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殷紅玫瑰

作者:爾東王 字數:2967

睦男一回到傢正準備睡覺,這時收到瞭看守所的盛所長打來的電話,說她們已經收到通知,簡正將無罪釋放,如果要接明天早就可以過來。

接,當然要去接。

睦男一個晚上都興奮地沒睡著,看瞭無數次手表,可天還是沒亮。

不能再等瞭,她索性就起來床。

這時天還沒亮,接人也還早,睦男想瞭想,然後就來到瞭簡正的房子。

這裡,她早就給他準備好瞭,但今天他要回來,她還是不放心,所以要再來看看。

衛生,搞得很幹凈瞭,每個一角落都抹過瞭。

日常用品,睦男全部給換瞭新的瞭。

衣服,原來的都洗過瞭,睦男又給他新買瞭幾套,都掛在衣櫃裡。

剃須刀!該死,沒給他準備剃須刀!上次見他的時候胡子拉碴的,沒有剃須刀怎麼成。

趕緊去買!

小區門口有個小商店,應該有。

睦男馬上跑瞭下來,徑直地跑到小商店門口。

可惜還沒開門。

怎麼辦?

睦男想瞭想直接就上去敲門。

還好,開店的是一對小夫妻,就住在店裡,在睡夢中被叫瞭起來。

睦男如願地買到瞭剃須刀。

對那對夫妻是又道歉、又感謝,這才拿著剃須刀跑瞭回來。

睦男看瞭看時間,再也等不瞭瞭,於是就下樓準備開車去看守所等簡正。

剛發動汽車,又停瞭下來。

對,應該叫他幹幹凈凈地回來,所以那些與看守,有晦氣的東西都不能帶回傢。

她又跑上樓,給簡正撿瞭一整套衣服,內衣是雪白的,襯衣是雪白的,西裝是雪白的,鞋子也是白色的。她要讓他清清白白地回傢。

不過那條領帶是紅色的,這是她的小心思,紅色的代表喜慶,那是屬於她和他的喜慶。

臨出門前她又把剛才買的那把剃須刀帶上。

拿上這些東西,她才開著車去看守所。

她一來到看守所,這裡還沒有上班。

但已經有一個人在門口守著瞭,那就是邵有富。

他看到睦男過來很高興地迎瞭過來。

但睦男卻不高興瞭,她可不想這個歷史性的時刻與人分享,但他又不好意思同邵有富講。

睦男給王艷發瞭個信息。

很快,邵有富的電話就響瞭。

他慌忙接通電話,頓時電話裡傳出瞭王艷的大嗓門,站在幾米這外的睦男都聽得一些二楚,“你神經病吧,這種場合不留給人傢小兩口,你也要去摻和?趕緊給我滾開!”

“哦哦——”邵有富還沒反應過來,王艷就把電話給掛瞭。

“小睦,我,我這還有點事,先回去,你接到簡政委之後跟他說一聲。”說著,就尷尬地跨上小摩托,一溜煙地走瞭。

睦男這下心滿意足瞭。

又等瞭半個小時,看守所上班瞭。

又等瞭半個小時,看守所的大門打開瞭,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是簡正!

睦男揉瞭揉眼睛,再看,那就是簡正!

她狂奔過去。

他張開瞭雙臂,臉上帶著剛毅的笑容。

她抱著他。

她才不管他,也管任何人和事,她肆意地親吻著他,他的臉頰、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他沒有給她放肆的機會,他以更猛烈的攻勢回應著她。

直到都喘不上氣。

她踮起腳尖,雙手捧著他的臉,仔細地端祥著,突然狠狠地把他一推,“不來瞭!”丟下這句話轉身向停車的方向跑去。

他一個箭步向前,抓住她的手,順手一帶,又把她擁進懷裡,“怎麼瞭?”

“你都剃胡子瞭,害我一大早去幫你買剃須刀!”她一邊說,一邊捶打著他那寬闊的胸堂。

“哈哈,那是我的不是瞭!”他說著又低下頭,把剩下的話直接喂進瞭她的嘴裡。

折騰夠瞭,兩個才膩膩歪歪地朝停地方向走去。

來到車邊,睦男從車上拿下一個洗手盤,擰開一瓶水,放入幾片柚子葉,然後端到他的面前,“來洗洗晦氣!”

“呵呵,”他歪著腦袋,“有必要嗎?”

“有必要!”她嘟著小嘴,很霸道地說,“洗不洗?不洗我可要生氣瞭!”

