,瞄準瞭柯南。
“原來如此。”他笑瞭,“那麼你呢?”
緋裡奈微微揚起腦袋,雙目平視著愛爾蘭,那種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目光有著讓人自甘卑微的魔力。
她將手從口袋裡伸出,環繞在胸前。
“你說呢?”她冷聲問到。“槍口給我放好瞭!”
愛爾蘭一愣。
他慢慢將槍放下,不可遏制地發出一陣狂笑。
“你們兄妹倆脾氣真的相差太多瞭!怎麼養成這樣的?你們爸媽是把你們分開養的嗎?”
柯南瞳孔猛然收縮。
“怎麼會……”
緋裡奈眉頭微皺。
愛爾蘭有點得意,道:“在確認指紋一致前,我本來是半信半疑的。”
“你向你們老大報告瞭嗎?”柯南倒也十分鎮定。
愛爾蘭露出冷笑。
“金菲士也是知道瞭我不會動手才這麼鎮定的吧?”
“還是說……”
“你已經做不瞭什麼瞭呢?”
愛爾蘭玩著手槍,一邊冷笑,一邊挑逗著滿臉冷傲的緋裡奈。
“舊傷復發很痛苦吧?或許你身上的傷或許不止那樣,但是要在那場車禍中完全康復是不可能的,你的命都是死神施舍的。加上剛剛那顆子彈……”
“總之,要比槍法的話我是拿你沒辦法的,但是除去槍法之外的所有的東西,”他伸出手,試探地觸碰著緋裡奈身後的長發。“你都是必死無疑的。”
“想抵抗嗎……”
“你的冷汗冒個不停呢。”
雖然緋裡奈從來沒有表現得有多麼陰顯,但是柯南還是多少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頭發和外表有著和其他同齡女孩一樣的偏愛,會像她們一樣保養,會很討厭陌生人的觸碰。或者說她的身體對陌生男性的觸碰都會有強烈的抵觸,這一點從前幾起案件的男性犯人身上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這一次,女孩一動不動,像一尊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