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驚得一咯噔,像是做瞭壞事被抓包般,滿臉漲紅,慌慌忙忙縮回腦袋。
君輕:「…」
「大晚上你不睡覺做甚?」
容離一陣心虛:「沒,我隻是…」
「隻是什麼?」
少年抿著唇,支支吾吾個半晌一字沒有蹦出。
「你在唱戲?」
容離:「…」
「你若是不想睡,不如出去跑兩圈。」
容離:「…」這是人說的話嗎?
「不瞭,我要休息。」少年背過身,後腦勺對著她。
君輕無奈:「你這樣刻意入睡會失眠。」
「不會。」
「行,那你試試。」某人盯著他的後腦勺,目光如炬。
少年蒙上被褥,努力去忽視那道視線,結果一刻鐘後…
他真失眠瞭。
「怎麼?想通瞭?打算出去溜達一圈?」君輕口氣揶揄,翹著二郎腿,還抖瞭抖,這讓他完全無法入睡。
「君輕,你別說話。」容離太陽穴跳瞭跳:「我要休息。」
「你把我吵醒瞭,自己卻想繼續睡覺,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女人痞裡痞氣的,從空間取出一顆果子開始啃著:「你要不要來一顆?」
「不用。」少年磨磨牙,嘟囔出聲:「你明明就沒睡著。」
「你若不說話,怎生知道我沒睡著?又如何知道我不是聽到你說話才醒的?」君輕邊啃果子邊說。
一再被提方才之事,容離耳根紅透,像是圖瞭層釉:「你這是強詞奪理。」
「哦。」君輕不以為意,欠抽道:「那又怎樣?」
「這是不對的。」
大魔王笑瞭:「你倒是教育起我來瞭,別忘瞭誰是誰的長輩。」
「那是梅君輕,和你無關。」少年氣得坐起身,四周漆黑一片,耳邊除瞭某人的呼吸聲就是山洞外的風吹樹葉聲。
「怎麼就無關瞭,我可是你的師父。」某人啃完最後一口果肉,滿足的瞇瞭瞇眸子。
「阿嚏…」
容離猛然打個噴嚏。
君輕瞅瞭眼戲謔道:「晚上冷,你若是病瞭,可別怪我沒提醒。」
「不用你管。」少年往前挪瞭挪,盡量離她遠點。
「看來你想大病一場,從而一路睡到極北之地。」君輕抖瞭腿道:「甚好,這樣比較安靜。」
容離被這話氣得臉上黑紅交加,她什麼意思?他生病對她有何好處?正欲懟回去,結果剛張口又是一個噴嚏。
「你離生病的目標不遠瞭。」女人語氣涼涼的,還帶著一股幸災樂禍。
恰這時,洞口灌進一陣風,像是長眼睛般直往少年身上吹,容離瞬間哆嗦一下。
「真涼快。」某人不咸不淡道。
容離:「…」
忽的,一陣涼風再次來襲,少年噴嚏連連,最後凍得不得不縮進被窩。
「這就對瞭。」君輕給他蓋好被褥:「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少年不舒服的往邊上挪瞭挪,某人緊隨而至:「過不瞭多久就會結成道侶,你這是想逃到哪去?」
「難道你是後悔瞭?」想到這種可能性,某人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指尖抵在對方喉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