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傢城堡。
君輕直到傍晚時分才睜開睡眸,慵懶不失清冷。
低頭看向睡得正香的小人兒,嘴角不禁揚起。
這個位面,這麼乖的樣子可真是難得。
似有所感,傅離剛毅的眉頭微蹙,繼而額頭滲出層層密汗,身體蜷縮,好像在忍受極強的痛苦。
費盡力氣睜開一條眼縫,一片腥紅。
與此同時,傅傢城堡所有仆人皆是心臟抽疼不止。
少爺的期限快到瞭。
君輕皺皺眉,神識掃過對方全身,最終留在心臟處。
這裡,恐怕就是咒印所在瞭。
也不耽擱,君輕手腕翻轉,指尖射出一道聖光直直沒入對方心臟。
瞬間,傅離舒適不少,眉眼漸漸舒展。
睜開因忍受噬心之痛而泛起水霧的眸子,盡是水光瀲灩。
看清面前之人,男人疑惑一瞬,半晌耳尖泛紅。
君輕拿過毛巾擦幹對方額角細汗,淡淡出聲:「你這樣子,不過是詛咒之力發作瞭而已。」
語氣不咸不淡,輕飄飄的。
傅離:「…」
莫名覺得不悅,吹膜摸瞭摸心臟處:「是你幫的我?」
「嗯。」君輕點頭,勾瞭勾唇:「我施恩可是圖報的,要不你以身相許?」
傅離聞言臉色黑瞭黑,這個瘋女人三句話不離此事。
正這時,卻聽女人散漫的聲音又傳進耳朵:「其實你現在和以身相許沒何區別。」
語罷鳳眸不懷好意在對方身上逡巡一番。
傅離:「…」
事實還真是這樣。
抓緊被褥,無從反駁,男人此刻如同悶嘴葫蘆,一言不發。
「你身上的詛咒得等到月圓之夜,也就是今晚,方可解除。」
君輕忽的誘惑出聲。
傅離猛地抬頭,桃眸幽邃:「你說的可是真的?」
君輕沒回答,起身穿好衣服。
羞得男人臉色紅紅紫紫。
君輕唇瓣扯瞭下,抬腳走至窗邊,透過玻璃看向原處的一座山,鼻音薄涼:「嗯。」
話落,傅離陷入沉默,沒有任何表情,室內一時間安靜得讓人窒息。
半晌男人抬眸看向君輕:「我答應你的交易。」
如今這個境地恐怕是由不得他瞭。
況且他和瘋女人之間已然說不清,既如此,能活自是最好的。
君輕背對著他,玻璃影中嘴角的弧度愈發大瞭。
讓這樣一個強勢霸道之人臣服還真是不容易。
「成交。」我的寵物。
「我需要準備什麼?」傅離詢問出聲,他現在也說不清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洗幹凈就好。」君輕戲謔道。
男人臉色又唰的暗下去,紅黑相疊,不作聲,顯然沒打算照辦。
「再過三個半時辰即為子時,圓月高懸,陰氣最盛,解咒之機。」君輕終於轉身,目光清清冷冷落在男人身上。
傅離並未抬頭,依舊沉默。
君輕眸底笑意升起,折回床邊,將人打橫抱起:「走吧。」去浴室。
「沐,君,輕。」男人咬牙切齒怒吼出聲。
霎時城堡中人齊齊嚇瞭一跳。
少爺這是生氣瞭?
誰這麼牛?
有才!
而不遠處的山間別墅裡,幾人終於商定好計劃,眼中都是志在必得。
老者也沒說什麼,心底擔憂卻不降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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