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要去縣城跑車?擦鞋?”她望著他,殘陽下,古銅色的肌膚染上瞭薄紅,柔和瞭曲線。
“正常是這樣,最近是夏季,生意稍好些。”他又補充道:“不過,雨水多,時常來不瞭。”
“是這樣啊。”
“到瞭。”他抬腳跨上斑駁的臺階,走瞭進去。
掌櫃是個女人,約莫三十多歲,保養得體,畫著精致的面容,她沖二人微微一笑:“住店?”
“嗯。”席輕跟在後面進來,一背著休閑包,另一隻插在口袋裡,看輪廓,五指應該曲起,不知道攥著什麼東西。
“單人房還是雙人房?住幾天?”掌櫃上下打量著她,眸底劃過驚艷。
“單人房。”她拿出身份證。
女人目光有些曖昧的掃過二人,男帥女俏,很是登對,她低頭在電腦上操作幾下,遞過去一張房卡:“306。”
席輕接過,兩指夾著卡片,偏過頭,挑眉看向男人:“你要一起?”
“不是。”駱離擺瞭擺,右抓著衣擺:“我先回去瞭,有事電話聯系。”
“你真不住?”
“嗯。”
“好吧。”她好像有點失望,聳聳肩道:“明天見。”
“那我走瞭。”駱離急急轉過身,下瞭臺階,晚涼的風吹過他衣衫,勾勒出他勁壯的腰身,枝頭鳥兒啁啾,混合著車水馬龍聲,像是交響曲,跳躍在耳邊。
掌櫃瞥向席輕,摸著下巴,不明所以道:“你傢那個爺們倒是老實,小姑娘,急不來。”
席輕抽瞭抽嘴角,沒搭話,拎著包抬腳上樓。
當夕陽徹底落下,夜幕籠罩蒼穹,晚風颯颯刮起,街道上各色塑料袋在空中起伏,行人漸行漸少,薄月躍上枝丫,天地間終於安靜下來。
女人洗完澡,頭上還包著棉巾,白色睡衣松松垮垮掛在身上,領口處露出一小片瑩白。
“叮…叮…”床上的忽然亮瞭起來,她走瞭過去,按通接聽鍵。
“你現在到哪瞭?明天我想見你一面。”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內響起。
“不用瞭。”她按瞭免提鍵,摘下毛巾,慢慢揉搓墨發,她不喜歡用吹風,即便是冬天也是如此。
“這趟任務危險,我想和你當面談談。”
“有事現在就說。”
那邊沉默的一會兒,須臾方道:“要不讓周禮和你一起去。”
“你懷疑我的能力?”
“不是,人多些更穩妥。”
“我喜歡單幹。”她將毛巾裹在頭發上,伸輕擰。
“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席染勸道。
“也不是換人的時候。”她直接掛瞭電話。
結果,沒過兩分鐘那邊又打瞭過來,席輕沒接,幾分鐘後收到一條短信。
她淡淡瞥瞭眼,繼續擦發,烏黑的發絲在她中揉成各種形狀,雪白的毛巾半幹半濕,她起身換瞭條毛巾繼續擰。
“啪嗒…啪嗒…”
窗外忽然下起瞭豆大的雨點,一下一下敲擊著窗欞,幾根電線桿被風吹得刮在枝頭,捋斷瞭一截嫩枝,啪嗒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