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妻主無敵(28)

作者:月昔玦 字數:2196

而一旁從始至終默不作聲的白衣女子,目光愈發晦澀,看向君輕離開的方向,皺眉深思。

半晌,三人緩過氣,全身汗岑岑,好似剛從水裡爬出。擦瞭擦額頭冷汗,餘光卻瞥見白衣女子表情甚是嚴肅。

灰衣女子是個急性子,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在看什麼?”

白衣女子回神,輕搖幾下折扇,又恢復瞭溫和疏離:“隻是覺得方才那人好似在哪見過?”

語罷,三人均是皺眉思索一番,忽的,紫衣女子眼眸瞪大,拍瞭下腦袋:“我之前咋就沒想起來呢?”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朝她看來。

紫衣女子些許得瑟,嘴角快要咧到耳後跟,剛準備出聲就被自己口水嗆住,一陣猛咳,眼角沁出晶瑩。

惹得一旁兩人哈哈直笑。

須臾,紫衣女子終於緩過氣,瞪瞭兩人一眼:“再笑我可就不說瞭。”

藍衣女子趕忙止住笑聲:“別啊,你若不說,今晚就別想回去瞭。”

說完餘光瞥向一旁白衣女子。

紫衣女子順著目光看去,卻見對方臉色極其正經,等其開口。

索性也不賣關子瞭,正正臉色道:“你們可還記得去年百歡樓鴇爹當街被殺一事?咱們當時可是就坐在對面酒樓喝茶,看瞭全程的。”

女子話落,一旁兩人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出聲:“原來是她!”

“不過,就是不知為何沒被判罪?反而被黃縣令以禮相待。”灰衣女子摸瞭摸下巴看向眾人,滿臉費解。

“恐怕與其來頭有關。”藍衣女子猜測道。

“不是這個。”忽的,白衣女子說瞭句意味不明的話,讓三人更摸不著頭腦。

輕搖折扇,扭頭望向君輕離開的方向。

她的熟悉感絕非因為此事!

眉頭皺得愈發深瞭。

對面三人搖搖頭,這人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全是錯。

灰衣女子深深看瞭對方一眼,皺皺眉:“這都入秋瞭,你咋還拿著扇子?”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扇子一頓,正欲開口就聽對面三人齊齊翻瞭個白眼:“非也非也~”

白衣女子:“…”

摸摸鼻子,些許尷尬。

時間轉瞬而逝,半月悄悄溜走,鳳鳴國又迎來瞭一年一度的鄉試。

君輕早早起身,不舍的在蕭離額頭落下一吻,想把他帶走怎麼破?

想到未來要生離九天,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狠狠心直起身,還未走幾步,身後就傳來少年哭腔:“妻主。”

聽得她心揪瞭一下。

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走回床邊將人摟緊,好半晌才松開對方,摸瞭摸小人兒腦袋:“乖,在傢等我。”

話落就欲抬腳離開,衣袖卻被蕭離拽住,少年此刻吊著淚水,鼻尖泛紅,聳動幾下,癟著嘴,要哭不哭。

君輕:“…”去踏馬的鄉試!老子不去瞭!

那是不可能的。

又將人攬入懷中,哄瞭哄,蕭離這才舍得放開君輕,還在她唇瓣啄瞭一下,繼而害羞躲進被窩。

君輕:“…”這讓她怎麼考試?

摸瞭摸唇瓣,不就九天嘛!她君大魔王還真就覺得自己可能忍不瞭!

掃瞭眼床上小嬌嬌,為其蓋好被褥,閉瞭閉眸子,腳若千斤重,然而速度卻很快,她怕自己再待一刻可能真的就走不瞭瞭。

關上房門,吩咐下人幾句,這才出府往貢院趕去。

這裡並非文曲縣沈府,半個月前,賞花會一結束,她就帶著小傢夥來瞭瀘州,置辦府宅,院子依舊取名不離院。

君輕下瞭馬車,剛進去,就看到裡面已經人滿為患,隊伍排得老長。

提著放有筆墨紙硯等物的籃子,君輕邁瞭過去,足足過瞭一個時辰,才輪到她,搜瞭搜身,並無違規之物,官差才放其進去。

貢院考場很大,劃分為東西北三個區域,君輕提著東西往東面而去,尋到自己位置,正欲拾掇兩下,餘光就瞥見周圍考生個個眼露羨慕,盯著她的位置。

君輕收回眼神,果然,花錢托瞭關系就是不一樣,掃瞭眼四周,這位置在考場之中絕對算是上等。

拿起貢院準備的抹佈,隨便擦瞭兩下做做樣子就扔到一旁,指翻飛,透明靈力四散而出,隔間內瞬間幹凈如初。

君輕坐好,神識卻外放回不離院,恰見蕭離正在笨拙穿衣,傻傻乎乎,穿錯幾遍,些許泄氣坐回原處,癟癟嘴似是要哭。

君輕心臟揪瞭一下,繼而勾起嘴角,帶著陰暗,以後每一世都要把對方養廢才好呢!

這樣就離不開她瞭!

恰此時,考官開始發卷,很快就到瞭君輕這邊。

伸接過考卷,粗略瞅瞭瞅考題,皺皺眉很是嫌棄。

加水磨墨,執筆微沾,著答題,一氣呵成,不過一個時辰,君輕已然做完,拉瞭拉一旁銅鈴,監考官就走瞭過來。

拿起君輕試卷微微翻瞭兩下,又深深看瞭眼對方,什麼也沒說,卷起答卷就走瞭。

人走後,君輕將籃子裡的床單拿瞭出來,鋪好睡覺。

眾人:“…”

這位是來氣人的吧?是的吧?吧?

收回目光,認命答題。

陽光西沉,晚霞漸生,愈發紅艷。

考生們早就交瞭試卷,此刻有人唉聲嘆氣有人表情淡淡,更多的是聚眾討論考題,然後就會有人發出絕望的悲鳴…

君輕:“…”這群人有毒!

梨花院內,沈寡夫在君輕走後就一直祈禱小主子鄉試順利,成功入圍。

然而午飯之時,卻見不離院門依舊緊閉,毫無動靜,就知蕭離這個賤蹄子壓根沒把他這個老夫君放在眼中,氣得將人咒罵一番才舒服些許。

雲起雲落,黑白交織,時間猶如一隻蝸牛,慢慢往前爬行,君大魔王內心無比煎熬,她覺得她再見不到媳婦就要死瞭。

終於來到鄉試最後一天,君輕早早便拉鈴交卷,拎起籃子,腳下生風出瞭貢院,一路惹得眾人頻頻側目。

馬夫早就等候在外,君輕一個閃身就跨瞭進去,催促道:“快點。”

馬夫已然習慣,自傢主子怕是想夫郎已經想瘋瞭,也不耽擱,揚起馬鞭往回趕去。

此刻還是正午,陽光如火,撒在遠去馬車之上,添上一層淡淡金光,好似整個世界都明媚亮堂。

約莫一刻鐘不到,君輕已然下瞭馬車,腳底抹油般閃進不離院。

幾名護衛隻看到一個殘影,轉瞬而逝,互相看瞭一眼,心知肚明,個個舉頭望天,翻瞭翻白眼,該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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