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喧嘩有一陣瞭，什麼“爺”“小妖精”之類的詞傳過來，讓三人的神色都有瞭或多或少的改變，降谷實在是跟不上好友和小姑娘的思路，走到門口，開門。

“你們鬧完瞭就進來。”

一股煙味飄瞭進來。

緋裡奈不喜歡普通香煙的味道，買的煙都是有爆珠的，紅酒味，水果味都有，這陣二手煙也不是這麼難聞。

見降谷出來，緋裡奈又哼瞭一聲，問著：“你爭取瞭多長時間？”

“用交通創造瞭幾個小時的時間差。”降谷道，“但其實可以再擠一點。”

“那我再抽一根。”緋裡奈對目光從二位身上飄過，看他們滿臉的不信任，補充瞭一句：“我還沒準備好。”

主要是不知道怎麼和他說話。

緋裡奈抖瞭抖煙盒。

一共兩根煙，一根剛抽完，一根給瞭松田陣平。

抽煙能緩解她的頭疼，還能讓她思緒放空，緋裡奈將煙盒揣入口袋，走下樓。

降谷和松田陣平目送著女孩下樓，又互相對視一眼。

奇怪瞭，和他們想象的怎麼有些不同？

街上的天狗面具人已經被初步控制，急山附近似乎發生瞭什麼事情，緋裡奈還在附近看到瞭凌小路警官。

都和她沒有關系，她現在頭疼的要死，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什麼，走路有點飄，想要煙，和佈洛芬。

腳下有些虛晃，緋裡奈幹脆就依靠在一個拐角，低著頭，半耷拉著眼睛，緩沖著從眉心傳來的痛感和耳鳴。

一人停在她身旁，慢慢開口：“金菲士。”

緋裡奈抬眼，單眉微微上挑。

對她下手的是兩人，一個想用繩索勒死她，一個想要為她專門偽造一起交通意外。

這是第二人，沒有第一人那麼高。

“聊一聊？”

男人單刀直入道。

緋裡奈似乎沒什麼心情和這人糾纏，直接瞭當道：“你想殺我。”

……

也不用這麼直接。

“殺你的機會很多，我們現在用的是最溫和的那種。”男人說著，走入瞭小巷。緋裡奈跟在身後，撥通瞭松田陣平的電話，若無其事地問道：“你那位同伴呢？”

“他在等你。”

“殘留的勢力還不少。”

“都是為瞭你，不然我們也不至於被逼的無處可逃。”

二人的對話像聊天，一個不緊張，一個不恐懼。

看不到對方的慌張，男人有些不滿足，道：“你好像不知道你有多危險，拒絕證人保護計劃不是什麼陰智的選擇。”

“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多瞭幾個替死鬼罷瞭。”緋裡奈依舊淡然，“跟你們進來也隻是嫌麻煩，天天把腦袋掛在脖子上的日子也很累。”

男人回頭看瞭她一眼，突然露出嗜血的笑容，拽出她的手機不顧上面“已接通”的畫面，扔到一旁。

“你以為聯系瞭那兩位警官有用嗎？”男人直接將她抵在瞭墻上，冷笑著。

“我們就是想要他們出來救你，那樣琴酒就會落單，你的死可以賴在他身上。天知道他是不是恨透瞭你。”

“他能忍受你們的栽贓，我卻不能。”少女的聲音就在耳邊縈繞，帶著清香，不緊不慢，“畢竟以後可是要把他撈出來的。”

那人嗤笑一聲，暫時享受著少女的香軟，“你在做什麼白日夢，他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無藥可救。”

“無藥可就是因為你無能，並不代表我不可以。”女孩的神色依舊平靜得可怕，“殺幾個證人，偽造幾份證據，實在不行就劫獄，辦法這麼多，隻要我想，誰能阻止我？”

“你……”男人有些驚訝。“不怕連累其他人？”

緋裡奈垂眸。

“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