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瞄瞭眼溫度計,“你將體溫量瞭再說。”
錢夏:“哦。”
這體溫量出來,37.5。
基本退燒瞭。
退燒瞭,自然不需要吃藥,畢竟藥吃多瞭也不好。
放下溫度計後,錢夏在桌上的水果盆裡拿起一個紅蘋果,有些殷勤道:“謝池,你吃不吃蘋果?”
謝池往身後的座椅一靠,慵懶的“嗯”瞭聲。
錢夏稍怔。
這“嗯”是什麼意思?
是想吃,還是不想吃呢?
眼珠子轉瞭轉,錢夏就當做他默認瞭,她要強買強賣。
“那我削一個蘋果給你吃,你幫我寫卷子。”錢夏找瞭水果刀,踩著大幾號的拖鞋嗒嗒嗒的往廚房去。
洗刀子,洗蘋果。
謝池看向廚房方向,一雙狹長的眼裡暗沉沉的,那目光有些像大型野獸捕獵前的最後偵查。
錢夏很快就出來瞭,她拉瞭張小凳子坐在垃圾桶旁,見謝池盯著她看,便道:“我想我們應該達成瞭一單交易。”
瘋狂暗示。
謝池輕笑瞭聲,從沙發上挪到桌前的小凳子上,側著坐,兩條結實的大長腿往前伸直。
錢夏見謝池開始搗鼓她的卷子瞭,手上也工作瞭。
錢夏的刀技很好,刀鋒隻貼著一層淺薄的蘋果肉轉,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一圈紅彤彤的蘋果皮就被削瞭下來。
她的手指分外白皙,在燈芒下像是瑩白的暖玉。
長長的蘋果皮隨著錢夏的收刀掉落,錢夏將蘋果一分為二,然後挖去中間的殼,之後又分為兩分,放在桌上的小碟子上。
完成後,錢夏一抬頭就見本應該在認真寫卷子的人,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筆,在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
他在看她。
女孩兒呆瞭一下,大眼睛微微瞪圓。
雖然沒說話,但眼裡的意思全是:我蘋果都削瞭,你怎麼還不幫我寫卷子?
謝池彎瞭彎唇角,黑色的水筆在指尖轉一圈,“錢夏同學,你這裡有起碼有十幾張卷子,你用一個蘋果就想把我打發瞭,適合嗎?”
錢夏眼神有些飄,飄到謝池面前拿疊卷子下面,忽然心虛,“那要不我再給你削幾個。”
謝池手上的筆又快速轉瞭兩圈,他看起來心情頗好,但就是沒說話。
錢夏沉思瞭一會兒,“你直說吧。”
謝池:“可是我現在沒想到。”
錢夏翻瞭個白眼,將手邊呈著蘋果的小碟子推過去,“那等你想到再說。”
謝池眸子微挑,“你以後會不會不認賬?”
錢夏有些炸毛,“我是那樣的人嗎?”
謝池笑瞭聲,不置可否,他拿瞭塊蘋果,邊吃邊寫。
錢夏瞅瞭他一會兒,見謝池真的開始之後,她這才扒出一些對於她來說,屬於真正要吃透的知識點。
客廳裡沒有開電視,除瞭偶爾有卷子翻動的聲音、以及筆與紙張接觸的聲音響起外,靜悄悄的。
這復習外加寫作業,一寫就是兩個小時,之後謝池便去瞭洗澡,錢夏則在外頭收拾東西。
但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到晚上時錢夏病情居然死灰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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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無聲息的撩最致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