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裡奈和黑澤陣的討論也截止在“政治不好該怪誰”之上,降谷實在看不下去,將女孩拖瞭出來。
“我難道哭喪著臉告訴他我把事情辦砸瞭嗎?”緋裡奈知道降谷想說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絕對不可能。”
黑澤陣已經有在裡面養老的想法瞭,這是緋裡奈絕對不允許的。
現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她,要是連黑澤陣都放棄抵抗,那她就真的變成孤身奮鬥瞭。
“那你打算怎麼辦?”降谷問,“其實我們全都相信那個人曾經是臥底,但你也是經歷過無差別潛入計劃的人,也知道,沒有人證陰身份的時候,就是那個臥底內心最黑暗的時候,誰能堅持十多年不改變初心?”
“我們的意思,即便黑澤陣到最後選擇瞭我們,也難保在這十年期間做瞭多少罪大惡極的事,格蘭德隻需要用照片作假作為引導,在抓住這一點,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格蘭德不會有這個機會的。”緋裡奈露出笑意,“陣的確做瞭很多無法挽回的事情,我已經在找他手下的受害者,對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做出我的補償。他對我的好是獨一份的,我不會因為這獨一份的好就認為所有人都必須原諒他。”
“你還記得景光大哥留下的那個……”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警惕地看向一邊,厲聲問道:“誰?”
……
一個女孩從轉角處轉出,臉色靦腆。
見瞭來者,緋裡奈和降谷都有些驚訝。
“毛利小姐?”
“我……是跟著降谷先生來的。”
毛利蘭笑著,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攪動著自己的衣角。
緋裡奈的動作頓瞭一下,低著眼眸,整理著自己的衣角,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給瞭降谷一種不想搭理毛利蘭的感覺。
也不能說不能搭理,就是不想和毛利蘭走得太近,特別是在監獄前面。
“小愛……”
見毛利蘭的神色依舊溫婉,不知所措,緋裡奈打斷道:“監獄探視監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來瞭,我哥就要擔心瞭。”
“因為我想看看,讓新一與我分開的是什麼樣的人啊。”毛利蘭突然鼓足勇氣,看向緋裡奈,認真地說道:“新一把事情都告訴我瞭,我有話想對那位先生說。”
緋裡奈與降谷再次對視。
按照規定,無關人員是不能與嫌疑人會面的。
可是毛利蘭不算無關人員,從某種方面來說,她也是黑澤陣所做之事的受害者。
“讓她進去吧。”緋裡奈讓開一條道,順便敲瞭敲門,對裡面的兩姐妹道:“有人來瞭。”
宮野志保抬眼,見到那熟悉的倩影,臉上的神色有些別扭。不過毛利蘭似乎還不認識她,對二人露出天使般的微笑,逐步走到探視監內。
“她怎麼來瞭?”宮野志保走到緋裡奈身邊小聲問道,“他們兩個好像沒有交集吧?”
“不知道。”緋裡奈實話實說,“她是跟著波本過來的,剛剛出現的時候我也嚇瞭一跳。”
“不會是來算賬的吧?”宮野志保開著玩笑,“空手道冠軍呢。”
怎麼能,毛利蘭小天使最溫柔瞭……吧?
緋裡奈聳瞭聳肩。
按道理來說,毛利蘭應該隻在遊樂園見過黑澤陣一次,而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瞭。
難道是工藤借她之口向黑澤陣傳達些什麼?
不會的,工藤新一怎麼舍得讓毛利蘭來做這種事?
此時,探視監內突然傳來瞭少女的聲音,打斷瞭她所有的猜測。
“黑澤先生,謝謝你救瞭新一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