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加強的守衛

作者:半盞杜康酒 字數:2851

被自己的想法悲劇到的文素神色扭曲,而一旁聞到血腥味的荀翊當即臉色就變瞭,見她一臉糾結的表情,還以為她是痛的厲害。

“你怎麼樣?!”

他邊問邊伸手握住瞭她的腿,掌心的濕濡感讓他立刻皺緊瞭眉頭。

剛剛文素踢開長矛時發出的悶響太過刺耳,以他的經驗判斷,文素剛剛那一下不但造成瞭皮肉傷,估計連腿骨都傷得不輕。

想到這裡,荀翊當即長臂一伸,胳膊從文素的腿彎下穿過,直接將她整個攔腰抱起,寂殊寒回頭看瞭一眼,身在院子裡的螭離眼見一擊不中,更加火冒三丈起來,指揮著親衛們舉起長矛向三人投擲而去,長矛立刻跟下雨似的朝著三人的方向飛來。

“走!”

寂殊寒推瞭荀翊一把,反手一掌揮出,獵獵的掌風掀起一陣氣浪,直接將長矛雨隔絕在外,長矛仿佛撞上瞭一層空氣墻般,叮叮當當的散落一地。

三個黑衣人很快跳出院墻外,幾下跳躍便不見瞭蹤跡。

“追!”

螭離的一個下屬帶著親衛們一路追出府外,而螭離站在原地沒動,他忽然間像是想起瞭什麼,立刻一陣風似的刮回瞭白首園裡。

當他看見床上依舊躺著的少女後,他微微松瞭口氣,旋即怒火更甚,一巴掌便拍在手邊的桌子上,隻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屋裡那張桌子當即就散瞭架,嚇得一屋子仆役們紛紛跪倒在地,抖得好似風中落葉。

良久後,追出去的下屬姍姍歸來,他滿頭是汗,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累的,他單膝跪在螭離的腳邊,默不作聲。

螭離見他這幅戰戰兢兢的模樣,立刻冷哼瞭聲:“被他們跑瞭?”

那個下屬抱著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神情,默默點瞭下頭,回稟道:“是屬下無能!望將軍恕罪!”

他剛說完就被螭離一腳踹中瞭肚子,整個人弓成瞭U型向後飛出,生生砸斷瞭白首園裡的一座觀景假山。

“哼!滾!”

螭離不想在白首園裡殺人,泄憤似的踢瞭一腳後便把人趕走,那下屬痛到臉色煞白,隻能唯唯諾諾的抱著劇痛的腹部滾出瞭園子。

“屬下告退。”

他顫抖著說完這句話便跑的無影無蹤,一旁的仆役們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觸主人的黴頭,一個個縮在角落裡,恨不得螭離瞎瞭看不見他們才好。

螭離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哪怕夜風寒涼也吹不散他心頭的怒火。他磨著牙看向城主府的方向,袖子裡的拳頭攥的死緊,手背上隱約可見暴露的青筋。

寂殊寒啊寂殊寒,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趁夜摸到我將軍府來撒野瞭!

螭離環顧瞭一圈白首園的佈置,突然朗聲喊道:“來人!”

很快,一名身穿盔甲的妖族副將快步奔到螭離的跟前單膝跪下,抱拳回答:“將軍請吩咐!”

“從今天起,你給本將軍派重兵輪流把守白首園,沒有我的吩咐,不得放任何人進入白首園的范圍裡,若是膽敢放進來一隻蒼蠅,你便提頭來見本將軍!”

“末將遵令!”

退下的副將連忙去抽調自己的人手,一旁跟在螭離身後的管傢忍不住抽瞭抽眼角,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傢將軍會這麼在乎一個女子,竟然還動用自己的副將親兵來守衛她的安危。

螭離哪裡知道自己的一番舉動直接惹得所有人都誤會的徹底,這也造成瞭在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被整個妖界的人默認被戴瞭一頂綠油油的原諒帽,還是城主給他扣上的。

螭離目光沉沉盯著城主府的方向,心中暗道:寂殊寒,有本事你再來將軍府試試,下次定叫你有去無回!!

