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線劇情,在范無救給寂殊寒的線索裡,顯示著震雷精魂早就被前前前前前……*N的前任閻王爺送到瞭不周山以鎮地府陰邪魔煞之氣,當然放在哪兒就沒有說明瞭,同時附贈的,還有一張前往不周山的地圖。
“講真,他不是在逗我們的吧?”
曲清染撐著下巴看向寂殊寒,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不可能,可她還是有種被人耍瞭的感覺。
“文獻裡明明記載著不周山是通往天界的唯一途徑,閻王就算要鎮邪壓鬼,怎麼也該把震雷放在陰曹地府裡才是吧?怎麼會放在不周山?”
這問題問的,仿佛智商全被狗吃瞭一樣。
文素一把勾住曲清染的脖子,一本正經的反問她:“你管他為什麼放在不周山,放不周山有什麼不好的?那裡起碼還是活人能到達的地方,如果放到陰曹地府裡事情才是大條瞭好麼?你告訴我要怎麼在活著的狀態下跑地府裡去?”
曲清染尷尬一笑,意識到自己問瞭個傻問題,立刻摸瞭摸鼻子轉移瞭這個話題。
“說的也是昂,地府沒法兒去。”
說罷,她攤開瞭木片裡藏著的地圖,說是地圖,尼瑪比標記陣眼的羊皮卷還要粗糙的令人發指。
“我們還是先來看看怎麼去不周山比較好。”
從地圖上來看,不周山的位置在西北方向,越過西海,立於大荒之隅,雖然也處於神州結界的范圍內,可基本已經接近在邊緣地帶,比深海之處還要荒涼。
不同於昆侖山仙界,也不同於凡世間其他的任何一處地方,不周山位於天界的邊緣地帶,卻是寸草不生、險惡至極的天塹地段,更有傳說中的燭龍之靈鎮守於此,據說那哥們是個敵我不分的兇殘貨,如果打擾瞭他的清凈,管你是誰,分分鐘摁死你丫的!
在柏未央的普及下,文素第一次生出瞭想要逃跑的心思,有時候她雖然故意讓自己不要去想,可是經歷瞭一個又一個事件,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瞭故事的劇情節點已經開始逐漸步入*的前奏瞭。
不周山啊!燭龍啊!要知道燭龍乃是上古時期創世神之一,這樣一個大人物呆的地方怎麼可能是安全的?沒得又是個危機四伏、四面楚歌的險惡之地,這意味著她和荀翊在不周山的地圖上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一秒鐘都不能懈怠,稍有不慎大概就是GAMEOVER的下場瞭,還不帶讀檔的!!
文素的異常被荀翊盡收眼底,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又預感到瞭什麼才會臉色這麼難看,但是根據以往累積的經驗,每當文素表現出這種提心吊膽、惶惶不安的狀態,一般都預示著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這種不好過不單單是指其他人,同樣也包括他們自己。
留瞭個心眼的荀翊默默的在臨行前準備瞭不少的療傷丹藥,有一小瓶甚至是救命的良藥,屬於萬金難求的極品仙丹,別說是嫡傳弟子瞭,就連身為八派的掌門人也是極寶貝的珍貴藥物,就這麼被荀翊拿出來未雨綢繆瞭。
所謂有備無患,他越來越覺得跟著這個隊伍走下去,準備多少藥材怕是都不夠用。
最後一個震雷精魂就在不周山瞭,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們都必須在確認後盡快趕回昆侖山仙界向各大掌門匯報情況。考慮到這次要去的地方不同以往,最是危機四伏,卿子燁難得的在酆都滯留瞭好幾天,為的是多準備一些應敵之法,包括他親自冶煉瞭一些暗器,居然還帶導航追蹤的性能。
在卿子燁給大傢分發裝備的時候,曲清染趁機把和文素一起發現的被妖族人跟蹤的事情給其餘三人透瞭個底,卿子燁和柏未央果真嚴肅以待,唯有曲清悠不以為然,當然她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但是眼中那*裸的鄙夷,估計連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既如此,我們此行就更要小心為上,雖說震雷精魂的安危是重中之重,但你們也要保全好自身,尤其是染師妹你,妖界顯然對八脈精魂有利用之意,所以絕對不會損毀它們,倒是我們這群人,妖界可不會留手,便是真的敵不過,你們也要保全好自身,決計不要去硬拼,記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所為。”
