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他的崽崽

作者:泡芙泥 字數:2193

關玖玖一聲不吭,低著頭。

沈遲錦的視線,從她白皙的脖頸向上延伸,卡在她通紅的耳朵上,勾起瞭唇。

兩個人一直回到沈傢後,沒有再說一句話。

關玖玖感覺不太自在,想趕快從車裡溜出去,腳踩在地上,還沒等走兩步,身體一個趔趄,就崴瞭。

臥槽……

麻瞭。

沈遲錦看著她不舒服的表情,呼吸窒瞭窒,把她攙回車上,低下頭揉著她的腳踝。

“好點瞭嗎?”

“有點疼,腳踝有局部觸痛,應該是軟組織腫脹瞭。”

沈遲錦輕挑瞭下眉,表示知道瞭。

讓她試著走兩步,看見她疼地皺瞭皺眉頭,

於是問:“背還是抱?”

關玖玖愣瞭兩秒,疼痛感仿佛蔓延至整個身體,她仰起頭看著沈遲錦,一臉疑惑。

沈遲錦半跪下來,目光平視著她,再問瞭一次。

“背還是抱。”

關玖玖麻瞭呀。

不可置信地看著沈遲錦,連忙擺擺手:“幫我叫個傭人扶一下就好瞭。”

“沈太太。”沈遲錦臉色陰沉。

關玖玖心裡一慌,趕忙做出決定。

“背。”

沈遲錦轉過身,背瞭過去,讓關玖玖摟著他的脖子,穩穩地把關玖玖背瞭起來。

她的身體很輕,輕飄飄的,一看就沒好好吃飯。

趴在背上的關玖玖憂心忡忡。

“你背的動嗎?你身體那麼虛,我看算瞭吧……要不你把我背到前面那顆榕樹下,把我放下來就行瞭。”

沈遲錦停下腳步,語氣淡漠:“沈太太,我是得病瞭,但我不是死瞭。還不至於這點路都走不瞭。”

關玖玖怎麼都不放心,沈遲錦的病況,她心裡清楚。

其中有一條就是忌諱體力勞動。

關玖玖越想,在他背上越加不安。

時不時鬧騰著想下去,直到小屁股被扇瞭一把掌,她才老實。

耳朵更紅瞭。

等上樓後,沈遲錦喊人拿來醫藥箱,幫關玖玖敷瞭藥,做瞭簡單的包紮。

他的手法非常嫻熟,關玖玖並沒有覺得疼。

關玖玖看著他的臉,試探性地問道:“你以前經常學過醫嗎?還是經常受傷?”

“經常受傷。”沈遲錦英俊無瑕的出現瞭一絲恍惚,“不過,不是我。”

關玖玖幾乎在一瞬間,就想起隱藏在沈遲錦身邊的女人。

“你的那個白月光啊……”

沈遲錦沉默不語。

等關玖玖躺下後,他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流,清洗著一雙骨絡分明的手。

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時,他自嘲的笑瞭笑,伸手碰觸冷水,拍到臉頰上。

一個將近三十的男人,沉迷於遊戲中的紙片人……

他非常清楚,這很可笑。但想起關於崽崽的一切,心裡忍不住會暗暗湧起悸動。

拿出手機,他看著手機壁紙,伸手輕輕摸索著,眼神多瞭幾分迷亂。

他的崽崽……

-

另一邊,關太太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在得知事情處理好後,掛斷電話,她休閑的喝著茶,喜滋滋地趕往約定好的地方。

途中,關太太不停的給關嫣然打電話,想和她分享這個好消息。

可是打瞭好幾通,都顯示無法接通。

怎麼在這個時候關機。

關太太納悶地想。雖然是挺開心的事,終於把那個小賤人給收拾瞭,但右眼皮總是不停的再跳,像是預示著什麼不好的征兆。

一個半小時後,出租車抵達目的地。

關太太行事非常謹慎,給出租車司機付瞭封口費後,踩著高跟鞋,提著錢箱,在泥路裡一瘸一拐艱難的行走。

四周全是茂密的樹林,忽然出現一個手提錢箱的貴婦,顯得分外突兀。

烈日炎炎,關太太走瞭沒一會,額頭上的汗就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她養尊處優慣瞭,在傢連地都沒掃過,忽然走這麼幾公裡,哪裡能受得瞭。

她整個人汗流浹背,腳底板磨的全是水泡,把剛才那股喜悅的勁全沖刷幹凈瞭。

走的實在走不動瞭,她停下腳步,插著腰,拿出手帕擦瞭擦汗。

“這幫人可真會找地方藏。”

就在這時,迎面兩個魁梧的彪形大漢迎瞭過來,熊哥一如既往站在前面領頭。

“你就是雇主?”

關太太趕忙點點頭,“是是是,就是我打電話聯系你們的,你們要的錢我都帶來瞭。”

熊哥給後面的小弟使瞭個眼神,小弟趕忙接過錢箱點數,

而熊哥陰沉沉地打量著貴婦的穿著。

拿錢辦事,他們從來不會過問客戶的隱私,所以隻是在心裡大致猜測著她們之間的關系。

小弟:“錢夠數瞭。”

熊哥嗯瞭一聲,看著關太太,“你跟我們走吧,我先讓你見見人。”

關太太惴惴不安,“我不會被認出來吧。”

“當然,她被我們帶瞭眼罩,不會看見你的,等下有什麼想說,我們都可以幫你傳達。”

關玖玖松瞭口氣,接著問,“那她會答應幫忙看病吧。”

聞言,熊哥冷哼瞭一聲,“她昨天被我們折磨瞭一天,別說幫人看病,就是叫她當街裸奔,也絕不敢說二話。”

這下關太太徹底放下心來瞭,甚至還隱隱欣喜不已。

看來把那小賤人折磨的不輕。

幾行人穿過茂密的樹林,來到山上一間簡陋的土房,關太太氣喘籲籲,直到被人從背後推瞭一把,才加快腳步。

她一邊嫌棄這這幫人太過野蠻,一邊又想著關玖玖肯定被這幫野蠻人折磨的十分痛苦。

“到瞭。”

前面有人喊瞭一聲。

吱嘎——

腐朽的木門被推瞭開來。

幾縷陽光透過縫隙照進屋內,裡面被鐵鏈的女人,絲毫看不出人的樣子。

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渾身包裹著泥漿,臉上惡心的疤痕遍佈整張臉,一靠近,撲面就是一股惡臭味席卷而來。

關太太踩著高跟鞋,走瞭進去,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地上趴著的女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她看不見,隻能痛苦的哀求著,“求求你,救救我,放我出去吧!我要瘋瞭!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的手伸向瞭關太太的小腿,關太太嫌惡的把她一把踢開。

心裡暗爽,你也有今天。

女人不罷休,跪著磕頭,自報傢門。

“求求你,你救我出去,我讓我媽給你拿錢,我媽有很多錢,我媽是關傢夫人,我是她的親女兒!”

關太太瞪大瞭眼睛:“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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