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皺皺眉,小傢夥脾氣見漲啊,果然還是自己太寵他瞭呢。
抬腳走至床邊,將人撈起:「該起瞭,洗澡吃飯。」
傅離俊臉羞怒參半:「這次我自己洗。」
君輕搖搖頭:「你太重,我來就好,免得你把自己累著。」
傅離:「…」這是人說的話嗎?
他能把自己累著?
瘋女人擺明瞭就是想吃他豆腐。
氣得又想下去鉆被窩。
卻聽某人聲音幽幽響起:「你若喜歡床榻,日後可以一直躺著。」
男人瞬間打個哆嗦:「不必瞭,現在就去洗澡。」
「真乖。」
傅離:「…」
時間轉眼來到月圓之夜。
巫族老者在天黑前就來到瞭傅傢,眼巴巴的等著今晚的歷史性時刻。
然,坐瞭半天隻看到一眾傭人來來往往,看到君輕二人你儂我儂膩膩歪歪,看到天色一點點黑瞭下去…
傅傢上下無一人理會他,估計他比空氣還要透明!
隨著指針轉到十一點,老者再也坐不住,瞥向君輕。
君輕微抬眼皮看向窗外:「子時已到。」語罷抬腳往樓上走去。
老者緊緊跟上。
君輕打開房間的窗戶,一輪圓月懸於高空。
月圓之夜,陰氣最重,同樣的,更易溝通天地,以至於所下的詛咒桎梏性最強。
「我要你以心頭血起誓下咒。」
君輕瞥向窗外高懸的月亮,清冷的月輝灑在她身上,如圖披上一層神秘的紗衣。
「好。」老者沒有猶豫,他巫族血脈本就異於常人,取幾滴心頭血也不是大事。
不過須臾,屋內紅光大盛,咒誓已成。
老者捂著尚在流血的胸口,氣息不穩:「好瞭。」
君輕這才拉起窗簾,轉過身,目光落在對方傷口,手腕翻轉,一道神力從指尖射出,直直沒入老者心臟之處。
同一時間,本是晴朗的夜空忽然陰雲密佈,雷聲轟鳴,地面上狂風大作,呼呼作響。
君輕口中呢喃,念出一道道上古咒語,懸繞於老者上方。
手指一點,符文盡數落下,沒入對方體內,直到消失。
此刻,巫族那些還在睡夢中的人,心口處不約而同浮起一縷紅光,轉瞬消失。
做完這一切,君輕看向老者,臉上沒甚表情:「天行有常,逆天而為,也隻能保你巫族千年不衰。」
語罷,再次拉開窗簾,天空恢復如初,輕雲弄月,月色如水。
君輕看向天際,不明所以的輕笑一聲。
巫族就算當初沒被天道反噬,依舊也會沒落,如同其他傢族一樣。
位面在進化,很多規則也要做相應調整。
古族在這個世界是逆天的存在,天道自然不會容忍其繼續發展,衰敗也是必然的。
她不是天道,如今的實力無法保證巫族長久不衰。
巫族若不違背咒誓,千年無虞。
若她恢復實力,天道根本不放在眼中。
隻要你足夠強大,逆天又何妨?
天行有常?
呵,不過是說給弱者聽的。
她要成為這六界之王,成為真正的六界主神,而不是神界那群偽神。
收回目光,慵懶下樓。
老者激動的在後面跟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跟。
君輕依舊表情淡淡,今日她第一次動用神力,不是靈力亦不是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