“那你幫我洗!”他嘻笑著。

她把盆子放在地上,拿眼斜瞭他一下,“來,蹲下,臣妾幫你洗手。”

她那一斜眼,弄得他全身都酥瞭,乖乖地蹲下,把手交給她洗。

她愛憐而又認真地搓洗著那雙大手。

洗完手,她就打開小挎包,拿出一張紙巾準備給他擦幹。

而這時,他早就在衣服上把手擦幹瞭。

“討厭!”她跺瞭跺腳,又拿眼斜瞭他一下,“上車吧!”

一上車,她就遞給他兩個早就剝好瞭的雞蛋,“把這雞蛋吃瞭,以後就好運連連。”

“誰教你的,還懂得挺多呀!”

“人傢可是特意去找人問過的。”睦男驕傲的說。

他把雞蛋捧在手裡,過瞭好久才吐出兩個字,“謝謝!”能聽得出他的聲帶已然發硬。

“別這樣子瞭,快吃!”睦男其實也有點心酸,畢竟他無緣無故地在看守所裡呆瞭這麼久。

“嗯!”他一口一個,很快就把兩個雞蛋吃瞭下去。

“喝水!”她遞過來自己喝水的小水壺。

他接過水壺,看瞭她一眼,然後一仰脖子,把一壺水全喝瞭下去。

“撲哧!”他那樣子把她給逗樂瞭,“是水,不是酒,還喝得那麼有儀式感。”

“這比酒好喝!嘿嘿!”

“數你嘴貧!”她發動瞭汽車,“坐好瞭,我們現在去酒店。”

“不是回傢嗎?”

“不,”她轉過頭來看瞭他一眼,“我們先去酒店,你要洗得幹幹凈凈,換上這套衣服,”她說這話的時候,用手往後排座椅上指瞭一下,“要清清白白地回傢。”

“好吧,從今以後,我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給你瞭。”

“討厭瞭,嘻嘻——誰要這厚臉皮的老臘肉——”

她訂的酒店離看守所不遠,所快就到瞭。

一進到房間,突然覺得空氣有點曖昧。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她顯得非常緊張。

短暫的安靜。

靜得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然後緊緊擁吻在一起。

激情燃燒著他的理智,他覺得自己快把持不住瞭,他害怕再這樣下去,就可能要侵犯她瞭,所以他突然用力,想把她推開。

她死死地抱著他,幾年前的那次讓他跑瞭,今天一定不能讓他再跑瞭,她主動地象一條蛇一樣纏瞭上去。

他僅存的一絲意識都被燃燒殆盡,完全成瞭一隻雙眼充血的餓狼,無情地撕咬著待宰的羔羊。

所有的束縛都已經成瞭多餘,一件一件剝下,又一件一件胡亂地甩在地上。

力量與喘息交錯。

激情與口申*吟疊加。

她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這一美妙的時刻,但從來沒有想過來得這麼突然和猛烈。

她已經迷失瞭,迷失在無邊無際的大海裡,隻期待那股暴風雨般的力量,把自己沖撞上岸。

從早上到中午,再到傍晚。

一次又一次。

不疲倦地重復著最原始的動作。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瞭在聲聲叫著夏天——”突然羅大佑的歌聲從她手機裡傳瞭出來。

正在沖鋒的他停瞭下來,準備去給她拿手機。

“不管嗎,快,快!”她嬌喘著。

他集中量一下砸瞭下去,“真是個貪嘴的貓!”

“就是!”

在羅大估的歌聲中,他們又跑完瞭最後一程。

她這才起身去拿電話,打開一看,原來是阮先超打過來的,而且已經打瞭三次。

她一下子臉熱起來,趕緊給他回瞭過去。

“你在哪裡呀?”阮先超的聲音很焦急。

“我在,我在這裡——”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瞭。

“今天晚上6點不是約好給簡主任接風嗎,這時間都過瞭,我們都到哪瞭?”

“哦,哦!”她抬頭看瞭一眼墻上的掛鐘,都6點20瞭,“我們馬上到,你先幫我張羅一下。”

她趕緊掛斷電話,又拿眼斜瞭他一眼,“都怪你!”

“嘿嘿!”他調侃著,“那還不是怪你魅力太大。”

“要死瞭,快去洗澡!”

“一起?”

“呸,流氓!”

“好吧,那流氓先洗。”

畢竟都是訓練過的,應急能力就是強,很快兩個就收拾停當,準備出門。

他又折瞭回來,望瞭望床單上那朵殷紅的玫瑰,然後彎腰把床單疊瞭起來。

“你要幹嗎?”

“這是你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我要帶走!”

“那——”她還想說什麼。

“沒事,一會我去結帳,我們給錢。”

“哦,”然後她又小聲地說瞭一句,“丟死人瞭!”

他得意的笑瞭一下,貼著她的耳朵說瞭一句,“不丟人,這是聖潔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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