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曉舉著重劍,攻擊強勢的砍向六腳黑獅,六腳黑獅怒吼一聲,抬腳竟輕松的抵住攻過來的重劍,木清曉眼都沒抬,抬腳一躍,攜著重劍便躍到瞭上方。
後方陽卿的東曦既駕圖發出的灼灼火焰迅速的攻擊瞭過來,燃起的火焰灼熱而耀眼,畫中的女子羲和似乎也活瞭過來,細腕微抬,掌心翻舞。
木清曉與陽卿的戰鬥配合的天衣無縫,就算實力遠遠不及六腳黑獅,也能和六腳黑獅戰的旗鼓相當,一看便知這不是第一次合作瞭。
一遠一近,互相配合,六腳黑獅身上多瞭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憤怒而痛苦的怒吼著,鋒利的爪子尖利的牙齒,木清曉卻是以攻擊來代替防守,絲毫不後退。
然而......六腳黑獅也不是吃素的,木清曉的應對和攻擊越來越艱難,肩上被咬開的傷口流著鮮血,她沒時間吃丹藥恢復,隻能咬著牙堅持著。
“嘖。”木清曉重劍抵住六腳黑獅的血盆大口:“這妖獸有口臭啊!”
陽卿扔出去的一張圖還帶著炎炎之火,他淡淡開口:“你還是改掉戰鬥的時候說話的毛病吧。”
“戰鬥說話怎麼瞭?影響我瞭麼?”木清曉手腕用力,重重一甩,重劍滑過六腳黑獅尖利的牙齒,一劍將它甩遠。
和穆無城或者穆雲起不同,他們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愛說話,而木清曉則是一旦精神高度集中,就喜歡說話,或許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也說不定。
戰鬥持續著,體力消耗著,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隨著最後的一劍落下,木清曉失力的倒瞭下去,半睜著眼看著上空,身上的紅色衣衫染著鮮血,倒在旁邊的六腳黑獅已經沒有瞭氣息。
終於結束瞭......
陽卿緩緩的走到瞭她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卻是伸出手。
木清曉笑瞭,伸出手搭在陽卿伸出來的手上:“回去我就和常師伯說,你沒有男修風度,讓女修沖在戰鬥前方。”她開玩笑。
“你告訴師尊也沒用,我不會近戰。”陽卿神色淡漠,靜靜的拉著木清曉起來。
陽卿扶住木清曉,木清曉從儲物空間翻找出丹藥吃下,笑道:“是啊,常師伯也不會近戰,那常師伯也沒有男修風度嘍。”
陽卿並不想說話。
“哎......話說,自從魏師妹沒瞭後,你就真的一點表情都沒有瞭呢......那時候我們三個配合的天衣無縫,真是懷念啊......”兩人沉默瞭半天,木清曉開口。她目光深幽,像是回憶著什麼,表情帶著點點懷念。
“是很懷念。”陽卿垂瞭眼,沉默半晌,又開口:“我那時沒有保護好她,是我的錯,我沒資格安心的活著......”
“你......也別太怪自己瞭,畢竟當時誰也沒能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木清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引起這個話題瞭,自己又不會安慰人,沉默瞭一會,才說道:“要說起來的話,顧茫師兄也有責任呢,你也別全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木清曉隻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說著像是她怪罪顧茫師兄似的,但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當時那個情況是誰都沒想到的。
“那不一樣!”陽卿皺著眉道:“魏師妹的事原本就不關顧茫師兄的事,這本就是我的錯誤,如果不是我心軟答應帶著她......”他頓住,合上瞭眼睛,不想再說下去瞭。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木清曉心中暗暗嘆氣,當年,魏師妹、她、陽卿是那一屆有名的三人組,不管是天賦、配合......還是別的,都是十分好,如果不是那件事......
她搖瞭搖頭,不再去想,開口:“好瞭,不說瞭,我差不多恢復瞭,我們繼續向前走吧。”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瞭。”她道。
陽卿睜眼,點瞭點頭,沒有說話,隨著木清曉走去瞭前方。
穿過瞭這個地方,他們來到瞭一個黑水湖前,黑水湖中樣式浸染著毒液,向上翻滾著黑色的水泡,蒸騰而起的黑色霧氣一看便覺得不是好東西。
“這是什麼啊?”木清曉皺眉捂住口鼻,不想去聞。
“水......木......”陽卿看著黑水湖,輕輕呢喃瞭什麼,露出瞭然的表情:“原來如此。”
“什麼?”木清曉懵逼。
***
景玉看到旁邊尖利的長刺的時候,隻覺得冷汗都要出來瞭。
他果然是運氣好啊,剛才要是稍微偏瞭一點,這長刺就要把他串死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事沒事。
景玉打量四周,隻覺得冷汗更多瞭,這四周怎麼都是尖利的長刺呢??
