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朝陽似乎也變得懶瞭,晃晃悠悠升上地平線,還打著哈欠。
封離再醒來時,身邊已然空無一人,伸手摸瞭摸,尚有熱意。
不禁滿足的瞇瞭瞇眸子。
起身換衣下床。
少女正刷著牙,就被人從身後抱住:“我腿還疼,抱。”
君輕:“……”
沒有理會對方,兀自手下動作。
他撇撇嘴,也跟著一起。
兩人一陣忙活,用完早餐,君輕照常開車去公司。
封離屁顛顛跟在後面,小手攥著對方衣角不放。
紅姨站在門口看著二人,露出姨媽笑。
還是年輕好啊。
誰知下一秒就看到毀三觀的一幕。
少年被大魔王按在車頭一陣摩擦,最後丟回別墅。
紅姨:“……”
默默回廚房忙活。
其他保安打掃等人員也該幹嘛幹嘛去。
主傢人太兇殘瞭!
君輕剛準備折回門口,封離就沖瞭出來,還跑得賊快,一路蹭蹭蹭跑至車邊。
“我也要去。”他說完抿著唇,雙手拽緊車門把手。
“不行,回去。”
“你很晚才回來……”他委屈。
“公司事多。”
“我幫你。”
君輕不說話瞭,她在考慮這個想法的可行性,畢竟文件確實太多瞭。
為瞭打理公司,她時常要研究金融以及企業類的書籍,忙得不可開交,等蠢獸化形還需一些日子,若是讓小東西過來也可以一試。
遂點瞭點頭:“七天試用期。”
封離唇瓣倏地彎起:“開門。”
下一瞬車燈微閃,他拉開車門坐瞭進去。
君輕緊隨而至。
待司機上瞭車,車子啟動,封離瞬間扒到少女身上。
君輕扯瞭扯,沒扯下,莫名有些心累,她現在有點後悔這個決定。
見她不動瞭,封離得寸進尺,最後直接窩在她懷裡。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此幕,老臉一紅,車輪抖瞭抖。
十五分鐘後,車子穩穩停在許氏集團樓下。
是個三十二層的寫字樓。
一進公司,封離便收到各種打量的目光,少年嘴角翹瞭翹,小手直接插進君輕兜中。
他要宣誓主權。
君輕微皺眉頭,拽瞭出去,結果少年趁機抓住對方的手,就這麼大搖大擺進瞭電梯,一路來到頂樓。
“老板早。”
聞強也就是之前的眼鏡男走瞭過來:“這是最近收購的幾傢公司接下來的處理方案,這是封氏集團一些重要合作商的情況,這是…”
“知道瞭,放桌上。”君輕開門走進辦公室。
少年一步不錯跟著。
四下瞧瞭瞧,待人走後,一把環住椅中少女。
“若想回去,可以繼續。”
封離鼓瞭鼓腮幫子,還是放瞭手,安靜坐在助理位置。
君輕拿過來一份文件,頭也不抬道:“後面有些管理公司的書籍,你若有不懂之處,自己研讀。”繼而指瞭指桌面:“這些文件今天處理完。”
封離點瞭點小腦袋,忙碌起來。
封氏集團。
封繼南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面前的財務報告,短短半個月,封氏集團盈利縮減兩成,就連股票也在暴跌,氣得他將文件摔落在地。
“你們怎麼做事的?公司才半個月就變成終這樣!”
幾名經理齊齊低頭。
“說話。”封繼南冷冷出聲。
采購部經理走瞭出來:“最近不知怎麼回事,許多上遊供應商突然中止與封氏合作,導致公司進貨量跟不上,預期訂單根本發不出去。”
封繼南瞇瞭瞇眸子:“出瞭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早說?”
男人頭又低瞭兩分:“沒想過那些人會寧願付毀約金也不合作。”
“你是第一天在這個位置上嗎?這種天真的想法也有!結工資吧。”封繼南一腔怒火,又看向剩餘幾人,命令道:“一個星期之內務必處理好此事,否則全都給我滾蛋!”
