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受傷
離開東府後,路曼聲便喚瞭一輛馬車,讓車夫將他們送往皇宮的方向。
馬車穩穩的前進,路曼聲坐在車內,回想著如畫看她的眼神,還有出口的話語,心中便一頓煩躁。
錦濤靜靜坐在一旁,不敢出聲,他能夠看出來,師父的心情頗不平靜。
“籲——”車夫忽然停下瞭車,在外面對裡面的人道:“姑娘,前面倒瞭個人。”
路曼聲探頭出去,果然,在皇城一千米左右的橋墩旁,偎著一個人。
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師父,我下去看看。”
錦濤說著,跳下瞭馬車,來到橋邊,剛想問那個人是誰,一把劍便抵住瞭他的脖子。
這時,路曼聲也看到瞭那個人的臉,正是太子宮旬身旁的影子護衛孟凌東。
路曼聲心中一驚,也跳下瞭馬車,“孟侍衛且慢。”
孟凌東沒想到來人是她,看到是她後,也放心不少。
“孟侍衛怎會傷得這般重?”
孟凌東苦笑,“遇上西門若寒,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瞭。”沒有親眼見識過他的劍法,絕對難以想象他出手究竟有多快,那已經到瞭神的境界。他不過是遠遠的受瞭一擊劍氣,就差點回不來,要是直直受他一劍,還不得當場斃命?
想他孟凌東,十幾位便選為影子護衛,跟在太子殿下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在大堯皇朝中,也算是第一高手的存在,但與西門若寒,還是有著無法企及的差距。
高手之間,差之毫厘便能立斷生死,何況西門若寒早已到達瞭人劍合一的境界,根本就不是其他的高手能比得上的。
“你遇上瞭西門莊主?”
“嗯。”孟凌東捂住自己的傷口,鮮血正在汩汩流淌,臉上冷汗頻出,變得煞白無比。
“先不要說話,我為你止血。”路曼聲讓孟凌東盡可能地偎到橋上,錦濤連忙為路曼聲打開藥箱,拿出瞭金創藥和繃帶。將藥粉灑在傷口,這是路曼聲自己研制的金創藥,效果很好。不但可以止血,還有消炎的效果,藥粉剛一灑在傷口,血不一會兒便止住瞭。
孟凌東疼得皺緊瞭眉頭。
“忍著點兒。”路曼聲面容嚴肅,手下動作飛快,接過錦濤手中的繃帶,在他的腰上系上瞭一圈。
“在傷口結痂之前,不要劇烈運動,也不要讓傷口沾到水。”西門莊主的劍鋒果然犀利無匹,路曼聲方才看到瞭傷口,這還隻是劍氣,也沒傷到要害,否則孟侍衛恐怕兇多吉少。
路曼聲和車夫兩人小心扶著孟凌東上瞭馬車,車夫放慢瞭速度,緩緩向皇宮方向駛去。
在馬車上,路曼聲也弄清楚瞭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他奉命出宮保護趙方,誰知道趙方那人,不但去瞭花樓,最後還去瞭賭場,如此招搖過市、不知死活,唯恐西門若寒不知道他一般。
就在他離開賭場之時,西門若寒出現瞭。眼看著趙方就要死在西門若寒的劍下,孟凌東站瞭出來。趙方趁機逃走,他卻沒有逃掉。阻撓劍神殺人,西門若寒長劍出鞘,劍氣擊中瞭達到目的便準備撤退的孟凌東,要不是孟凌東武功高強,拼著受傷的身體跑到瞭鬧市之中,後果還真不好說。
“我必須趕快回到宮中,將此事稟報給太子殿下,也要派人去接趙方。”趙方經此一事,應該不敢再跑瞭。這會兒恐怕正等在某個地方,等著別人接他回去。
“還是自己的傷要緊。”路曼聲抿緊唇,為瞭一個不知死活的趙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瞭,路曼聲不知道孟凌東是怎麼想的。但這不關她的事,她隻是看在孟凌東曾經幫過她的份上,才說這些話。
“我知道,謝謝你,路姑娘。”孟凌東直瞭直身體,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讓他腰上的傷有些難受。
路曼聲見瞭,幫他搭瞭一把手,讓他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隻是這次激怒瞭西門莊主,恐怕趙統領今後更加危險瞭。”以西門若寒的性格,沖進皇宮直接殺人的事都做得出來,若非趙統領這麼不知死活,事情也不會演變成如今這幅局面。
“你們堅持要保他,隻是因為皇室的顏面?”如果當年的事是真的,那趙方就得為自己曾經做的事付出代價,隻因為他是禦林軍統領,皇上太子便一心維護,未免有失公允。
當然,路曼聲並不是說西門若寒可以動用私刑,更別說直接闖進皇宮去瞭。他要真是去瞭,整個大堯皇族恐怕都不會善瞭,還是為瞭那所謂的皇室顏面。
“隻要他一日是禦林軍統領,就不能讓他這樣死在西門莊主的手下。”孟凌東也不喜歡趙方此人,但隻要是太子殿下交代的事,他都會全力去做。
“若是他沒死,你死瞭呢?”像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沒可能發生。路曼聲很想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宮旬會如何選擇。
孟凌東隱約從路曼聲的話語中,聽出瞭一絲對宮旬的誤解。
“路姑娘,我想你是誤會太子殿下瞭,他……”
“這個不需要孟侍衛提醒,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
一路無話,車內的氣氛也有些古怪。
路姑娘是個很敏感的人,她的感覺也並沒有錯,顯然太子殿下的某些想法,路姑娘心中是清楚的。
隻是,路姑娘是否在意?
到瞭皇宮,自有侍衛扶著孟凌東回到東宮,路曼聲和錦濤則回瞭正醫殿。
自那日起,皇宮周圍加強瞭守衛,趙方也被秘密接回瞭宮中,這之後,再也不敢提出宮的事。而他的周圍,佈上瞭重重守衛,宛如銅墻鐵筒。
這之後,孟凌東又來瞭兩次正醫殿,讓路曼聲幫他換藥。用他的話說,路曼聲的金創藥很好,而且動作很利落。為瞭自己少遭一點罪,他還是來找路禦醫。
這對於路曼聲來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孟凌東這個嚴肅慣瞭的人,解釋這一串,才更加讓路曼聲疑惑。
但比起他那位主子,還是這位孟侍衛,相處起來更為輕松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