這廂的螭離氣得臉紅脖子粗,那頭的城主府裡,也一樣是徹夜不眠。其他的仆役下人們都輪換著已經休息去瞭,隻有夜巡的護院和粗使小廝們還在忙碌,其中有個小仆役口渴,打算去廚房舀點水喝,走到廚房的時候,卻發現廚房裡的夜灶沒停,他好奇瞭打聽瞭下,才知道原來是阿金管事突然吩咐要熱水用。

而忙瞭一整天的小阿金,本來早就該歇息瞭,然而他卻被自己的傢主從被窩裡挖瞭出來,寂殊寒沒有跟他解釋什麼,隻是吩咐他親自去準備熱水和紗佈,不要告訴其他人,他現在需要用。

小阿金畢竟替寂殊寒做事,有些事情雖然不甚清楚但也心知肚明不問不提,聽瞭他的吩咐,還以為是寂殊寒受傷瞭,匆匆忙忙就去安排準備,然而當他捧著熱水和幹凈的紗佈跟在寂殊寒後面回到他的書房門口時,小阿金卻從緊閉的房門裡面隱約聽見瞭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

“嘶…疼疼疼,輕點,你輕一點啊…”

“現在知道疼瞭?可惜你現在後悔也晚瞭。”

“啊!…你不要那麼用力…我錯瞭,真的錯瞭~啊!”

“不用力不行,忍著點,聽話。”

…………

那一男一女的聲音很熟悉,小阿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新進府不久的季白和阿紫,女子委屈的叫痛聲帶著隱隱的哭腔,十分撩人心懷,即使不看都能想象得出女子此刻一定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嬌弱模樣,而男子上一秒看似還在嫌棄對方,下一秒卻又溫和細語起來,話語間滿是包容和耐心,足見溫柔。

小阿金的表情頓時驚悚瞭起來,他雖然看著還小小的一隻,可是這男女情事也不是沒見識過,阿紫和季白是一對小兩口,這是所有下人都心知肚明的,擱在平時他肯定不會見怪,誰傢夫妻沒點情趣呢?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人會在傢主大人的書房裡做出這等事情來!

寂殊寒低頭看瞭一眼,立刻就知道他的小管事是想歪瞭,他無奈的嘆瞭口氣,伸手拍瞭拍他的頭頂,安撫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好瞭,東西給我吧,早點休息去,今晚我吩咐你的事情,不要漏給任何人得知是我的意思。”

小阿金抬起頭來,意外的發現寂殊寒沒有露出什麼暴怒的神色,他立刻意識到是自己誤解瞭什麼,小臉唰的一下紅的滴血,他似乎暴露瞭自己是個老司機的事實?不過既然寂殊寒對此沒反應,那他肯定就是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情的,小阿金立刻點瞭點頭,轉身去收拾後續瞭。

見小阿金走遠瞭,寂殊寒這才端著熱水和紗佈推開瞭書房門,他往一側的廂房裡走去,一扇四折的水墨屏風後面有一張軟塌,塌上鋪著柔軟的床墊和毯子,那是小阿金特意準備瞭方便他累的時候可以隨時在上面休息一會兒,不過現在卻被另外兩個人鳩占鵲巢的霸占瞭。

“我說你們兩個療傷就療傷,非叫得那麼銷魂做什麼?”

寂殊寒將手裡的熱水紗佈放下,看著軟塌上的兩人那是一臉的嫌棄,天知道當他在門口聽見文素的叫聲時,他也很不厚道的想歪瞭,要不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計也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軟塌上正在治療腿傷的文素此刻眼裡包著一團淚,聽瞭寂殊寒的話後,剛剛被疼痛刺激的火氣還沒消下去,她立刻忍不住回頭怒懟瞭對方一句:“銷你的大頭鬼!你以為這是誰害的?”

她坐在那裡,一條腿盤著,一條腿膝蓋曲起,腳踝被荀翊緊緊握著,他的另一隻手正忙著給她清理傷口。

因為她回來後還沒來得及換下夜行衣就被荀翊捉到瞭寂殊寒的書房裡治療腿傷,此刻黑色沾滿瞭血腥的褲管被卷起來,一截雪白的小腿上到處沾著血漬,那條割裂狀的傷口處血肉翻出,周圍一大片的肌膚都呈現出烏青色的淤痕,更顯得傷勢看起來觸目驚心。

寂殊寒看瞭一眼就知道傷得不輕,螭離的武力值有多高他再清楚不過,不得不承認當時文素那一腳踢開長矛的舉動確實幫瞭他很大的忙,不然現在躺在那兒的估計就是他瞭。

於是聽見文素的抱怨,他難得沒有不屑一顧的嘲諷回去,何況他又不傻,荀翊那一副黑到掉渣的臉色擺明瞭就是處於怒氣值爆發的臨界點,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怒瞭這個得力幫手。

寂殊寒挑瞭挑眉,也不出聲打擾那兩人繼續治療,自顧自的轉身走到書桌前,攤開一張宣紙,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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