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顫抖著雙唇,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請大傢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本宮舍不得讓朝廷失去那麼優秀能幹的一個丞相。”臨月一字一句,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所以,隻有這個秘密被永遠埋藏,斷絕瞭重見天日的可能,本宮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保住那個想保的人。”
“你……”淑太妃臉色慘白,渾身顫抖,驚得駭然失色。
“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臨月面無表情地退瞭一步,視線從淑太妃面上掠過,清淡一笑,“淑太妃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
“我……”閉瞭閉眼,淑太妃抑制著渾身的絕望與顫抖,咬牙道:“我如何相信娘娘說的話?”
“本宮不需要跟你保證什麼。”臨月冷冷一笑,“本宮想讓你死,你不可能多活一刻,本宮若是想讓雲相府消失於帝都,同樣也無需費太大的力氣。”
淑太妃眼前一黑。
臨月似乎不想再多說是什麼,淡淡道:“來人。”
宮瀾聞聲,很快就外面走瞭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見到臨月恭敬地行禮:“娘娘。”
“把淑太妃送回去。”
“奴婢遵旨。”
淑太妃失魂落魄地被幾個力氣比她大上好幾倍的嬤嬤推搡著押瞭回去,仿佛這些日子所有的期待與籌謀,一瞬間化為瞭烏有,周身彌漫著一股沉沉的死寂。
掖幽庭這種地方,一旦進去瞭本就很難再有機會出來,況且是如淑太妃這般心懷不軌,且曾經將皇室的尊嚴狠狠地踩在瞭腳底的女人——
她不但肆無忌憚地給鳳梧戴瞭綠帽子,甚至膽大包天到與千九澤那般狼子野心的妖人勾結在一起,試圖顛覆朝綱,危及江山社稷。
這樣的女人,絕不能留。
而現在,想保住雲聽雨身上的秘密,這個女人更是必須死。
臨月離開瞭。
所以,淑太妃已經無法再從她的嘴裡聽到任何保證性的承諾,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三十年前那件隱秘的,根本不該被人知曉的事情,為什麼她會知道?
她也無力去思考,皇後娘娘到底用的什麼方法,居然連南秦的國師府都生生毀在她的手裡?
臨月也沒有要給她解答的意思。
這些問題,淑太妃不需要知道答案,她隻要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就可以瞭。
回到鸞鳳宮的時候,鳳棲已經離開。
雖說最近朝局平穩,但鳳蒼與赤唐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每日都會有大大小小的戰報送來帝都,更別提如今鳳蒼疆土擴大瞭三倍,曾經的青瀾和東華成為鳳蒼的國土之後,社稷,民生,軍隊,經濟,無一不需要天子做主。
作為一國之君,鳳棲很多時候也隻是看起來悠閑而已,每天有著忙不完的政事,下不完的旨意,看不完的奏折——
更何況,左右手之一的雲聽雨告假陪伴嬌妻,可想而知,鳳棲要有多忙瞭。
臨月在寢宮裡用完瞭晚膳,正打算小憩一會兒,楚非墨卻來瞭。
“千九澤已經出現在瞭帝都。”楚非墨的第一句話,直接告訴瞭臨月他的來意,“而且,他已經見過雲聽風瞭。”
臨月表情微凝,“狗急跳墻?”
“不算是。”楚非墨嘆瞭口氣,“而是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拖瞭,他來到帝都,找到瞭雲聽風,並且一五一十地告知瞭雲聽風他的身份,妄想通過雲聽風取得左相的心頭血。”
“心頭血?”臨月臉色微變,“雲聽雨的心頭血?”
“嗯。”楚非墨點頭,“雖然雲聽雨呵雲聽風兩人已經換瞭靈魂,但是雲聽雨身上流著千九澤的血,也隻有他的心頭血能讓千九澤恢復元氣。所以,他此番才迫不及待地在雲聽風面前告知瞭一切真相。”
臨月聞言,神情漸漸沉冷,淡淡道:“雲聽風是什麼態度?”
楚非墨搖頭:“我還不知道,剛剛得知瞭這個消息,就過來告訴你瞭。”
臨月沉默瞭下來。
事情顯然是才發生不久,所以楚非墨暫時也隻能知道千九澤找上瞭雲聽風,其他的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瞭解。
“雲聽雨不能出事,左相府也同樣不能出事。”臨月抬眼,看想楚非墨,“我們出宮去看看。”
她就是為瞭防止千九澤狗急跳墻,所以才想提前除掉淑太妃,沒想到那個妖人雖然身體孱弱,動作卻是不慢,這麼快就到鳳蒼帝都瞭。
楚非墨點頭,也是這個想法。
就算他能掐指一算,也無法隔空阻止事情的發生。
所以為瞭防止事情有變,他們必須親自去一探究竟,並且在必要的時候阻止意外的發生。
此時天色已晚,楚非墨在鸞鳳宮外等瞭片刻,臨月換上瞭一身世傢公子的男裝,命人準備一輛馬車候在瞭宮外。
臨月手裡有令牌,出入大內皇宮自然暢通無阻,兩人很快就出瞭皇宮,直奔丞相府而去。
“雲聽風此時應該是在墨玉軒。”
“我們需要先確定——”臨月剛開瞭口,眉頭忽然微皺,掀開馬車的簾子,“來人,去丞相府看一下左相大人是否安好。”
“是。”黑暗中傳來一聲恭敬的聲音,影衛領命往左相府而去。
馬車隨即掉轉瞭方向,去瞭墨玉軒。
兩人皆是一身貴族公子的衣著打扮,一人容貌傾城,清貴渾然天成,一人儒雅從容,眉目淡然如風,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墨玉軒的侍者恭敬有禮地迎上前,招待兩位貴客。
此時已經晚上,富麗堂皇的大堂裡,世傢公子老爺挑選珠寶的人不在少數,臨月看瞭一眼年輕的侍者,淡淡道:“去問一下你傢老板,上次我定的那個貓眼石額墜需要多久到貨?”
貓眼石額墜?
似乎並沒有聽大少爺提起過有人定貨……
侍者一愣,“公子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臨月淡淡道,“你把我的話原原本本地回給你傢老板,他自是知道。”
侍者聞言,有些將信將疑,卻秉著不得罪客人的原則,恭敬地道:“那麼請兩位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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