尖刺閃著鋒利凜然的光,景玉放上手指摸瞭摸,再抬起手來看瞭看,手指上冒出瞭血。
“這是被分開瞭?還是幾乎必死的局啊......”景玉摸瞭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避著尖刺走向前方,雙眼不住的打量:“這兒是如何生出來這麼多尖刺的......是有什麼影響瞭麼......前方說不定有什麼......但願別是什麼危險的東西......”
他嘟囔著來到瞭前方,穿過瞭一片尖刺利刃,便看到瞭前方的石臺上擺放著的東西。
景玉上前去,抬手拿起瞭這塊小小的金屬,眉毛舒展開:“還真是想不到,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這個,應該就是金瞭吧......?”他呢喃瞭一聲,隨後將靈力輸送進瞭這個金屬中,金屬身上散發出的白光一閃,景玉便已經消失在瞭原地。
等再次出現的時候,他是在一個暗黑血紅的大殿之前。
他環視四周,便見剛剛被分開的幾人竟也是差不多的時間出現在瞭這裡,他甚至還看見瞭清絮真人和宋離愁真人!
“原來你們都想辦法出來瞭啊。”景玉笑瞇瞇道:“還有清絮真人、宋真人,是門派派來的?”
“你小子也出來瞭啊,我以為你會回不來呢。”清絮挑眉道。
“哎,誰讓清絮真人你來瞭,我急著見您呢。”景玉不在意清絮的調侃,反調侃回去。
“去你的。”清絮笑罵一句。
火之陣眼、土之陣眼,季閑與謝靈心正在吐槽著大殿;木之陣眼,穆無城、凌焰、清絮正隨意的調侃說話;水之陣眼,木清曉、陽卿正在恢復靈力;金之陣眼,景玉正與清絮隨意的聊天。
人都齊瞭,陣也破瞭。
“好瞭,接下來可要小心。”宋離愁開口說話,看著這暗色血紅的大殿,面色凝重:“打破瞭以五行為基礎的大陣,接下來,就是面對那些鬼修瞭。”
接下來,可沒那麼小打小鬧瞭。
一行人謹慎的走進瞭大殿之中,宋離愁打頭,清絮斷後,直到邁進去,才看到瞭立在大殿中的兩個黑衣鬼修和那個躺在陣法中的常衡鬼君。
“沒想到,你們真的可以來到這裡。”站在前面一頭白發的鬼修冷冷的開口,眸子的顏色是濃鬱的紅色。
“如果不是你太自大,他們根本不會走到這裡。”後面的黑發鬼修嗤笑一聲:“常衡鬼君要是出瞭事,我到時候第一個拿你問罪。”
“你算什麼東西,拿我問罪?等我收拾瞭這幫仙門之人,到時候先拿你開刀!”白發鬼修側過頭冷冷說道。
“夏雎,生離,倒是想不到你們如今還活著。”宋離愁似乎是認識這兩個鬼修,緩緩開口道。
“原來是宋小子還有清絮丫頭,怎麼,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兩個,還有一幫小鬼,就能阻擋鬼君蘇醒?”白頭發的鬼修看到瞭宋離愁,神色有一些意外,隨後冷笑道。
“白頭發那個叫夏雎,黑頭發的那個叫生離,都是百萬年前跟隨在常衡鬼君身邊的人。”清絮小聲跟小輩們說道:“鬼修除非殺瞭或是凈化散去執念,不然很難再次死去,你別看他們長的年輕,其實都挺大歲數瞭......”
鬼修的修煉實在艱難,不止是殺人斷魂,還要頂著天道的壓力修煉,除非是那種執念特別強的,不然很可能修到一半就被天道劈死瞭,像夏雎和生離,修瞭幾萬年,才有如今的煉神修為,也是很不容易瞭。
但是殺人斷魂得來的修為,令人實在不齒和憤怒。
“那常衡鬼君呢?”季閑的目光再次落在瞭遠處躺在陣法中的黑衣人身上,她依舊看不清常衡鬼君長什麼樣子,但那黑衣人周身縈繞的陰氣和血氣更重瞭。
果然,得快些阻止瞭。
“常衡鬼君也是個異數,吸收瞭先天陰氣,還有強大的執念,竟是迅速的修到瞭返虛。”清絮道。
鬼修,逆天而行,在天道下尋找生機。
得瞭先天陰氣的常衡鬼君,就註定瞭沒有其它鬼修的修煉艱難,註定瞭......對上仙門!
“得阻止他的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