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想說會,但想想這是人傢的地盤,且是他把人留下的,哪有再嫌棄的道理,隻好訥訥的閉上嘴,須臾說瞭一聲:“不會。”
“那就好。”她像是舒瞭口氣,轉眸看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燈,不規則的晶體在她眼底清晰無比,她甚至能看到上面細小的灰塵。
寂靜的黑夜中,她聽到耳邊響起瞭好奇的聲音:“左輕,你為什麼忽然來恒大讀金融?”
她扭頭,視線再次落到對方的眉眼上,帶著審視與探究,說:“……為瞭一個人。”
溫離啊瞭一聲,似是很驚訝。
學神的世界果然不是他等凡人能理解的,這個理由太任性瞭。
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個人的三觀是怎樣的?會不會一樣另類,奇特,荒誕……
沉默瞭一會兒後,溫離再次疑惑出聲:“是什麼人啊?”
卻不想那人又笑瞭,輕輕淺淺的響在他耳邊,卻讓他無端的嗅出一絲詭異。
她回:“也許是條狗吧。”
“……”
這回溫離是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腦回路瞭。
為瞭一條狗讀大學?
這是什麼神邏輯?
難道他的三觀已經跟不上世界的步伐,被地球自轉甩出銀河系瞭?
溫離晃瞭晃腦袋,再一次確認他在地球上,邊的觸感也是真的,才安心不少。
這句話之後,室內再無交流,左輕回想著困住她二十多年的夢境,漸漸睡瞭過去,隻是這一次,她意外的沒有做夢,醒來時,大腦是從來沒有過的清明。
她扭頭望向還在呼呼大睡的少年,眸色昏暗不定。
溫離昨夜失眠得厲害,白天睡到九點多才醒,坐起身,低調奢華的房間讓他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直到門口處傳來清淺的腳步聲,一人推門而入。
左輕朝他笑,溫和如春末夏初的風,她說:“我看瞭一下課程表,咱們金融二班下午才有課,是財務規劃與管理,你要是沒睡好,吃完飯可以再休憩一小會。”
他擺瞭擺,穿上拖鞋道:“不瞭,我得趕緊回去瞭。”
對方嗯瞭聲,也沒阻攔,隻道:“早飯我已經做好瞭,隨時溫熱著,兩人份的。”
這話剛說完,少年腿腳忽然抽疼一下,步伐來不及收回,身體直直往前摔,左輕側身將人攬住,輕聲道:“你沒事吧?”
由於距離太近,她說話時,滾燙的熱氣毫無阻攔的噴在他臉上,有一小部分灌入瞭耳道,溫離下意識的縮瞭縮脖子,朝一旁站去:“不礙事,早年在戶外騎山地車時不小心摔下瞭坡,腳踝處落下瞭病根,陰雨天會犯疼,昨夜沒事,我以為好瞭,沒想到今早會復發。”
左輕皺著眉,蹲下身體捏住他腳踝:“我美碩讀的是醫學,興許可以幫你看看。”
他想縮回腳,覺得兩人這樣太過親近瞭,然而那人下的力氣出奇的大,竟然讓他挪不動半分。
溫離僵硬的站在那,俯身望著那樣一個氣質卓然的少年蹲在自己腳邊,神色認真專註,好似還帶著一絲虔誠,臉頰莫名的燒瞭起來。
尼瑪,這事什麼情況?
他摸瞭摸臉,怎麼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