所以文素對現在的卿子燁的感觀沒有這麼差也是有原因的。
雖然這個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曲傢姐妹反目的重要原因,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在大事上的決議三觀都很正,並沒有像文中文那樣為瞭曲清悠和天下大義就把別人的性命當兒戲,自己則坐享其成。
“師兄說的是,我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曲清染雖然對卿子燁並沒有抱什麼期待,但是聽到對方的關心和叮囑,她多少還是頗有些感動的,沒有被曲清悠牽著鼻子走的卿子燁還是挺和善的一個人。
見曲清染少有的對自己露出瞭感激的笑意,哪怕其中並沒有什麼曖昧的男女之情,如此明朗的笑容依舊讓卿子燁沉寂的心重重的跳瞭一跳。
沒有任何前兆的,卿子燁忽然抬手揉瞭揉曲清染的頭頂,溫柔無限的應瞭一聲。
“那就好。”
伴隨著摸頭殺的,還有高嶺之花的微微一笑,卿子燁這種基本屬於面癱的帥哥一旦笑起來,那殺傷力也是杠杠的,別說曲清染瞭,連文素都看得愣住瞭。
幸虧那時候荀翊為瞭準備丹藥的事情而拉著寂殊寒一起出門瞭,兩個人當時並不在現場,否則讓他兩看到這一幕心上人花癡別的男人的畫面,這客棧不得被這兩醋壇子給翻個個兒!
不光卿子燁囑咐瞭一遍,就連柏未央也為瞭此事叮嚀囑咐瞭好幾遍,什麼有事一定要跟他們說啦,遇到危險不要獨自抵擋啦,那絮絮叨叨的保姆模樣,簡直將他溫潤如玉的公子哥形象破壞的一幹二凈。
曲清染好不容易將人勸走,第一次覺得柏未央原來也可以如此話癆。
卿子燁離開瞭,柏未央也忙去瞭,剩下曲清悠還站在原地,一雙美目冷冷的盯著她們兩個,尤其是看著曲清染的目光,那犀利的視線冰冷尖銳,隱隱含著殺意和憤怒,凌冽的目光恨不能化成一把把尖刀狠狠紮滿曲清染的全身。
文素毫不意外的看著這一幕,要知道平時曲清悠就已經完全不待見曲清染瞭,卿子燁哪怕是為瞭公事找曲清染談話都能收獲一大堆的眼刀,更別提剛剛卿子燁那極其拉仇恨的摸頭殺,曲清悠居然能忍著當場沒發作也是讓她驚奇的很。
“呵~就讓我看看吧。”
曲清悠忽然咧嘴一笑,沒頭沒腦的吐出瞭一句話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忽然硬扯出一抹笑容來,看著分外的別扭,仿佛那張臉都不屬於她瞭一樣。
“你說什麼?”
曲清染皺眉,完全不知道曲清悠又在發什麼神經瞭,畢竟自從樓蘭一役後,平時兩人基本是零溝通,經歷瞭妖界的磨難,更是涇渭分明,少有交流,若真的開口,基本也是唇槍舌戰的那種情況。
曲清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轉身往下樓梯的方向走去,直到她下瞭一半的樓梯,她忽的抬頭看向還在二樓走廊上的曲清染,彼時文素還依靠在欄桿邊,曲清悠的視線把她也飽含在內瞭。
於是文素清晰的看到曲清悠的紅唇一張一合,無聲的說瞭一句話。
——讓我看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才會露出狐貍尾巴呢?
說罷,艷麗的美人紅唇一彎,姿態娉婷的走下樓去,直到那到婀娜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文素這才抬頭看向曲清染。
“你信麼?她一定會在你被人構陷的時候狠狠的落井下石。”
就像在妖界的映雪山一樣,那時候踩曲清染踩得最狠的人不是螭離,而是她這個一母同胞的親生姊妹。
“信啊,怎麼不信?”
曲清染笑著反身靠在瞭欄桿上,杏眼微瞇。
“躲得瞭初一躲不過十五,便是沒有這個機會,她也能找到更好的時機給我抹黑,我已經做瞭我能做的,接下來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瞭。”
信她的人永遠都信,不信她的人,呵……她指望個屁!
像是看出瞭曲清染的心思,文素默默的將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拍瞭拍。
“別擔心,小染。”
不論發生什麼,她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後。
兩個少女的視線重新對上,裡面滿滿的都是心照不宣的信任。
“還有我呢。”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