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機與推土機配合默契。
帶著安全帽的警員認真指揮推土機和挖掘機工作。
伴隨著一鏟又一鏟碎石土塊被挖出來。
原本狹隘的山洞也逐漸呈現在眾人視野。
身邊傳來一股惡臭,負責指揮的警員心底湧起一抹不祥預感。
也許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更為血腥。
那片山洞裡,絕不會隻有一個受害者。
更為濃鬱的惡臭似乎回應瞭警員的猜想。
宛如實質的惡臭讓警員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吐特吐。
永遠不要高看人類對臭的忍耐程度,當某些氣體臭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當做化學武器殺人。
當然,就算殺不瞭人也可以惡心惡心對手何樂而不為。
這就像克裡老傢民眾討厭一個人就會對那個人扔臭雞蛋一樣。
不但味道惡心,還能造成心理暴擊。
負責挖掘工作的駕駛員發出一聲怪叫,險些操作失誤將機鏟拍下砸到一旁的警員身上。
被瘦瘦弱弱的臨時警員們擋在警戒線外,一群圍觀群眾踮起腳尖想要看看外邊發生瞭什麼。
但苦於挖掘機所在的位置是上坡,而他們的位置處於下坡,並不能有效觀察上邊究竟是什麼情況。
“克裡警探,查理警探,有情況!”現場執勤的警員像陣風沖下山。
因為多雨導致山上信號不好,為瞭不耽擱消息,這名警員隻好使出吃奶的勁從山上沖下來。
途中甚至因為跑的太快差點摔瞭一跤。
警員暗罵一句曬特,詛咒瞭這該死的鬼天氣,拍拍身上的泥走進山腳下的小帳篷。
“有情況瞭?”克裡微微側頭。
“瞧瞧你,小夥子,一身的泥,快坐下休息休息。”
查理給小警員泡瞭一杯咖啡。
拋開查理有個心機女兒,他人其實挺不錯。
“走吧克裡警探,我們上山看看,那些菜鳥剛剛上任,也許鎮不住場子。”查理丟給克裡一件雨衣,兩人朝著山上進發。
繞過看熱鬧的人群。
外圍的警員見到來人是兩位boss,痛快放行。
克裡和查理來到瞭被挖開的山洞。
還沒走兩步便看到一群蹲在地上嘔吐的警員。
查理甚至看到瞭小鎮嘴角招募的新法醫。
“怎麼回事?”滿頭霧水的查理嗅瞭嗅鼻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臭味道,應該是這些菜鳥弄出來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們中午吃瞭什麼。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去看看山洞那邊的情況。
“我建議您還是帶上口罩,查理警探。”年輕警探從懷裡摸出防毒面具,天知道這傢夥從哪裡找來的東西。
查理面色抽搐,這傢夥完全是在放屁,如果有防毒面具自己又怎麼會不戴?
心底暗罵瞭幾句克裡,查理覺著自己也不能被新警探看扁,於是捏著鼻子強忍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氣味,朝著山洞走去。
越近那股難聞的氣味就越濃。
而且其味道大致也從酸臭演變成惡臭。
再詳細的就不便具體描述查理警探的感受。
直到走近洞口,難聞的氣味仿佛形成一把錘子,不斷砸在克裡味蕾中。
男人面色如常,他覺著味道雖然惡心,但是作為小鎮警探,這點味道能夠忍受。
不過當他探出腦袋看向山洞下邊兒的時候。
腐爛的血肉和掛著絲絲血肉的骨架宛如一把尖刀插進查理喉嚨。
他“啊啊”想要說些什麼,但什麼話也說不出。
查理震驚的並不是一具骨架和腐爛血肉。
而是這些腐爛血肉的規模。甚至填充瞭整間山洞。
一層教室那麼大規模的山洞佈滿瞭腐肉和骨架。
血肉與骨架交織成一副唯美的畫卷。
如此具有沖擊力的畫面讓本就聞著味道有些難受的查理胃裡翻江倒海,接著蹲在地上和那些菜鳥警員一樣,戴上瞭痛苦面具。
“查理先生,沒事吧?”戴著防毒面具的克裡輕描淡寫走瞭過來,順帶遠遠遞給查理一瓶礦泉水。
“嘔,謝謝。”查理勉強抬起頭,緊接著又低下頭。
克裡為難地別過頭去,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讓愛麗絲離開瞭這裡,不然以愛麗絲的嗅覺,這不得惡心死。
“克裡,嘔,看看那裡!”查理指瞭指前方的山洞。
克裡點點頭,挖掘機已經挖開,那麼自己別人一定要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繞過停在山洞外的挖掘機。
克裡低頭看瞭一眼,腦海中閃過女人斷掉的背脊,大概知曉瞭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具體情況還要由法醫來判斷。
克裡重新走下山,要求所有警員都去山腳拿上防毒面具跟著自己上山。
一群剛緩過勁兒來的菜鳥警員瞬間臉色煞白煞白的看著克裡。
那眼神分明在說:不是吧,老大,我們還要上去。
“沒錯,一群兔崽子,趕緊給我戴上防毒面具上去,還要把那個新來的法醫給我拉上。”克裡有些猜想需要法醫來驗證。
其實也怪自己疏忽大意。不過當時人多,他也不好去翻動死者的屍體。
“對瞭,我叫你們問那些居民有沒有認識女人的,情況如何?”克裡在下山之前曾經交代。兩名警員去鎮上問問居民傢裡有沒有人失蹤,或者是認識這個死去的女人?
“報告警探,我們問瞭一圈,並沒有人認識他們。”菜鳥警員中,兩名警員搖頭,給出瞭否定答案。
“這樣啊,那麼大概可以推測,她並不是福克斯小鎮的人。而她身上的衣物和血液以及屍體的變化都顯示她剛死沒多久。”
“要解決這件事情,那麼要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此時,案件所有的關鍵點都放在瞭那個死去不久的女人身上。
她來到福克斯小鎮的原因是什麼,她的名字是什麼?她來自哪裡?
如果能得到這些答案,那麼對於破獲這些案子將有很大的幫助。
克裡有些頭疼,鄰近的小鎮不少,而自己在那片區域並沒有管轄權。
也就是說,人傢的地盤人傢做主,自己沒有插手的權利也無法調動對方配合自己來搜尋有用線索。
不過現在需要做的,是找出女人的死因和驗證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