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地底宮殿

作者:半盞杜康酒 字數:2857

曲清染一邊給他抹泥巴,一邊說話轉移他的註意力。

“剛剛我還問你是不是男人瞭,我以為我是知道答案的,但是看見你這腳,嘖~我又開始不確定瞭。”

曲清染沾滿黃泥的手摸上他的腳底板,那細滑的皮膚簡直讓人嫉妒得想和他換張皮,腳皮也可以啊。

“我是不是男人跟你很好奇嗎?如果你想試試我也不介意告訴你答案的。”

寂殊寒微微動瞭下,曲清染抓得他很緊,索性都是要抹的,有美人服務他也不是不能忍,於是不再看自己面目全非的腳,寂殊寒轉頭開始調戲曲清染。

可惜這樣的葷段子對於在現代浸泡過幾十年的曲清染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她從善如流得抹完一隻,又拿起他另一隻腳,繼續抹,繼續回答:“你是不是男人其實真的不重要,比起這個問題,我還是更想知道別的答案。”

寂殊寒心裡咯噔一跳,明知道這丫頭嘴裡蹦不出好話,但他還是好奇追問道:“什麼答案?”

“比如,你第一次雌伏在男人身下的時候是個什麼感覺?分享一下唄。”

“……”

臥槽!讓你嘴賤!

寂殊寒感覺胸中一口氣直接堵在瞭那裡,進不去出不來,真心有種氣到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的錯亂感。

“你才多大年紀,就知道……知道那個詞?誰教你的?昆侖八派不是名門正派嗎?”

寂殊寒覺得自己可能遇到瞭假的仙門弟子。

曲清染斜眼睨他,毫不介意的回答:“誰說名門正派就不能知道倫理綱常瞭?天地陰陽,人倫大道,誰傢不教導?你也別裝純瞭行麼?堂堂一個大少爺,早早就開葷瞭吧?都萬花叢中過瞭還害羞,就說你是個被男人壓的吧,不然你臉紅什麼?”

曲清染說得隨意,手裡的活兒倒是做的細致,連他的腳趾縫裡也沒落下。

寂殊寒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瞭才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他還想說些什麼,曲清染已經將他的腳都抹上瞭黃泥,自己坐在地上開始塗塗抹抹起來。

“唉~我幫你吧,節約點時間。”

寂殊寒看著她認真的臉,忍不住對她的另一隻腳下手瞭,他握著滿手的泥漿,頓瞭頓,終於塗抹在瞭曲清染的腳背上。皮膚相觸間,暖暖的溫度襲來,頓時有種曖昧的空氣在蔓延。

曲清染沒想太多,十分自然的把腳擱在寂殊寒手裡,她剛剛可是給他塗瞭兩隻腳的,現在他給她塗一隻又有什麼關系?禮尚往來嘛~

她絲毫沒有註意到,其實她對寂殊寒的容忍度真的超乎瞭想象,如果換做是別的男人,她早就用拳頭逼人傢就范瞭,哪裡還是貼心到去管他有沒有潔癖這回事。

等到兩人都整裝完畢,準備進入暗道的時候,寂殊寒忽然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女子的腳不能隨便給男人看的嗎?”

女子的腳堪比貞潔,雖然江湖兒女可能不會太計較,但不會真的一點兒不介意,寂殊寒不信曲清染不知道,那種蠢蠢欲動的心情在胸腔裡跳躍著。

曲清染已經打開瞭暗道門,暗道裡黑乎乎的,就像一個未知的黑洞在迎接著她們,她心裡記掛著事兒,也就沒聽出寂殊寒話裡所指。

“我又沒當你是男人,看瞭就看瞭,難道會少塊肉不成?”她說著,丟瞭個石子先探路。

寂殊寒動瞭動嘴唇,試探性的說道:“我看瞭你的腳,等於壞瞭你的名聲,我可以負責……”

話沒說完,曲清染已經噗嗤一聲笑瞭出來,她拍瞭拍寂殊寒的肩膀,笑著說:“你一個花花公子知道‘責任’兩字怎麼寫嗎?怕是你的人生字典上壓根兒就沒有這個詞吧?”

“我怎麼就不知道瞭?小爺是不負責任的人嗎?”

寂殊寒忽然有些生氣,她對他的成見怎麼就這麼大,難道第一印象真的這麼差嗎?

