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一步立於雙方中間,男人身形修長偉岸,擋住所有妃嬪的視線:“即日起,後宮所有妃嬪不得靠近禦書房,違令者,發去冷宮。”
君輕語氣透著不容置疑。
眾人聞言,皆是花容失色,煞是蒼白,不禁往後退瞭幾步。
也有膽子大的,心存不滿,比如來得最勤的蕭淑妃,仰著一張俏臉,質問出聲:“丞相大人這是何意?我等為陛下妃嬪,過來請安天經地義,且後宮之事,朝臣不該幹涉!”
尾音剛落,現場安靜得可怕,耳邊隻有風吹衣衫聲,此刻尤為清晰。
君輕狹眸危險瞇起,周身氣壓急劇降低,往前走幾步,逼得對方步步後退:“是嗎?可本官幹涉瞭你又能如何?”
蕭淑妃不過一深宮女子,錦衣玉食養著,哪能抵擋這般氣勢,頓時張口無言。
君輕拾起目光,睨著眾妃嬪:“蕭淑妃以下犯上,禦前失儀,即刻囚禁冷宮,終生不得踏出半步。”
字字句句似是敲在眾人心頭,令人喘不過氣。
蕭淑妃聽清後,臉上血色全無,唇瓣哆嗦,拼命搖頭:“不要,我是陛下的妃子,你不能這樣對…”
話未說完就被宮人拖瞭下去。
剩餘妃嬪當即嚇得坐倒於地,看著蕭淑妃被人拖走背影,驚懼不已。
君輕轉身,臉上恢復溫潤之色,微微一笑:“陛下,該批閱奏折瞭。”
東方離點點頭:“朕知道瞭。”
這語氣,顯然心不在焉。
君輕眸色暗瞭幾分,直接拉著人走瞭進去。
一路上,東方離都擰著眉,腦中盡是方才一事。
蕭淑妃雖然心思不純,但在她看來也沒做什麼壞事,不過是送點湯粥而已,為此卻得罪丞相,被人拖走,淪落冷宮。
而她呢,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阻止這一切。
正思索間,鼻尖猛地一痛,撞進男人懷裡。
鼻間的冷香使得東方離霎時清醒,後退兩步,伸揉瞭揉鼻頭。
“陛下方才在想什麼?”君輕面色冷凝,抓住對方腕:“蕭淑妃嗎?”
東方離抽瞭抽腕,慍聲道:“沒有,朕什麼都沒想。”
“那陛下如何撞到瞭臣?還是說陛下向來如此?就喜歡往人懷裡撞?”
君輕鳳眸低垂,盯著對方雙目,帶著壓迫氣息。
東方離死命抽:“丞相,你抓疼朕瞭,放。”
君輕目光下移,對方腕處紅痕若隱若現,不禁松瞭松力度。
“陛下也是覺得臣殘忍嗎?蕭淑妃罪不至此?”
東方離趁抽出小,遠離某人:“丞相不是向來如此嗎?”
君輕笑瞭,上前將人逼至桌角:“陛下還是不夠瞭解微臣呢,依臣之意,對方此刻早該血濺三尺瞭,還能有命?”
東方離扶住桌面,努力站直身體與男人對視。
沒錯,若在往常,得罪丞相之人無不成為亡魂,今日蕭淑妃卻能逃過一劫,實屬怪異。
見面前之人不說話,君輕俯身將人打橫抱起:“也罷,以後有的是時間讓陛下瞭解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