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變得冗長,翻來覆去的一晚腦袋紛飛著太多的思緒,虞之姝失眠瞭。
從前她是瓶中花,嬌艷也帶著富傢小姐應有的自傲,即使虞傢破產她客走他鄉多年也未曾放下骨子裡的驕傲,所以回南城給自己挑選的後盾也是南城最優秀的男人。
那個南城出瞭名的潔身自好,那個矜貴沒有沾過半點俗世凡塵情感的男人。
和他的第一晚陰差陽錯也加快瞭棋局走勢,隻不過高估瞭自己也低估瞭容起琛,他比許君禮更像是在風花雪月裡片葉不沾身的明月,即使靠近瞭卻還是隻能沾染瞭他的冰霜。
睡不著,虞之姝索性起身倒瞭一杯烈酒,橙黃色的液體在透明的高腳杯裡晃動,虞之姝抿下一口喉嚨傳來陣陣辛辣,閉著眼將杯中酒一口灌入喉嚨。
或許醉瞭,腦袋就沒有那麼多閑暇的時間去想事情。
就可以拋棄心中的背負與執念,就能短暫的讓自己休憩。
混混僵僵中虞之姝撥通瞭容起琛的電話,鈴聲響徹在靜謐的夜裡。
在虞之姝以為對方不會接電話的時候,手機裡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
“有事?”
聽到這兩個字虞之姝自嘲的低頭一笑,是啊,他們之間是有事沒事都不能隨意聯系的關系。
“打錯瞭。”
虞之姝欲要掛斷,那邊清瞭清嗓子問道,“喝瞭?”
虞之姝下意識的點頭,有反應過來對方看不到她的動作,輕輕的“嗯”瞭一聲。
“在哪?”
“傢裡,心裡難受。”
今晚的容起琛好像耐心十足,“聊一聊?”
虞之姝腦袋裡的酒精作祟,大膽的問道,“阿琛,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長得不好看嗎?”
容起琛短暫的沒有出聲,平穩的呼吸聲隨著聽筒傳來,而後才說道,“虞之姝,如果我是青澀的十七八歲或許我可以與你談一場校園戀愛;如果我現在是血氣方剛的二十歲出頭的小夥應該會手段百出讓你徹底愛上我;可惜如今的我三十歲瞭,沒有十幾歲的青澀也沒有二十出頭的沖動。”
虞之姝質問道,“三十歲心如死灰,容起琛你的人生是不是隻想孤獨終老?”
“也許吧。”
虞之姝凝望著窗外的月色,冰涼的月色沒有溫度猶如容起琛一般。
“阿琛,許君禮明天約我,我答應赴約瞭。”
容起琛沒有回答,虞之姝又接著說道,“我承認我對你的靠近帶著目的和私心,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付卿柳純粹,你提防我拒絕我也是應該,不過......僅限於此瞭。”
說完這段虞之姝對著瓶仰頭喝瞭一大口洋酒,喝得急切嗆瞭喉忍不住連續幾聲輕咳。
容起琛沒有再出聲,虞之姝掐斷瞭電話。
不知過瞭多久虞之姝隻覺得思緒愈加的混僵,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開門。”
虞之姝心口一跳,跌跌撞撞的起身打開門,一身黑色絲綢睡衣的容起琛站在門外,那雙平淡無波的雙眼倒影著身穿白色吊帶睡衣的虞之姝面龐。
“你......你怎麼?”虞之姝詫異的問道。
容起琛奪過虞之姝手中的酒瓶喝瞭一口,抿瞭抿唇抬手撫上虞之姝的臉頰。
“或許,你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