眾人不敢多言,急忙忙下去辦事,而采購部經理如同丟瞭魂般跟在後面。
陽光西斜天漸暗,君輕這邊有瞭封離幫忙確實快瞭一些,不到八點,就處理完所有文件。
少年揉瞭揉眼睛:“困。”
君輕起身:“回去吧。”
封離點點頭,一路都抱著對方胳膊,在公司撒瞭一波狗糧…
這隻是他單方面認為的。
大魔王除瞭覺得粘人沒啥感覺。
沒過多久,兩人終於回瞭許傢,封離撒手就往樓上跑去,浴室之內一陣忙活,蹭蹭蹭爬上床。
君輕神識掃過,額角又跳瞭起來。
若是以後每晚折騰一次,她如何有時間修煉?
洗完澡,就要將人丟出去。
封離硬是扒著床不放。
最後連人帶褥被君輕扔在門外。
拉起窗簾,一夜好眠。
她卻不知少年在窗外木板上蹲瞭半宿,差點凍僵,次日從床上起來時,毫無疑問感冒瞭。
君輕這次理都懶得理他,天天圍著公司轉,日理萬機…
黑白輪換,又過瞭半個月。
這期間封傢公司情況一天天惡化,股票腰斬過半,看勢頭還要繼續跌。
封繼南自然查到幕後之人是君輕,氣得牙癢癢。
自從對方出現後,封傢就一直倒黴,先是封離被搶,再是拍賣會被訛,到如今公司出現危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封錦因為有塊不知什麼來歷的玉佩吊著,心臟奇跡般沒有惡化,精神還愈發好瞭。
然而一想到拍下那塊玉佩花費兩個億,心裡就不痛快。
又因為君輕,短短一個月內,封氏集團股票直接蒸發瞭上千億,簡直讓他吐血。
封繼南揉瞭揉太陽穴,冷靜一會兒,直接拿出手機,發瞭條信息出去。
那邊之人很快回復,隻有三個字:兩千萬。
男人咬咬牙,轉瞭過去。
封傢黑白兩道通吃,自有辦法聯系到暗處之人,很快那邊再次回復:成交。
封繼南莫名松瞭口氣。
隻要許君輕沒瞭,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這兩日封離的感冒越發嚴重瞭,然而大魔王還是沒打算搭理他,少年便從傢一路纏到公司,最後直接被君輕扔回別墅,以養病為由,不準其出門。
由於要對付封傢,公司最近事物特別多,這日直到晚上十一點瞭,君輕才堪堪看完幾個方案,簽瞭字,纏人精的奪命連環call再次登場。
她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猶豫一瞬還是接瞭:“何事?”
“你怎麼還沒回來?”封離質問般的聲音從手機內響起。
“今天事情多。”
“陰天我要去公司。”
“不行。”
“哼,那我要睡床。”
“沒有事掛瞭。”
“等等。”他有些急:“我餓瞭,想吃蛋糕,上次過生日你都沒給我買。”
“餓瞭吃飯。”
“沒吃飽。”
君輕有些不耐煩:“讓紅姨做。”
“我就想吃甜食。”
“讓紅姨買。”
封離癟癟嘴:“我都感冒瞭,腿也還沒好,前兩天還高燒…總之我想吃蛋糕。”
君輕沒回,直接掛瞭。
然而下一瞬手機又響瞭起來,索性直接設置瞭靜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十二點時,君輕才與聞強交代完一些事物,準備回許傢。
因為太晚,君輕沒讓司機過來,看瞭眼天色,摸出手機,未接電話99+,腦袋又隱隱犯痛。
在手機上搜瞭搜蛋糕店,基本都不在服務時間,又是大冬天,路邊積雪未消,天寒地凍的,不少商店早早關瞭門。
正搜索間,電話屏幕又出現瞭,君輕沒接,直接掛瞭,抬腳上車,打開發動機,油門一踩,往健康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