曲清染擔心激怒瞭他臨時給她掉鏈子,安慰似的搖搖頭,道:“行瞭行瞭,什麼時候你能在男男打架裡從下面那個變成上面那個,你在考慮要不要負責吧。”

說完,她已經自顧自的往暗道裡走瞭進去。

寂殊寒差點氣歪瞭鼻子,咬牙切齒的吼道:“都說瞭我不是斷袖!!”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暗道口,機關聲響起,外面又恢復瞭一片寧靜。

在血衣教的某處宮殿裡,暗紅色的紗幔鋪瞭一地,一團人影蜷縮在一張圓形的大床上,似乎在瑟瑟發抖。忽然平地吹起一陣風,拂過層層的紗幔,也驚醒瞭床上的人影。

“又有指示瞭?”

床上人聲音很是嘶啞,仿佛幾天幾夜沒有喝過水瞭一般,他透過層層紗幔看向門口站著的一團黑影,影影綽綽,沒有一個形狀,如同機械似沒有起伏的聲響傳來,嗶嗶啵啵的,像音波似的頻率在房間內微微震動著。

誰也不知道那團黑影交代瞭什麼,隻聽得床上人忽而露出瞭笑顏,他點點頭,一手撐住自己的額頭,看著那團黑影從他的房間裡消失不見,喃喃自語般的低聲說道:“那就等我玩膩瞭,在還給你吧……”

好一歇的寂靜過後,床上的人開口喊道:“來人。”

聲音落下,很快房屋外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幾個身披黑鬥篷的人魚貫而入,他們跪在地上,以頭磕地,齊齊應聲道:“請您吩咐,亞蘭大人。”

床上的人轉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說道:“玩物跑出去好一會兒瞭,也該把他們撿回來瞭。”

他動瞭動身子,立刻就有人上前給他穿戴,說是穿戴,其實就是一層單薄的衣裳和外面長長的厚重黑袍。

一行人從內殿跨出去後,走進瞭茫茫黑暗之中……

從四通八達的暗道裡好不容易找到樓蘭皇族建造在地底下的宮殿群後,曲清染對古人的智慧結晶的認識又上升瞭一個檔次,能在茫茫大漠的地底下挖出這樣一個大宮殿群,金字塔跟它比起來簡直弱爆瞭好麼?!

“聽聞這地底宮殿是樓蘭皇室埋藏寶藏的地方,也有人說是樓蘭皇室的陵墓,不過還是最後一個說法要靠譜點,說這兒是樓蘭人自己準備的避難所。”

寂殊寒說著,邊裹緊瞭黑袍,腳底下的寒氣一陣陣往上冒。

曲清染贊同的點點頭,指著一個偌大的水坑說道:“肯定是避難所,你看這兒有這麼完善的一套水循環體系,就算水脈可能已經枯竭,他們都不用擔心沒水喝。”

既然有水,又為什麼任由外面的人自生自滅呢?難道真的和她們猜測的一樣,樓蘭人把外來者都圈養起來,專門以活人做藥引嗎?這特麼得有多大的仇?

“別看瞭,有人來瞭。”

寂殊寒一把按下曲清染的手,拉著她低頭往前慢慢走著。

幾個同樣披著黑鬥篷的人從拐角處出現,黑色的巨大帽簷遮住大半張臉,誰也看不見誰,誰也不和誰交談,就這麼平靜的擦身而過,然後繼續像個遊魂一樣在遊蕩。

偌大的地底宮殿群,隻有散發著一種青色熒光的石頭作為照明,披著黑鬥篷的人三三兩兩的走在這裡的路上,偶爾看見幾個在低聲交談,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似有無限感慨的模樣。

曲清染和寂殊寒不敢隨意出聲,又不知道解藥和血衣教教主從何找起,隻能冒險蹲墻角偷聽那些教徒之間的對話,然而當他們聽見後,立刻就傻眼瞭。

“他們說的什麼?”

曲清染好想摔東西,那幾個血衣教教徒的對話聲雖然低,可還是聽得出來是一堆嘰嘰呱呱不知所雲的鳥語。

寂殊寒眼神微瞇,回答她:“是樓蘭語。”

這斬釘截鐵的口氣讓曲清染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問道:“喲?你居然聽得懂?”

在她的印象裡,寂殊寒就是個錢罐子裡泡大的紈絝,就算有點本事,那也是有局限性的,所以他能聽得懂外語什麼的,這個設定似乎有點不符合他的紈絝人設。

寂殊寒直接送她一個大白眼,道:“你當全世界就隻有你傢青讓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嗎?”

這死丫頭簡直太小看人,要不是為瞭藏拙,他根本不比許青讓要差好嗎?!

氣哼哼得轉身就走,寂殊寒也不理會身後少女低低的呼喊聲,目不斜視得就往最大的宮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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