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牛道:“其實吧,在末世之前他是個大人物,俺不過是個他工地裡的搬磚小工,俺也沒想到,這兜兜轉轉的竟然會遇見他。之前就覺得他眼熟,但一直想不起來他是誰,直到他自己說瞭他是福來斯排行榜第一百五十八位,俺這才想起來,他竟然是俺以前的大……”
“說重點!”
李翰無情的打斷瞭他的滔滔不絕:“你如果是要說這些,我建議你出門右轉,那裡是孟陽的臥室,你可以跟他好好敘個舊。”
“額……”劉大牛撓瞭撓後腦勺:“俺也不是為瞭來跟你說這個,俺……俺是想說,這孟陽的人品可能不行。”
聽瞭這話,李翰放下瞭手裡的瓶子,轉過身來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說?”
劉大牛皺著眉頭:“俺以前有個老鄉,是跟俺從山嘎達一塊兒出來的打工的。他在工地上找瞭個相好的,兩人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那相好的長得不賴,約莫著跟藍羽差不多一個水平,工頭見她長滴好,就把她帶著去跟大老板喝酒,這大老板就是孟陽。”
“後來,也許是酒喝多瞭,孟陽把俺那兄弟的相好,給強睡瞭。”
李翰愣瞭愣,他覺得自己吃到瞭一個大瓜,也顧不上保養自己那張臉的,帶著劉大牛出瞭衛生間,殷勤的給他搬瞭張凳子:“來,大牛兄弟坐,好生講講這事兒。”
東北話簡直有毒,李翰不知不覺就給帶偏瞭。
劉大牛老老實實的坐在瞭凳子上,憨憨的撓瞭撓自己的後腦勺:“俺剛才說到哪瞭?”
“你說到,孟陽把你那老鄉的相好給強上瞭。”李翰在他對面的床邊上坐下:“後來呢?”
“俺老鄉那相好的姑娘,是個老實的清白姑娘,跟俺老鄉在一起那麼久,也最多是拉拉小手親個小嘴啥的,一下子失瞭清白,整個人都傻瞭。俺老鄉氣到不行,提溜瞭個菜刀就去找他瞭!”
“沖動!太沖動!”李翰搖瞭搖頭:“一個大老板,身邊哪能沒有保鏢什麼的。”
“可不就是!”劉大牛一拍大腿:“俺那老鄉,連他衣角都沒摸著,就被他身邊的一群保鏢給幹趴下瞭!按理來說,俺老鄉是沖動瞭些,可這不是有原因的麼?他毀瞭人傢大姑娘的清白,難道就不心虛麼?!”
李翰給瞭他一個肯定的答復:“不會。”
聽瞭李翰的話,劉大牛突然握瞭握自己放在膝頭的拳頭,怒聲道:“你說的對,他不會心虛。他非但不心虛,反而把俺那老鄉給抓道局子裡頭去瞭,說俺老鄉殺人未遂。”
李翰看著他氣憤的模樣,嘆瞭口氣:“都是些常規操作罷瞭,怪隻怪你那老鄉不懂法,事情發生之後就該直接報警,雖然,也可能沒多大用就是瞭。”
顯然這話並沒有安慰到劉大牛,他似乎更生氣瞭。
“俺們都是些粗人,懂的不多,隻知道憑一膀子力氣和義氣做事。俺老鄉的事情出瞭之後,俺們想瞭很多辦法,可連個人都看不著,說是刑事大案不能探監。”
李翰沒有說話,殺人犯在判刑前在看守所羈押,按規定在判刑前確實是不可以同親屬會見的,隻有在判刑後送交監獄執行時,才能按規定會見。
即便是殺人未遂,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